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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如果换成他,肯定跑得越远越好才行。
“崔家对她有恩,对于重情之人来说,滴水之恩重如山。”
她可以选择跑,可是她跑了,那她将会一辈子背负着害死救命恩人的愧疚,郁郁寡欢。
对于这种人来说,最好拿捏她的就是她的心软和重情。
谢钧看了一眼呈僵状的棋局,眸色淡淡:“吩咐下去,三日后启程。”
连日来笼罩在清河县上空的乌云,也将在今日过后烟消云散,迎来炽热的蝉鸣荷月。
前面迫不及待要逃离谢府的玉荷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来这里了,谁曾想不到半日光景,她又回来了。
还是主动回来的,简直是说不出的嘲讽好笑。
她普一出现在门外,就有个穿着件鼠灰色白领右衽马面褂,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后用两根玉板笄盘在脑后的婆子正板着脸审视着她,将她当成粘板上的鱼肉百般挑剔。
只是瞧着,难免皱起眉来。
身段虽不错,只是瞧着显得羸弱了些,倒不像个好生养。
年龄也偏大,好在清丽的长相压住了这一点,观其周身也不像小门小户出身的穷酸,方才满意的朝身后粗使婆子点头,“还不将人带下去好生梳洗一番,莫要让爷等急了。”
第24章 第24章别做出一副推拒扫兴之态……
伴随着雕花门槅发出一声响动,坐在屏风后的谢钧方才停止了对弈。
因沐浴后的缘故,并未束发的谢钧由着发丝垂至胸前,月白柳纹广袖长衫随着走动间,白皙却不失健硕的胸膛若隐若现。
他虽是文官却非手无缚鸡之力,何况自古以来又哪会真有文官肩不能扛手不能提。
随着他从屏风后起身,不用他吩咐,仆妇已是垂首退去。
偌大的房间里,一时之间仅剩下烛火燃烧中,偶尔迸裂发出的火星碰撞。
被婆子们用一团锦衾裹成春卷抬进来的玉荷正欲有所动作,就见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踏光而来,满室红烛衬得他的脸越发妖异,犹如盛开到浓艳的工笔芍药,偏又清冷至极。
从屏风后越步而出的谢钧一眼就注意到了床榻间那道略显羸弱的身影,虽见她小脸苍白,眼神里却不见一丝惊惶无措,反倒是认命般的冷静。
眸色微微一深的谢钧极具侵略性的扫过她周身。
刚沐浴出来的女人肌肤还透着淡淡的粉,一头微湿乌发随意挽起,沾露牡丹花枝斜插发间,随她动作间花枝颤乱更添慵懒妩媚。肌理细腻骨肉匀的玲珑娇躯裹在一层翠羽薄纱中若隐若现,格外撩人。
鬓垂香颈云遮藕,粉著兰胸雪压梅。
“想来夫人应是想通了,既想通了,何必做那忸怩之态。”随着男人的靠近,屋内原先点燃的烛火倏然灭了大半,衬得男人俊美的脸庞忽明忽灭,半边神佛半边
罗刹。
指甲半蜷攥进掌心的玉荷在男人遮云避月的身影逐渐逼近时,哪怕做好了献祭的准备,单薄的身体仍止不住轻颤,每一个毛孔,每一根头发丝都在诉说着要逃离。
正当她有所动作的移开床榻半寸,就被男人不紧不慢的拦腰抱住扔回榻间。
就势屈膝将人压在榻上的谢钧单手握住女人纤细瘦弱的手腕,置于她头顶上方,带着居高临下的冷厉,“夫人刚才是想要反悔吗,还是想要学忠贞烈女以死捍卫清白。”
“我没有。”被男人欺身压下的玉荷完全不敢挣扎,因为她一动,身上披着的薄纱就会往下滑落露出大片肌肤,她甚至能感受到男人喷洒在她皮肤上的气息有多灼热,危险。
“夫人要是想自尽,钧自不会拦着,只是你死了简单。你那借了我一万两银子的丈夫,你的婆婆我可不会手软。”谢钧冰冷的指尖如游蛇在她脸上肆虐,沉沉地冷笑出声,“兴许都不用我出手,我只要将一万两银子收回。那心狠手辣的赌坊就会打断你丈夫的手,让他沦为废物乞丐,你那本应该安享晚年的婆母,你说她的下场又会怎样。”
如被恶鬼缠上的玉荷遏制着脚底涌上的寒气,指尖用力攥紧身下锦衾试图避开他的触碰,“好死不如赖活的道理我还是懂的,我既答应了又怎会反悔。”
“既不会反悔,夫人待会在床第间莫要做出一副推拒受辱的扫兴之态。”谢钧很满意她的识趣,指尖欲探进裹在薄纱的细腰时。
被他手指触到的那一刻,险些尖叫出声玉荷应激的推开了他,浑身觳觫的裹紧了那本就称不上衣服的薄纱。
对上男人泛着凌厉冰冷的眸子,猛地咬舌清醒过来,“我要先看见契书。”
一日没有看见那张签书,她就不放心,也唯恐会被骗。
“崔夫人倒是比我想的还要聪明。”金丝雀自愿飞到笼中的谢钧不急于一时的松开她的手,转身从案几上取出一张墨迹新鲜的契书。
“只要崔夫人为钧诞下一子,崔家的债务不但会一笔勾销,夫人也会重获自由,这笔买卖无论是对夫人,崔家都不亏。”
将这份合同仔细检查了好几遍,确定没有任何陷阱的玉荷指尖发颤,喉间发堵的问,“为什么是我。”
像他这种权势滔天的男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偏要选择她。
重新将人推回榻间的谢钧撩起女人的一缕发丝置于唇边落下一吻,“自是夫人秀色可餐,令钧心神为之所向。”
“女子第一回大抵都会有些痛的,过了第一遭就好了。”谢钧怜她是初次,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