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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逗得快要能烧开水,连他的大名都喊出来了。为自己今后幸福着想的赵昕立刻收了嬉笑,一本正经道:“好好好,我的错,我的错。其实这次来是有事求你的。”

  “什么事?”私底下已经领教过赵昕有多不正经的折璇狐疑地看着他。

  “咳咳。”赵昕以手握拳,装模作样咳了两声,“就是吧,我这个身体有些不舒坦。”

  折璇愈发狐疑地看着他,医者讲究望闻问切四字,她观赵昕脸色红润,只有下眼眶处有睡眠不足产生的青黑色。

  而且行为姿势上虽然都装出了不适感,但话语的中气是很足的。

  怎么看都看不出身体不适的模样。

  但手还是很迅速的伸了过去,扣住赵昕的手腕开始切脉。

  结果一切脉,不仅是眼里的狐疑更深了,心中的火气也更旺了。

  这要是有疾的脉象,她就把从小到大学过的医理和汤药方子全部默写出来再吃下去!

  这个家伙,又在闹什么妖呢!

  感觉有些玩脱的赵昕尝试把手抽回来,结果一抽之下居然没抽动,感觉到紧贴着手腕的硬物,只能嘿嘿笑道:“那个,那什么,寡人有疾……”

  “嗖——”忍无可忍的折璇终于把飞刀捏到了手中。

  谁能告诉她,那个既威严宽和,又聪慧狡黠,还能担事抗责,深深吸引她的赵昕去哪了?

  现在这个模样和家里那几个欠揍的弟弟有什么两样!

  也对,从生辰来看,她要大赵昕两个月,赵昕还真是弟弟来着。

  所以现在左近也没人了,是可以打弟弟了对吧?

  折璇手中的刀终究是没有飞出去,因为赵昕滑跪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别生气别生气,是我瞧着你一天天给人看诊太严肃了,所以才想逗逗你。”

  折璇把飞刀按在掌中,无奈地绕开赵昕往里走去。

  本该从嘴中说出的话从眼里流了出来:真是败给你了。

  赵昕屁颠颠地跟在后头,絮叨个不停:“青蔓,你笑起来好看,我喜欢看你笑,可以多对我笑笑。”

  折璇停住脚步,略略歪头看向赵昕,问道:“你今日是有什么特别值得高兴的事吗?能不能对我说?”

  到底是什么事兴奋成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逗她。

  虽然我可能理解不了,但是和你分享喜悦还是没有问题的 。

  赵昕闻言,周身的皮劲立时散了八分。

  找个同类当媳妇的坏处就在这了,她看你和揽镜自照似的,想逗一逗还得像刚才那样玩偷袭。

  赵昕紧了紧肩上的药箱背带,无奈道:“如果青蔓你不直接说出来,我会更高兴的。”

  折璇低头想了想,抬起头时已经变成了清冷认真的模样,对着赵昕说道:“什么叫可以对你多笑笑,你是嫌弃我对你笑得少了,还是觉得我对旁人笑得多了。”

  赵昕呆住。

  该怎么说呢,这个话术赵昕是熟悉的,但从折璇嘴里说出来就无比地违和。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确因为这种应对将内心的高兴又催升了一个台阶。

  干脆兴致勃勃地接着往下演:“倒也不是嫌弃你对我笑得少了。只是你笑得好看,不想让别人看到。但又觉得自己这么想太自私,你想不想笑,想对谁笑,都是你的自由。”

  折璇开始仔仔细细打量赵昕了,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些端倪来。

  尽管两人的内核极为趋近,但赵昕时不时蹦出来的只言片语还是会让折璇觉得极度地不可思议。

  折璇很难想象赵昕作为一个自小生活在所有人都宠纵他,对他予取予求环境中的天潢贵胄,居然会有着比旁人更自律,更能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的品格。

  所以每次赵昕对她说这些言论时,折璇都试图找出赵昕言不由衷的地方。结果每次都以失败告终,而且赵昕也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的确是这么想的。

  这次也不例外。

  良好的气氛让折璇说出了那个盘旋在心中已久的问题:“你当真不介意我外出行医?”

  赵昕的脸色唰一下沉了下来:“又有人到你耳边聒噪了?”

  折璇摇头:“并无人到我耳边聒噪,是我自己想的,你毕竟是太子。”

  连你都一直被世俗礼法要求着太子就要有太子的样子,不敢轻易逾矩,却为我打开了那么大个口子。

  东京城那边肯定早就收到了消息,却在已经过去的中秋节没有任何多余表示,想来应该是对她不满意的。

  折璇并不担忧赵昕会食言,只是怕因她的缘故闹得不好看。

  先帝为了章献皇后和太宗皇帝斗智斗勇的故事在本朝可是广为流传。

  赵昕听到并无旁人乱嚼舌根才脸色稍霁,随即屈指弹了一下折璇的额头:“胡思乱想,这一下是罚你的。

  “你安心做你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旁的事情有我呢。再说了,即便我以后当了官家,你成了皇后。我有劝农之责,你就有课桑之务,闲不了的。

  “你既喜爱并擅长医道,那肯定从医道着手。我想想啊,你得先实践积累经验技术,然后当老师,教学生做课题,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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