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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琮月藏地的那些民族药配方可是我们的王牌,季宇真的想和她结婚?门儿都没有,等时机成熟,他们的关系也该‘自然淡化’了……”

  “等基金会运行正常,‘藏康宁丸’疗效口碑稳定以后,那批添加xxxx的药物就可以混合推向市……”

  关琮月的眼神在录音笔的播放声中越来越震惊。

  江同州看着关琮月眼底破碎的水花,不忍关掉了录音笔,“对你,我是有过欺骗,可我不会这样不择手段,我也不能让别人毁掉你,成全自己!”

  “你们都一样,不是吗?”水晶吊灯洒下柔和的光,映照着满桌精致的佳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整个席间,吴升夫妇不停地给江同州夹菜,“同州,多吃点,尝尝这道菜,可是这家餐厅的招牌。”

  吴夫人也就是在这期间,不断询问他工作累不累、生活习惯不习惯,那关切的模样,仿佛对待自家亲儿子一般。

  江同州心里不禁泛起丝丝异样,这热情似乎超出了普通因合作而产生的友好,可具体哪里不对,他一时又说不上来,只能礼貌地回应着,将疑惑暗暗压在心底。

  他几杯酒下肚,气氛愈发融洽。

  而吴夫人就在这时轻轻抿了口茶,眼神悠远,缓缓开口:“同州,说起来,你母亲还在的时候,我们也见过。”

  “那个时候的她也是为了中药种植技术来的,能一心扑在研究上的人,想必,你也不会差。”吴夫人微微叹了口气,“只是没想到,她未能继续的研究,最终由琮月接手了。兜兜转转,又绕回来,真是缘分。”

  江同州微微一怔,没想到父母辈竟还有这样的渊源。

  而一旁的关琮月,听到吴夫人这话,原本带着浅笑的脸瞬间没了血色,变得惨白如纸。脑海中那些江同州曾说过的话一一闪过,此刻竟都成了讽刺。心中像是被投进了一颗石子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关琮月垂眸,眼底随波沉浮。

  “所以,你早就知道‘藏康宁丸’数据有问题,早就计划好这一切?”

  “是。”他没有否认。“不过我让你安然无恙!”

  “江同州,你们为了金钱、利益斗得你死我活,可有没有想过,那些为了救命治病的人?珍贵的药材得来不易,你们却当作商场争斗的筹码……”

  关琮月绝望的转身,“基金会有我个人名义成立,我会注销。”

  他呼吸一滞,抓住了她的手放在胸口,“我的这里,除了你,没有什么筹码。”

  掌心下,江同州心跳如骤雨,隔着单薄的衬衣可以感受到他温热的体温。

  关琮月猛然抽回手,决绝地看着江同州:“一切都晚了,有过伤害就必定会留下疤痕。”

  “我在记者招待会上也已经宣布共享研究成果。希望可以让更多药企参与进来。”说着,又取出一沓文件——这些全是她两年前离开禾盛集团是留下的研究项目,每一个都被密密麻麻的进行了改进标注。

  “这些年,我一直在进行这些项目的重启,并且针对藏地资源进行了可持续开发。”他的声音透出一丝沙哑,“这些研究成果专利,在我遇到你以后全都转在了你的名下。”

  指尖抚摸着文件封面上“中成药研发项目方案”的大字,经历了这些事,她的心有些疲惫,抬眸眼神复杂的看着江同州:“江同州,难为你了,竟然放弃这么多,牺牲这么大来成全我的梦想。”

  江同州如鲠在喉,他抑制住自己内心汹涌澎湃的失落,从保险箱中取出一直珍藏的粉晶手链,和自己亲手为她编织的手绳,语气卑微地哀求道:“这条粉晶手链我一直珍藏在身边。希望再有机会为你带上。”

  说着目光花落在五彩的手绳上,唇畔勾起一抹苦笑,“还有这条手绳是在昌杰医院的时候我和当地一个老嫫拉学的,希望能为你带去幸福。”

  关琮月沉默垂首,经历了这么多狂风暴雨,尔虞我诈,面对江同州的示好,她沉若死海,“我承认,当时答应成季宇加入海华内心深处是有想要报复你的,可是在‘藏康宁丸’研发过程中,我发现对于对你的私信而言,我更多的是希望用有效的药物帮助更多人。”

  “我不在乎你和成季宇在一起做了什么。”

  “你不在乎,可我在乎,如果两年前你对我如此坦诚,我们根本不会走到这一步,不管是你现在保护藏地资源,或者是公开共享研究资料,都不过是为了集团利益发展,所以这一次,你又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关琮月冷静的看着江同州,单薄的身子在窗外风雨衬托下显得孤注,倔强的眼神刺痛江同州的心。他忽然有些后悔,不自己这样猛烈的打击海华对于她而言是对是错?

  远处渡轮鸣笛撕碎雨幕,关琮月断然转身,朝办公室大门走去。

  江同州冲上前从身后环抱住关琮月,“只要你不走,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说着,一项高贵矜持的他,埋头潸然泪下,泪水如雨打湿了关琮月的衣领,冰冷的感觉顺着脖颈儿刺痛关琮月的心。

  “江同州,我们都是成年人,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

  江同州痛苦的抬起头,挽留也好,忏悔也罢,呜咽道:“我一直在弥补,难道做得还不够吗?我没有奢求你能像原来一样,只希望你能原谅我,没有任何私信!对你的心两年前还是两年后,都没有变过,你为什么宁愿相信成华海,都不愿意相信我!”

  “我信过你……”关琮月打断了江同州的话,毅然挣脱了他的束缚,走出办公室。

  与此同时,主持人将受试者家属请下了台,林秘书走上台,拿出一份资料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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