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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淤紫,哪里是闪到腰的样子!

  温宴初面色冷了下来,近乎逼视上前。

  “闪到腰了?”

  她似笑非笑。

  见状,解停云默默吞咽了一下,试图挣来温宴初抓着他的手,但是又怕弄疼她,不敢太用力,最终也没能撼动她半分,反而让肌肤相贴之处出了些薄汗。

  夜深,屋内二人无话,唯有呼吸交织缠绕,响在耳边。

  僵持不下间,温宴初又问:“哑巴了?”

  这回,解停云一激灵,连连摇头。

  “没,没”

  见他一脸心虚模样,温宴初就觉得生气,如今再回想他今日进屋后的种种,一切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从他装醉开始。

  为何装醉?定与他身上淤紫来源有关。

  为何要出去住?方便他养伤涂药,方便他瞒着温宴初不让她知晓。

  又为何有床不睡选择睡地上?当然是退而求其次,方便他瞒天过海!

  霎时,温宴初眼中都气得好似在冒火,吓得解停云一声都不敢吭,只是这样愣愣的看着她。

  一时之间,温宴初只觉如鲠在喉,这火又不知该如何发出去。

  从上次在醉春楼时,温宴初就知道,解停云身上的伤,他是不会透露出半句话来的,她问,他也不会告诉她。

  他们之间好像一直都到不了彼此交换秘密的地步。

  其实温宴初好像也本不该如此这般心疼她,但她的心却忍不住,从重生之后开始,她的情绪再次被面前这个人所牵动,她的悲喜,她的恐惧与怒意,再次因为他而添上了浓重的一笔。

  但这些又都与前世不同。

  前世她对解停云不曾上心过,他的所有境遇,所有行为举动,她都不曾了解,更不想去了解。

  可如今,不知为何,温宴初看着他这幅惨样,却突然间觉得:管管他吧,若是她也视若无睹,恐怕这整个解府,也没人会管他了。

  就像他上一世莫名其妙追她到被流放的地方,又莫名其妙地为了她去死,而重生后又当着解家的人护着她,不让她被欺辱。

  就当是还他的恩情。

  思及此,温宴初眼睫一颤,稳下心神后,语气不咸不淡道:“把你的药给我。”

  “你”

  解停云小心翼翼地打量眼她的神色,见她不似开玩笑,又默默低头照做。

  药递过来的时候,温宴初同时松开了一只拉着解停云的那只手。

  当空气重新拂过那块肌肤的时候,解停云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只见原本无痕的手臂上不知不觉间已多出了几道指印,小巧玲珑,分外惹眼。

  这是温宴初在他身上留下来的痕迹。

  虽短暂,却也为他停留过。

  就在解停云愣神之际,温宴初手里已经拿着那甁药油,见他一动不动地坐在那,眉一蹙,没什么好气说道:“你离我近点。”

  解停云反应过来当即应了一声,难得听话地再次照做,然后。

  然后就又不动。

  温宴初模样有些无语,他看了解停云半晌,最终还是压制住了自己的脾气,只是嘴上依旧不饶人:“你这么面对着我,是想让我把这一瓶药全涂在你胸前吗?”

  解停云:

  他猛然间惊醒,又是摇头又是摆手,忙不迭地转过身去,将自己的后背朝向了温宴初。

  温凉的药油伴着指尖温热一同落在了解停云的身上,像是冰与火的交织交融,让他浑身一僵又一颤,让温宴初手上动作一顿。

  “疼?”

  “不,不疼。”

  解停云的语气有些微弱,俨然是没有底气。

  温宴初闻言哼笑一声,像是故意一样,用力地在他腰后按了一下,瞬间,解停云差点从地上窜起来,他忙捂着自己的后腰,紧咬着牙关转过身看她,却见她笑得温柔小意,俨然笑里藏刀。

  “怎么样,这回疼不疼?”

  解停云一副有苦难言的模样,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疼。”

  “哟,原来解小侯爷会喊疼啊。”

  “”

  得了她一通阴阳怪气,解停云却没有半点恼意,默默将身子重新转了回去,在背对着温宴初的时候,嘴角突然漾开了笑容。

  原来也是在关心他。

  其后,温宴初为他擦药的动作一直都很轻柔,小心翼翼地,生怕弄疼了他。

  都涂抹好晾干后,温宴初又细心帮他重新穿上了里衣。

  她没有把药递还给解停云,而是将药举在自己手中,转而抬眸看向他。

  “解停云,这已经我撞见的第二次了,事不过三,若再有下次”

  “不会了,不会再有了。”

  不等温宴初把话说完,解停云便立即将话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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