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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不愧是会长,真有本事,鸡毛能当令牌使!”

  不是什么好话,但李双睫的夸赞可比金子还宝贵,更别提在情敌面前。裴初原笑得愈发灿烂,做出了令李双睫意想不到的动作,他也朝郑揽玉伸手,轻声道:“出来吧,郑同学。”

  大度。

  虚假的大度。

  来自很坏的人的假惺惺,郑揽玉感到膈应极了。好在裴初原本来就存着膈应他的心思,见他不语,又故作难堪地收回手,对李双睫说:“我想,之前我和郑同学是有一些误会在的。”

  别几把装了,李双睫心说,给你一把刀你能把他砍死,给你一根箭你能把他射死,给你一支笔你都恨不得戳死他那双漂亮的眼睛。给你的笑脸给太多了,忘记自己拿的是毒夫剧本了?

  “行了。”看在他解围的份上,李双睫懒得多计较,提了提肩上的书包。

  “我们走吧。”

  什么?我们?谁们?主人和裴会长?

  郑揽玉追到操场:“你们去哪儿?”

  “这和你没关系。”李双睫脚步没有停顿,只是回头训斥他,“赶紧回班去,下课了就去医务室,明白没?”

  “不……”郑揽玉慌了神,攥住她的手臂,“我不明白,你们要逃课吗?这么晚了,你要……和他去干嘛?”

  “去做些费力气的事!”李双睫说。

  费力气的事?郑揽玉大脑一片空白。

  “你们。”他喃喃道。

  “要一起夜跑吗?”

  李双睫扶额不语。

  裴初原却似笑非笑。

  “我啊。”他缱绻地望向李双睫的手,又伸手碰一下,“要和李班长去做一些……很累、很享受的事情。”

  郑揽玉不得不“明白”了。

  他不可置信地望向李双睫。

  “这是真的吗?”

  “差不多吧。”

  很累、很享受的事?揍人的确挺累人的,裴初原也的确挺享受的。李双睫并没有往深处想。郑揽玉的内心却一瞬间崩塌了,为什么?主人和他做那种事?……为什么是他?是裴初原?

  他那么坏,诬陷了自己,对主人也算不上多好,为什么主人愿意和他好?就因为他的职务能方便主人吗?郑揽玉呼吸不上来了,竭尽全力地思考,最后,眼泪先掉下来,他捂住了眼。

  李双睫傻眼:“喂!怎么又哭?!”

  “主人……”郑揽玉哭得喘不上气。

  “我也可以……不……我也要……”郑揽玉几乎放下尊严,“今天晚上……不要他……要我好不好……”

  李双睫神色复杂:“你受不住的。”

  他哭喊:“我受得住、我受得……”

  话音未落,一脚飞踢到了郑揽玉的小腹,他被踹得后退了一大步,跌落在花坛里。郑揽玉的大脑一瞬间宕机。

  疼痛,后知后觉地席卷了全身。

  李双睫指了指一旁面无表情的学生会长:“今天晚上,待会儿,我就这样揍他,这就是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你受得住个屁你,打你两下就哭!”

  他疼得眼泪又掉:“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李双睫没好气。

  他松出一口气,嘟囔着,语速很快的英文,没有人听得清是什么。总之,主人的心还没有跟别人飞走。他从花坛里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没什么,我现在去医务室上药。”

  “嗯,去吧。”

  “还有……”他许下承诺,“我会好好锻炼,好好磨练自己耐打的能力,让主人打得更尽兴的。”他又不甘示弱地看了一眼裴初原,“总有一天,我会接手你的位置,你就等着吧!”

  裴初原挑高了眉梢,并不言语。

  出了校,两人气氛还有些僵硬。

  “我也不知道他误会成啥了。”李双睫率先打破了沉默,敷衍一笑,“他就这样,一整天都在想东想西的。”

  “如果是他,你会怎样对待?”

  “什么?”她目光随着他的手。

  移动到她的发梢间。

  他问:“这是什么?”

  修长的两指间。

  夹着一根金色发丝。

  明知故问么不是?全景高就一个洋人,中文名叫郑揽玉,英文名叫Jasper,刚才不还碰过面吗?李双睫懒得回答他的问题。裴初原因她的不回应而笑了,照例是温和亲切的笑。

  却无端透露出几分诡异。

  “你和他在杂物间接吻了?”

  他的风格就简单直白得多。

  “没有。”李双睫冷静地掠过他手上那丝金发,随手扔在地上,“我没和他在杂物间接吻,我们直接干炮了,他都硬成那样,你没看出来吗?还是说你就是来故意打搅我们的好事?”

  裴初原倏然变色,嫉妒得像是恶魔:“不许那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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