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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烬听他道谢,微扬眉,指尖点了点他的脑袋:“真要谢我。”

  他低声说:“就继续睡。”

  沈玉衡意识到他困着,便不再多言:“好。”

  可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白日睡了太久,沈玉衡也是怎么都睡不着了。

  熬了好久,熬到天光,他反而迷迷糊糊地开始半梦半醒。

  往日萧烬在此时都该醒来的,但今日他摸摸怀里人的头发,想了想有没有堆积重要的政事,确认没有后,干脆由着沈玉衡拉着他一块儿再睡到了巳时过半才起。

  沈玉衡坐在床上,还在慢慢清醒时,就见萧烬已然起身在穿外衣。

  他缓慢地眨了下眼,有点羡慕萧烬的体格同身量。

  萧烬个头是高的,还不是一般的高,毕竟他十二三岁就跟了夏士诚,那时候条件便好了起来。夏士诚并不苛待下属,尤其萧烬在各方面都展露出了天赋。他很清楚什么样的人要怎么样去掌控,故而哪怕是后来意识到夏士诚是在利用他,萧烬到底还是做不到怨恨,还愿意为他守孝。

  沈玉衡看着萧烬又开始自己束发,这才意识到萧烬好似不喜人伺候、近身。

  他这些时日习惯了被伺候,倒不是突然不能接受了,只是沈玉衡等了会儿,才起床准备自己穿衣服,却不想萧烬走了过来,竟在他面前弯下腰,单膝跪在地上。

  也不知他究竟在想什么,隔着袜裤圈住沈玉衡的小腿时,还若有所思地说了句:“臣似乎还从未伺候过殿下更衣。”

  这要是换做别人,伺候就伺候了,可是萧烬……

  不是说他九千岁的身份不行,而是这人一直惦记着他什么,沈玉衡再清楚不过了!

  所以沈玉衡微微抿唇,像是被攥住了后腿的猫,却连挣扎都不敢,整个人无力地坐在床榻边缘,只敢说一句:“厂公,我自己来就好。”

  萧烬却权当没听见,拿起了他的鞋靴,就要往他脚上套。

  他刚入宫那会儿学了规矩,就因为长得好,被派到了一个贵人身边做事,兜兜转转了两年,又去了三皇子身边,伺候人的事,萧烬做了很多年,自然是得心应手的。

  就是沈玉衡不习惯而已。

  萧烬就喜欢看他绷着忍耐的模样,尤其是在他替他整理衣襟时,看人强忍着不往后缩……

  萧烬勾起唇,指尖挑着沈玉衡的发丝,往后勾:“殿下,别的奴才伺候你时,你也是这般反应么?”

  要是这样……

  萧烬眼里的神色晦涩危险了刹那。

  沈玉衡被他用腰带勾着腰用力一拉,惯性往萧烬那儿撞了下,身躯贴上了他的身躯,距离近得叫人头皮发麻。

  他不由抿唇,声音很轻:“……厂公,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别的奴才可不会像他这样不仅对他上下其手,还觊觎点别的……

  但萧烬却并不满意这个回答,他用一只手抓住腰带的两头,迫使沈玉衡挨着他说话,另一只手则是覆上了他的后脑,修长的手指穿过乌黑的发丝,托着沈玉衡的脑袋,半逼迫人仰起头直视他。

  萧烬低着眉眼:“哪里不一样?”

  沈玉衡不知道他想要听什么,所以下意识地先喊了声:“厂公……”

  然而萧烬扣着他脑袋的手紧了几分,抓着腰带的手也转了几圈,将腰带彻底勒紧他的腰身:“殿下。”

  萧烬甚至眸子里都没有笑意:“别用撒娇混过去,哪里不一样?”

  ……他哪有撒娇!

  沈玉衡在萧烬冰冷的眸色中找不到答案,无端有些心慌。

  他已然习惯了看着萧烬的反应去顺着萧烬的意思回答,可萧烬不给他提示……

  沈玉衡只能抿着唇去试着找萧烬想要的答案。

  他有感觉到过萧烬的占有欲很浓,就是那种他的东西他决不允许旁人染指。

  他也知道萧烬替他更衣时他的反应太明显……

  沈玉衡在一息间就抓住了一个答案:“我同厂公的关系,和他们不一样。”

  萧烬的嘴角终于再度勾起了笑。

  可这并不代表他满意了,他又问沈玉衡:“殿下知道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么?”

  沈玉衡的指尖很明显的颤了一下。

  萧烬想听什么?

  大乾虽有断袖之好,可他和萧烬……萧烬总不会觉得他们是……

  沈玉衡还没开口,萧烬就慢声道:“看在殿下年岁尚小的份上,臣同殿下说一次,殿下要记住了。”

  他松开腰带,却又抓着腰带,点了点沈玉衡的心口:“记在心里,无论何时都不能忘。”

  他说着,也亲昵地摩挲着沈玉衡的头皮,叫沈玉衡无端脊背炸寒,偏生他的语调是那般温柔——

  “殿下,沈玉衡。”

  萧烬微低头,直勾勾地看着他的眼睛:“你是我的,无论什么都是我的。”

  还是占有欲作祟。

  沈玉衡却无端在心里松了口气,面上也是轻轻应声:“厂公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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