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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亲眼见证了一条热搜的诞生,李双睫无语凝噎。评论区里更是谜雾风云,有人说站姐脱粉肯定是知道李双睫塌房了,但是不忍心放实锤出来,是想给正主最大的体面,好聚而好散。

  然而,澄清总是比打脸来得要快,后援团的副团长很快站出来发声,此人解释,正团长因私人原因而无法管理账号,并非什么塌房,还说请大家继续支持李双睫,请多多关心吧。

  好吧。

  无事发生。

  “……这辟谣速度可真够快的啊。”李双睫感慨道,“这么会说话,可以去做明星公关了。”

  但,实在是想多了,别说塌房,她都没和站姐私下联系过,不知道她们皮下都是什么人。可正团长是什么私人原因呢?该不会是遇上什么麻烦事了吧?正这么想着,身后传来一道脚步声。她回头,看到来人之后又松了口气,总的来说,裴初原还是比郑揽玉好应付些。

  “怎么了,裴会长?”她干脆就拿以前的态度对待他,“我以为你现在还在医务室里躺着呢……醒的真快。”

  裴初原依旧笑得温和,比起那条蠢笨的寻回犬,他更懂得揣摩李双睫的心思,明白她现在在想什么。“你总是这样的。”他半是苦笑、半是叹息,“就知道拿我找乐子,真坏。”

  “少来,别用这种语气。”李双睫偏过头去,“年前就说了,我会和你们都断掉,一个不留。”

  “那多残忍啊。”裴初原轻声道,“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学习、一个人走路……不会寂寞吗?”

  “你会寂寞吗?”李双睫反讽他。

  “会啊。”裴初原很坦荡地承认。

  “灵魂上还是身体上?”

  “如果我说,都有呢?”

  “那就……”李双睫接不上话,“那就很没用啊,那是你的人生,你爱怎么寂寞我懒得管你。”

  裴初原保持着安全距离,正如她提倡的那样,必要的时候,他确实是收放自如的好狐狸。

  他朝她展露春天的微笑,语气温和而真挚,袒露的秘密却很压抑:“我就是一个很容易寂寞的人啊,从小到大,生活在什么感情也给不了我的家庭,没有人理解我,我当然寂寞了。”

  “那你就试着自救啊,总是等别人给你感情有什么用?人不能总是期待天上落下馅饼吧。”

  裴初原说:“可你不是出现了吗?”

  “如果一开始你没有出现,我也不会期待,不会期待世界上有你这样特别的人。可关键就是你出现了,这不是命运吗?你反复告诉我不要相信它,可若不是中考之后我遇见了你……”

  “这些你都说过了!”李双睫告诉自己,同一个招数不能中第二次,心疼男人迟早要倒大霉。

  “我不想听你讲这些陈词滥调!”她重申,“那些都过去了,翻来覆去的,你能有点新意吗?”

  裴初原沉默了一瞬。

  她打破他关乎春天的回忆,那些旖旎的情思,她的否认让他脆弱、愤怒,语速骤然变快:“我需要有什么新意?你就是我的全部了,李双睫,是你来招惹的我,如今想拍拍屁股就走人?我告诉你不能够了!我去过你家,我是李伯父承认的人,我现在是你的未婚夫!”

  “你疯了!”李双睫吓了一大跳,“你有病是吧裴初原?那我也告诉你,你要是敢在外人面前这么说,我扇死你这张死嘴信不信?不要以为我最近心情好,就不会把你这张嘴给撕烂!”

  “有什么不能说?!我行的端坐的直,我有什么不能……”裴初原话说到一半,粗重地喘息,他揉住隐隐抽痛的心脏,“你知道现在外边都是怎么传的吗?他们传你和郑揽玉离婚了!”

  李双睫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那不是好事吗?以你裴初原的尿性,不应该放礼炮庆祝吗?”

  “我有什么好庆祝的?”裴初原苦涩地道,“你都跟人家结婚了又离婚了,人郑揽玉喜提一个前夫哥,而我什么都没有,你什么时候能给我一个名分呢?就让我这样无名无姓跟着你?”

  “这是什么好事吗?”李双睫抓狂。

  “这不是吗?我也想当前夫哥啊。”

  “……起码这样也算有个名分了。”

  李双睫说:“感情我把你吓疯了?”

  “总之,你得公开我们俩的关系!”

  “我们俩有个毛线的关系!”简直无理取闹。李双睫本想扇他,想了想,那不就是肢体接触了吗?她都发誓要戒了的。于是她一脚飞踢把裴初原踹在地上———不好,小脸蛋!裴初原抬手去护,手机从校服外套掉了出来,屏幕瞬间亮起。裴初原后知后觉,不可以让她看见!他赶紧扑过去护住。

  李双睫已经看清了。

  那是一张她的照片。

  准确的说,是去年运动会时她迎着风跳高的抓拍。李双睫自己都没见过这张照片。她想起什么,其实很多时候都有迹可循,她抢过裴初原的手机,摁着他的手指解锁,屏幕变得雪白,校园贴吧的界面,而他的发帖昵称,正是【李双睫的巴掌呀咪呀咪】。

  一切都真相大白。

  李双睫震惊了:“……是你。”

  “对,是我。”裴初原闭上眼。

  唾弃他吧,辱骂他吧,说他就是一只阴湿的蟑螂,在她不可能发现的角落里疯狂记录她的一切。说他是个表面衣冠楚楚、每到夜里却偷看她照片一万遍的变态。就说他吧,他是李双睫的梦男,至死都幻想和她结婚,幻想他的夜明珠给她玩,被她狠狠地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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