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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等诵读完经文,嫫拉才从地上站起来,随即从怀里取出一个精致镂花的鎏金嘎乌,小心翼翼地放在尼玛堆的白石顶端,眼中风雪依旧带着对高山的敬仰。

  关琮月等嫫拉起身,赶忙用藏语和她解释一下刚才事情,嫫拉听了关琮月的解释和来意,脸色才渐渐平和起来,脸上的皱纹也随之稍微舒展,并为关琮月指了去村长家的路。

  有时候命运实在巧妙。

  关琮月一直觉得,和一个陌生人连续相遇三次以上的可能性为0。

  然而,今天这个数据变成了几乎为0。

  她今晚加班到了9点,从地下车库开车出来的时候,关琮月额心一阵阵发疼。

  从11岁进入公司学习经营管理开始,到六年前成为行业内最为年轻的投行分析师坐上光盛CEO的位子,关琮月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

  关家祖辈自明清就创立下来的产业,经过一代代变革衍变为如今的光盛集团,在她手里发展的是越来越好。

  但现在,关琮月渐渐觉得厌烦。

  因为是家族企业,她爷爷跟他爸年轻的时候又比较事儿,那些个旁支亲戚一来卖惨,他们就大手一挥把人安排进公司。

  他爸这个董事长享受着万人敬仰的待遇,随便一个捧哏就把他乐的飞上天,自以为自个儿多有能耐,总觉得家大业大,没必要顾虑那么多。

  到现在,公司上上下下的管理层,有一多半都是他家的半吊子亲戚在尸位素餐。

  可以说,靠着关琮月经营运转起来的光盛集团养活了整个关氏家族。

  但也正是因为这些老鼠屎般的存在,让公司进入了凝滞期。

  尽管表面上,光盛投资管理集团在京城是上市企业,是行业内数一数二的龙头大哥,关家也因此长久居于京城几大权贵氏族行列。

  但只有关琮月知道,这内里已经钻进了数不清的老鼠,将公司啃食得只剩下光鲜亮丽的空壳。

  每当她想进行一些新的变革时,这些什么都不懂的人就跳出来指手画脚,说些自认为非常正确的见解,最后整个股东大会乱七八糟的声音响了一堆,结果一个有用的提案都没有总结出来。

  关琮月深感厌倦。两人第一次见面的那天,关琮月是应了老同学的约,去京北大学参加一个科创软件项目交流会。

  关琮月对此有点兴趣,只不过中间因为那老同学忙着出差没回来,原本定好的事便硬生生拖了一个多星期。

  大学的环境与外面有着很大不同,光是空气闻着都比外头新鲜。

  十月,距离新生开学刚过一个多月,到处都能看到鲜活的身影。

  关琮月一边感慨着匆匆逝去的青春时光,一边将车停在智能学院门口。

  旁边就是体育场,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正在打篮球的学生。

  正是下午三点半,烈阳高照,关琮月戴着墨镜下车,还是不可避免地被阳光刺到了眼睛。

  她站在原地缓了一会儿,眼球才终于适应了面前的光线。

  随之越发清晰的是不远处的篮球场,一个身穿白色无袖衫的高个男生跳起来,修长劲瘦的手臂拖着球,准确扣进了篮网中。

  那腿是真的长,只穿了条白色运动短裤,几乎跟身上细腻的肤色融为一体,但能明显看出来训练的痕迹。

  薄削紧致的小腿微微绷起,流畅漂亮的肌肉线条一路流连到运动裤下的大腿根处,是少有的运动模特才有的那种完美比例身材。

  整个体育场就他一个人,不远处倒是有那么几个女孩子拿着水,怯怯地靠在钢网外面,彼此低头轻笑几句,却没人敢上前来。

  尽管戴着墨镜,但关琮月还是被那人偶然露出来的一截白净细腰给晃到了眼睛。

  只不过美景转瞬即逝。

  在这么热的天气下打球着实少见。

  关琮月眨眨眼,暗道自己真是晒晕了脑袋。

  大热天的在太阳底下打篮球,纯纯有毛病。

  她觉得打篮球的人腰细腿长还勾人,也有毛病。

  眼见时间差不多了,关琮月便直接转身进了智能学院大门,赶来迎接她的老同学在拐角处碰见了,两人便寒暄起来,一同去往科创基地。

  两个小时后,这场交流会才结束。

  关琮月跟同行的几位眼熟的商圈朋友打了招呼,便自顾自上了车。

  正要启动车子时,不知怎么的,她余光不由自主地瞥向了那边的体育场。

  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男生似乎是打累了,坐在一旁的长凳上休息。

  刚刚只敢在远处围观的女生已经全部离开,此刻体育场上真真正正只剩下他一个人。

  关琮月将胳膊搭在车窗上,状似无意地打量那个男生。

  他的头发已经全部汗湿,浑身像是从水里刚捞出来一样,白色无袖衫紧贴在身上,露出来的小半肩膀肌肉块垒分明。

  但因为冷白的肤色,看上去十分柔嫩可人。

  从头到脚都透着一股正值青春年少的信息。

  忽然,坐着的那人抬眼,朝她这边看了过来。

  黑漆漆的眼瞳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关琮月的方向,关琮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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