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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奈笑着抚了抚她的后背,眸光柔和,仿佛沉溺于指尖细腻的触感中:“编辫子吗?我还没试过。”

  “我来给你编。”姜扶倾蹭得一下从他身上坐起来。

  云奈蓝眸笑意渐深,拿起床边的一件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好。”

  姜扶倾开心地在他身上蹭了蹭,跨坐在他的腿上,姿势亲密无间。

  云奈眼眸飞快地眨了一下,垂眸间神情中添加了几分暗色,攥着被子的手微微收紧,手背上迸出交错的青筋。

  姜扶倾将他浓密的银发全部拨弄到一边,指尖插入发丝中,将其分成三股,纤细的十指开始灵活在发丝间来回穿梭,很快一根蓬松粗长的麻花辫完成。

  银白色的发丝仿佛由云朵编织而成,松松散散的侧垂在云奈的身前,碎发轻薄地落在他白皙的颊边,非但不显一丝女气,反而令他更加温柔,整个人透露出娴静干净的人夫气质。

  “不过就是没有小皮筋啊可以用这个。”她自说自话,指尖握着麻花辫的发梢,倏地起身,从床头的衣服上扯下一根淡蓝色的细带子。

  这细带原本是她旧衣服上用来系蝴蝶结的,用来当云奈的侧编发的发带最合适不过了。

  “云奈,你编发的样子比你披发更好看诶!”姜扶倾黑眸亮晶晶的,满眼写着惊艳。

  “”云奈轻抚着垂落在腰间的辫子,无言地轻笑了一声,眸光中流动着最柔软的暖意。

  冬天的太阳十分难得且宝贵,以至于姜扶倾都不想起床了,软软地赖在床上,仿佛一条咸鱼。

  云奈倒是早早地起了,瘦腰系上围裙给她准备午餐,独属于食物的香气从厨房缓缓飘到了卧室里。

  姜扶倾翻出云奈的光脑,查看新闻,头条就是:【突发消息!柳家老宅昨日遭遇恐怖袭击,致多人遇难】

  ‘恐怖袭击?’姜扶倾翻了个身,又去政经论坛上溜达了一圈,作为今天的爆炸新闻,照例有很多所谓的‘内部人士’‘真相帝’放出独家消息。

  比如‘继承之战——私生子柳赪玉的逆袭。’

  ‘因果报应——诺曼家族的诅咒。’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訾家或是幕后操盘手。’

  但以上这些都对‘异种’只字未提,看来联邦政府刻意压下了异种袭击的事。

  也对,内城居民养尊处优,如果让他们知道异种都能随意进出内城了,岂不是会造成大规模恐慌。

  说起异种,姜扶倾下了床,来到已经被冻出一层漂亮霜花的玻璃窗边。

  “阿舍尔。”她敲了敲玻璃,轻轻唤了一声。

  阿舍尔就像听到召唤的小精灵一样,不知道从哪里突然蹿了出来,足肢上还戴着之前她送给他的小茉莉手环,只是然花朵已经从雪白氧化成了紫色。

  “进来。”姜扶倾勾了勾手指。

  阿舍尔八足并用地跑了进来,虽然看不出他的表情,但是那激动的动作,那晃来晃去的尾刺,总让她幻视一只快乐小狗。

  看久了,她竟然觉得阿舍尔也挺眉清目秀的。

  阿舍尔跑进来,抖了抖身上的积雪,像一只大型犬一样温顺地趴在她的脚边。

  正好云奈端着午饭出来,看见趴在姜扶倾面前的巨大一只,以及地板上的一堆落雪,脸上柔和的笑意好像有些许的淡了。

  阿舍尔看见云奈时,不停晃来晃去的尾刺也顿了一下,落寞地耷拉了下去。

  他嗅到了云奈和姜扶倾身上都残留着彼此的味道,浓郁得像一块化都化不开的奶糖,充斥着甜蜜的气息。

  这是他在王身边时,从来没有嗅到过的快乐的味道。

  阿舍尔漆黑的眼中流露出一种只有他自己才知晓的低落与自卑,在云奈面前,他仿佛一只残疾的,无法开屏的公孔雀,只能看着另外一只花枝招展的公孔雀在王面前搔首弄姿,夺走她全部的注意力。

  “王怎么让阿舍尔进来了?”云奈坐在姜扶倾的身边,将午餐送到她的面前,语气温和地问道。

  “我在想下水道里的那些虫子们怎么办。”姜扶倾推开午餐:“那么多虫子,那么大的体格,饭量应该也不小吧,我去哪里给他们找那么多食物呢?”

  “身为虫族之王,让自己的子民挨饿受冻,我太失职了。”她有些苦恼地捧着脸,细眉微微颦蹙着,露出一抹哀愁。

  一直温顺地趴在地上的阿舍尔忽然站了起来,

  庞大漆黑的身体,如同拔地而起的巨人,却手足无措地挥舞着足肢,不停地发出嘶嘶嘶的声音。

  “阿舍尔你怎么了?”姜扶倾抬眸望着张牙舞爪的他,语气闷闷的。

  “他是在说,您不必担心,这种小事它们自己会处理好。”云奈舀了一勺奶香玉米浓汤,一边送到她唇边,一边平静地开口。

  “为什么?”姜扶倾推开他送到唇边的浓汤,淡色的唇瓣上沾染了一些汤渍。

  “历来只有亿万虫族举全族之力供奉吾王,从没听过要王来反哺虫子的,您只需要享受就好,虫子如果连温饱这种小事都做不到的话,就是没用的累赘。”云奈为她擦拭着唇角的汤渍,温柔地说着略显刻薄的话,并且淡淡瞥向一旁的阿舍尔。

  一群连虫子都算不上的异种,毫无未来的堕落产物,能为王服务,发挥这一丝渺小的作用就该感恩戴德了,凭什么恬不知耻地奢望王的回馈。

  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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