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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着眼浅酌手里的那杯白酒,心下不知为何松口气。

  李忆柳从朴进的胸膛起来,大大方方地拎着一杯饮完,还将透明小酒杯翻转,没有一滴剩余掉落。

  朴进眼神暗淡,如灰暗星辰坠落夜空。

  他明白李忆柳是不会为他驻足的人,还是忍不住试探。这么多年,他应该清醒,但无法自拔。朋友都说,他可以同时谈八个,但不能同一个人谈八次,可有什么办法,他和李忆柳分分合合很多年了,他是爱李忆柳,不是喜欢她。李忆柳只是太年轻了,贪念新鲜的男性躯体,但日子久了会不一样,她会成熟起来,最终他熬得住成为她停泊的港湾。

  李忆柳又躺回朴进的胸膛,朴进不介意地搂住她的腰。

  晚心亭忙不过来了,一口饮尽剩下的白酒,赶紧捉住下一杯。

  她记忆里,接管原主身体前,原主妹宝回国前才结束一段短期关系,对象是和姐妹淘在毕业旅行中认识的京都大少爷。只有几天的时间,就让京都商社的大少爷在机场抹着眼泪请求原主别离开,要么带他走,要么留下来。

  晚心亭翻了翻记忆,原主交往的对象并不少,但都是偷偷摸摸的地下恋爱。

  东庭秀和金梦诗纷纷皱眉看她,这是她在参加节目前她和别人有几次短期关系的意思。

  “你——”东庭秀血涌上头,气到脑门发疼,他抱着手臂背过身,此时此刻不愿再和晚心亭多说一句话。

  但他内心乱糟糟,恨不得握住女人的肩膀摇着她质问,“你和别的男人有几次?对我做过的事,是不是也对别的男人做过?你和别的男人约会吃饭也有小动作?那些脏男人和你是怎么做的?做到哪一步了?”

  金梦诗心脏像压了块石头,自卑到堵得慌。

  他担忧如果和晚心亭继续接触下去,以她的性格和作风,约摸是会快速进入到亲密行为那一步。到时候,晚心亭向他求索,他该如何应对?

  金梦诗一身的心气仿佛泄洪似的流走了,眉目暗沉几分,他颓靡地含胸驼背,一如最开始其他人见到他那副戴着黑框眼镜的阴郁模样。

  他想自顾自饮下一杯,借酒消愁,在他看向晚心亭,晚心亭被白酒辣到吐出粉嫩的舌尖,清丽的脸目皱巴巴挤成揉皱的花瓣似的。

  金梦诗纯黑的眼眸倏地晦暗如深潭无波无澜,他心跳很快,却没有半丝情/欲盯着女人说:“我帮你喝如何?”

  东庭秀扭过头,“你恶不恶心,她都喝过了。”

  要喝也是我帮她喝,你算什么东西?我身子都被她摸过了,我跟她更亲密。

  晚心亭把酒杯递给金梦诗,温柔如水道了句“谢谢”。

  小酒杯的杯沿还有她的唇印,金梦诗指腹摩挲着杯沿想:

  晚心亭抹的是滋润的唇釉,她的唇瓣粉嘟嘟的,像用鲜红桃肉刚造出的果冻,带着沾满醇香酒液的一点莹亮。唇珠丰满到下坠,似一颗樱桃肉核,看上去很柔嫩,很好咬,咬重一点会让她疼。但她多半不会娇憨地捶打金梦诗让他松口,她会势均力敌地回吻,屏息和他争夺到最后。

  金梦诗将自己的唇,缓慢印上那唇印。

  他盯着晚心亭,就像看自己狩猎到的猎物,晚心亭也看着他,茫然无辜地眨眨眼睛,唇角心照不宣地弯起。

  她是故意递给他,那他就奉陪到底好了。

  金梦诗伸出舌尖有意无意去舔过那处唇印,就像舔了下晚心亭的唇,再利落仰头后,饮完晚心亭喝过的酒。

  甘美的,但是无法采撷的。

  东庭秀气得自顾自饮下一杯,酒杯嘣地一声砸在壁池。

  李忆柳喂喂两声,“庭少爷,你自己怎么一个人喝起来了——唉算了算了。轮到我了。”

  李忆柳激动地搓手,从男嘉宾的胸围前扫过,目测一圈后说:“胸围超过103的喝。”

  “这是什么西八问题!”东庭秀拳头砸出水花,然后一杯饮尽,他脸红透了,告诉导演这段要剪掉,不然全国观众知道他胸围超过103了。

  男嘉宾只有东庭秀最矫情他的身材数据,其余人纷纷都喝了。

  终于轮到东庭秀他自己,他思索一会,“近三个月我和异性有超过三次短期关系。”

  晚心亭扫了一圈没有人折手指,只有她一人折。她从茶盘拿了一杯白酒,她咬着唇,黑眼眸蒙上水雾,看上去挺委屈,盯着东庭秀:“你针对我。”

  东庭秀气死了。

  他那是针对她吗?他那是盘问她。

  东庭秀点了头,龇着牙恶狠狠:“对,针对你。谁叫你交的男朋友那么多,你就喝吧。”

  “那些都不是男朋友,没有名分的。”晚心亭放低分贝纠正。

  她不纠正还好,一纠正,身旁两个男人都蹙紧眉峰。

  晚心亭这次一口饮尽,白酒呛入喉咙。金梦诗忙不迭去拍她的背心,给她喂拿高脚杯里的果汁,还体贴到将吸管对准她的唇。

  金梦诗不悦添一句:“庭少爷,你太不绅士了。每个人结交朋友的权利都是自由的,出于自愿,你没有必要站在道德高地生气。晚小姐的事和你也没关系,不是吗?玩游戏而已。晚心亭,下次不想喝,让我帮你喝。”

  东庭秀牙咬碎了,连着冷嗤几声,他现在对金梦诗的评价是又骚又贱。

  白熙珍捂着嘴笑出声。

  金梦诗这一天的操作让她理解了“谁说男人不会茶”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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