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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了揉他的脑袋,安慰道:“不怕, 到家了!”
本来尚且能忍住情绪的莘欣然,听到陶青这句话后,湿润的眼眶再次红了起来,陶青见莘欣然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 一时间有些无措。
他不知自己到底说了什么, 才会戳到了他的伤心处, 把他弄哭,陶青从未安慰过人,他结结巴巴的安慰道:“你别哭呀!我,我没干什么!”
没等陶青将话说完,本来显得很拘束的莘欣然瞬间抱着陶青的腰大哭了起来。
莘欣然的大哭弄的陶青不知所措,也引来了正在厨房中忙活的二人。
因为荀文林不会做饭, 所以烧水的活就交给了他, 荀文林那时正看着灶膛中的火焰发呆,突然间就听到独属于莘欣然的哭声。
莘欣然看起来小小的人儿,哭起来也着实让人心疼, 每次荀文林见莘欣然哭的时候, 他都忍不住的想上去抱一抱他, 想轻声宽慰他:“事情总会过去的,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荀文林再次听到莘欣然的哭声, 反应很是迅速,扔下了灶膛中燃烧的木柴,飞速跑到堂屋中,就见莘欣然抱着陶青的腰嚎啕大哭, 而陶青则是站在那一脸的无措。
迟一步赶来的叶胥看着别人抱着他夫郎的腰,一时间有些吃味,他都从未那样依赖的抱过陶青,竟被别人捷足先登了,叶胥心中很是不忿,但面上却不显。
因为他的夫郎正一脸求助的看着他,荀文林和叶胥见自己的(未婚)夫郎竟这般抱着(被抱),一时间都有些吃味,荀文林心中的想法和叶胥一样。
莘欣然都没有这样依赖的抱着他过,他们最亲近的一次,还是莘欣然没站稳,恰巧他又离莘欣然比较近,这般莘欣然才摔倒他的怀中,那时的他还未来得及感受怀中人的柔软,莘欣然就赶忙起身。
小脸红红的,低着头不敢看他,喃喃道:“我方才没站稳,不是故意要摔的。也不时要故意摔你怀里。”
荀文林看着低着头不敢看他的小哥儿,心想:我巴不得你摔在我怀中呢!
且不论荀文林心中是如何的想,可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宽慰他:“人总有没站稳的时候,没事的。”
这么说来,能玩到一起的人都是有些共性在身上的,荀文林和叶胥都是只会在心中放肆,现实中却丝毫不敢动作。二人皆是思想中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
二人对视一眼后,赶忙将抱成一团二人拉开,生怕晚了一刻钟,二人就会产生不该有感情似的。
被人拉开的莘欣然依依不舍的看着陶青,反之陶青却不是如此,被拉开后,陶青只觉得一身轻松,还长舒了一口气,没等他真正解脱,就对上了莘欣然那双不情愿的大眼睛。
莘欣然这两个月来是身上有钱不敢花,他过的是吃不饱喝不暖的日子,如此下来,一张小脸上唯有一双眼睛显得格外大。
叶胥和荀文林见二人被拉开了还是一副“含情脉脉”的模样,叶胥和荀文林不动声色的错开了身,悄然挡住了二人之间的对视。
被挡住视线的莘欣然一脸委屈的看着面前的荀文林,荀文林仿佛没看见似的,伸手抱住面前的莘欣然,语气放轻的说道:“没事了,我们现在在京城,不要担心了。”
莘欣然仰头撇着嘴,眸中含泪,眼巴巴的看着荀文林,就算是钢铁的心也能被看化,荀文林也被他看的心软,想来这两个月莘欣然收了不少委屈,才会这般的依赖人。
因为他记忆中的莘欣然是那么一个活泼伶俐的小哥儿,若如不是经历了什么,是不会变得这般没有安全感。
叶胥也察觉到了莘欣然有些不太对劲,此时也没有多说什么。
在荀文林的柔声安慰下,莘欣然的情绪稳定了许多,最起码不会在像刚才那般挣着大眼睛看的人心发软。
就是有些粘人,荀文林走到哪,莘欣然时不时的抽泣一下的跟到哪,幸好荀文林出来时水已经烧得差不多了,此时莘欣然已经可以开始洗漱。
见水已经烧好,陶青招呼着莘欣然去水房清洗一番,等倒好了水,陶青又拿出自己的衣服供莘欣然换洗。
趁着莘欣然洗漱的时间,叶胥夫夫二人从荀文林的口中大概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听完事件缘由的陶青很是生气,他根本没有想到这世上竟有这般狠心的父母,还这般的势利眼。
在他的观念中,他以为天底下所有的父姆都如同他父姆一般,对自己的孩子一视同仁,他是实在没想到天底下竟会有父姆这般的不做人。
他也没想到莘欣然那么小小的一个人儿,竟有这么有毅力,一个哥儿竟敢只身赴京师。
等莘欣然穿着陶青的衣服出来后,不知是不是水雾的原因,方才黑乎乎看不出模样的哥儿,此时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尤其是那水润润的红唇,看起来格外的诱人,两个月的蹉跎也没消磨掉莘欣然原生的美。
陶青看着眼前有些拘束的人,只觉得眼前一亮,没想到刚才黏在他身上的人儿,长得竟然这般清秀。
可荀文林看着刚出浴的莘欣然满眼的心疼。他乡试前还同莘欣然见了一面,告知他要去参加会试,要有好长一段时间不能见到他,他会写信给他,让他不要担心云云。
那时的莘欣然虽说没有太过丰满,可脸上的婴儿肥还是有的。
看着此时瘦的只剩下大眼睛的小脸,荀文林满是心疼的看着莘欣然。
叶胥见此时的气氛有些不对,赶忙开口:“既然已经收拾好了,那我们就先坐下吃饭吧!剩下的事情等饭后再说。”
莘欣然坐下来,见桌上不仅有肉、有鱼还有白米饭,一时间有些竟不敢动,在他家,就算是过年的年夜饭也没有这般丰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