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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会被收拾一顿。

  包疼的那种。

  识时务的赵昕很明智的选择了两害相权取其轻。

  徽柔很不熟练地将手中的花簪入了赵昕的幞头旁,然后迫不及待地拉着赵昕跑到外间,对着曹皇后和已经被诏封为贵妃的苗贵妃大声炫耀道:“娘娘,姐姐,你们看,我簪的!”

  曹皇后和苗贵妃对视一眼,均是抿嘴轻笑。倒不是徽柔簪花簪得难看,这簪花有很多固定的戴法,只要位置不出错就差不到哪去。

  好笑的是赵昕周身流露出的那种无可奈何的情绪,除了徽柔这个亲姐姐,再无人能让这个早慧得十分过分的孩子无可奈何。

  倒是官家经常被这个小人儿气得无可奈何。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苗贵妃噙着笑,把赵昕耳边的花给取了下来。

  赵昕眼睛一下就亮了,还是世上只有妈妈好啊!

  但没想到苗贵妃说的是:“现在还不是簪花的时候,最兴来你先得去祭拜社稷宗庙,等到归程见百姓时,才要簪花。”

  赵昕一听,一口气差点没提起来。相比起给全东京城的市民看,他宁愿给那堆牌位看!

  至少那只要克服自我的内心尴尬!

  但今天明显没有人会依从他的小任性,曹皇后走上前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笑眯眯道:“别怕,咱们二哥俊俏着呢,必能让满东京城的百姓喜欢。好了,时候不早,该换朝服了。”

  等到赵昕穿好沉重繁琐的太子朝服被曹皇后给抱出来,就见到了同样是盛装打扮的八个伴读。

  他们要作为赵昕今日的扈从,陪伴赵昕一起去太庙。

  已经有了不小心理阴影的赵昕第一个注意的是伴读们幞边簪着的花。

  然后就越看越觉得眼熟,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怎么瞅着和他姐刚刚给他的花一样啊!

  正想开口发问,就听曹皇后附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刚才事多,都忘记同你说了,这几日见到官家千万不要提狄青议罪之事,你爹爹心中正烦躁呢。”

  赵昕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其实就算曹皇后不说,赵昕也绝不会在此时同赵祯说的。

  因为自开春至今,整个中原地区滴雨未落,眼瞅着就是大旱之年,必定会盗贼蜂起。

  赵祯近半月来都在为此事烦恼,就连册立仪典选在今日的原因也是为了祈雨。

  存了朕又完成了一件国家大事,老天爷你就下点雨奖励一下朕的小心思在。

  赵祯现在情绪很消极,很不稳定,他才不会在这个时候去讨野火。

  “你明白就好。”曹皇后捏了捏掌中那只小手,亲自送他们一行人出了东宫。

  只是曹评敏锐发现,二大王好像变得有点不一样了,看他们这些人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尤其是对着李玮,严重一点来说都有那么点除之而后快的意思在。

  可二大王一直因为官家的缘故很是照拂李玮啊。

  只不过如今二大王登辇,他也没机会询问。

  再回头一看李玮,好么,都快要哭出来了。

  毕竟那是真不加丝毫掩饰的恶意,对一个半大孩子来说太过残酷。

  晏几道走到李玮跟前,快速地丢下三个字:“憋回去。”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二大王马上就要成为名实相副的太子,是半君。

  就算是喜怒无常,他们这些人也只得受着。

  要是连这点抗压能力都没有,还是别做什么振兴家业,提高门第的梦了,滚回家待着最安全。

  吉时耽误不得,其余几人也没晏几道的直脾气,上前拍了拍李玮的肩膀作为安抚就立刻翻身上马,随辇缓缓前进。

  红了眼眶的李玮深吸一口气,依照晏几道所言把眼泪憋了回去。

  今日是二大王的好日子,他作为伴读要是失了礼数被言官弹劾,将来前程如何可就不好说了。

  这些天他跟着跑完了民生报运转的全程,虽然囿于年岁学识的缘故仍旧懵里懵懂,但只看那十四个国子监学生成日里兴高采烈地彻夜讨论,点灯熬油地写出文章进行刊发就知道这个行当错不了。

  父亲太过老实谨慎,身为官家亲舅,明知道官家想通过提高自家官职门第的方式来尽孝道,却总用才具不足的理由推辞了好几次官家授予的官职,还在家中说这是保全之道,人要惜福。

  保全个屁,李玮只听得到旁人说他家是出了个好女儿,实际上只是一卖纸钱的暴发户的言论。

  作为少年,很少有不争强好胜的,李玮又已经被带着见过了全新的世界,也自认为自己不比旁人差,将来能靠真才实学做出一番功绩。

  豫王又最是个讲道理的,哪怕一时遭到了厌弃,攒下功劳也能东山再起。

  李玮骑着马慢慢悠悠随着辇前行,人也被摇得清醒过来,斗志重燃。

  而坐在辇中的赵昕则是狠狠揉搓了一把脸,把表情搓回平常模样,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他有一股旺盛的怒气必须发出去,却寻不到靶子。

  起因是赵昕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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