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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衡见一本游记里写过。
可他现在还做不到完全准确的分辨萧烬在什么时候想让他变成什么样,于是在片刻的寂静后,沈玉衡试图挣扎:“过分的…不行。”
他以为这一次他又要被驳了,可萧烬确实难懂。
见他这么说,萧烬反而笑了起来。
他有几分狎昵地捻了捻沈玉衡脸上的软肉,沈玉衡被他摩挲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就听他说:“在殿下眼里,什么算是过分的呢?”
沈玉衡还未说话,萧烬就倏地捏住了他的下巴尖亲下来。
他以为这一次也和之前无数次一样,是一触即分的吻——毕竟沈玉衡对这方面的认知就仅限于此了。
可萧烬却舔了一下他的唇。
炽热的、湿润的,不属于他的温度和触感,清晰地扫过了他的唇缝。
沈玉衡登时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萧烬。
他甚至本能地抬起手攥住了萧烬的手,人也要往后退一步,要不是在抓住萧烬的手的那一刻就意识到了亲舔自己的人是谁,他都差点要猛地一把将人推开了!
但沈玉衡就算是没有意识到,他也退不开萧烬的禁锢。
因为在他后撤的刹那,他的后腰就抵在了萧烬的臂弯里,沈玉衡这才意识到萧烬似乎比他自己还要了解他……
这人…真的很恐怖。
沈玉衡被他勾住腰,干脆带回到了他的怀里,隔着衣物贴上他的身躯。
还未被束起的头发也跟着被压住,迫使沈玉衡不得不仰着头去看萧烬,未束起的衣袍又向后滑落一点,但还是被头发勉强夹住。
萧烬没有恼他后退的事,只是看着有点苦恼似的,轻叹着:“殿下,只是这样就这般反应…对你来说,这便是过分了?”
沈玉衡受到的冲击太大,攥着他的手没松开,甚至另一只手都无意识地反过去在背后压在了萧烬的手臂上,看着真的很像是想要从他怀里挣扎出来的姿势。
不过萧烬很清楚,小太子只是把手搭在了上头,力都没有使。
约莫是被他吓到了。
萧烬还捏着他的下巴尖,手指变换了下位置,变成卡住他的下颌,指腹有点暧丨昧不明地蹭过他的下颌线,语调也透着点若有若无的危险:“殿下不是也知道,臣想问你要什么么?”
他知道,但是……
沈玉衡知道萧烬不喜欢他不说话,故而他动动唇,是真的乱了方寸:“厂公,我…你……”
见他说话都不利索了,萧烬笑得更深:“殿下竟然连这个都不知道?”
什么?
沈玉衡脑袋乱哄哄的,就听萧烬道:“殿下难道不知晓,亲吻不伸舌头,那便是小孩子扮家家酒么?”
沈玉衡:“?”
谁规定的?
而且……
“看样子殿下从前是真没学过这些。”
萧烬眼眸微垂,嗓音也一点点喑哑下去:“没关系,臣教殿下。”
沈玉衡口中的不字才说了半个,萧烬就直接吻了下来。
他下意识地闭紧了嘴,便感觉到被火炙烤过的蛇扫过他的唇缝、齿关。
萧烬也并不着急,慢条斯理地描摹着沈玉衡牙齿的形状,一颗都不放过。
最后都不需要他说什么,沈玉衡便憋不住气张嘴,可沈玉衡根本说不出话,就被堵了个彻底。
萧烬的吻就如同他整个人一样,强势、危险,充满了压迫感,甚至还弥漫着若有若无、宛若幻觉的血腥味。
他放肆掠夺着属于沈玉衡的一切,无论是呼吸还是涎水,亦或是心跳和思绪……不,从他挑中沈玉衡,沈玉衡为了活下去点头的那一刻起,沈玉衡的一切就是萧烬的一切了。
沈玉衡只能仰着头被迫承受这个如同要将他咬碎吞咽下腹的吻。
沈玉衡闭着眼,所以不知道萧烬一直盯着他,看着他眼睫微湿,看着他在他的掌控和进攻下不自觉地轻颤。
他攥着萧烬的手都用力了几分,是本能的推拒,却反而激得萧烬骨子里藏着的暴虐全部翻涌而出。
甚至直接将沈玉衡抵在了床柱上,扣着他后月要的手不仅用力,还隔着衣袍磨蹭了两下。
还是他感觉到沈玉衡软倒在了他怀里,原本压在他手臂上的手都滑落,变成了拽住他的袖袍,就好似溺水的人紧紧抓着自己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才终于放开沈玉衡。
于是萧烬就看着沈玉衡睁眼,然后又是一番美景——
说不出究竟是屈丨辱还是旁的刺激出来的,那双清淡冷泠的眼眸都覆上了朦胧的水雾,直接将往日的孤高打破的一干二净,泛起抹红的眼尾更是叫人血脉偾张。
萧烬微不可觉地用舌尖顶了一下自己的嘴角。
沈玉衡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样一副光景,他只觉得自己差点就要被生生亲死,窒息感叫他的脑袋还很混沌,口腔里的痛麻交织在了一块儿,舌根都被吮得要没了知觉,更别说被萧烬捉着反复啃咬过的舌尖,真的……
沈玉衡泪眼婆娑。
萧烬轻呼出口浊气,慢慢抬手,用指腹蹭去了沈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