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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你随我练字时日尚短,长年累月定进步神速。”裴铉将她搂在怀里哄她。

  宁泠眼珠转了转:“会不会是你教得不好?不然你给我请个先生,实在不成给我换个字帖。”

  裴铉的脸垮了下去,他捏着宁泠的脸:“想跟我练字的人多了去,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有福。”

  宁泠不满地翻了个白眼,可惜她真不稀罕。

  裴铉拿她没法子,看着她的字忍不住打趣:“宁泠的字和宁泠一样,独一无二。”

  他这话顿时提醒了宁泠,他是如何找到她的。

  那日只是查账,并无任何风吹草动,后来宁泠百思不得其解,原来是字迹除了纰漏。

  美人在怀,烛火摇曳,勾得裴铉心痒难耐。

  借着暖黄的烛火他打量着她,气色比之前好些,听说饭量也逐渐恢复了。

  他略带薄茧的手揉捏她的耳垂:“宁泠的耳眼又愈合了。”

  平淡的声音,却惊得宁泠一颤,她闭上眼眸:“是侯爷又想打耳眼了吧。”

  她眉宇间带着忐忑,发髻上绿色的丝绦散落在他衣摆上。

  “怕了?”裴铉低声问道。

  宁泠那肯低头服软,掷地有声:“不怕。”

  裴铉放松地背靠后椅,好整以暇望着她:“如果宁泠肯告诉我怎么从淮州去高石县的,我就放你一马。”

  账本的事情宁泠迟早能猜出来,可他很好奇宁泠怎么跑出去的?

  宁泠当然不告诉裴铉,说不定这招以后还能用,怎能自断后路,她坚定地摇摇头。

  反正打了几次耳眼,她习惯了。

  她的反应在裴铉的意料之中,从她嘴里套话可不是件容易事。

  上次的宅子瞒得密不透风,不过裴铉能够从出城猜出一二。

  无非就是熟人放水,或者像躲入背篓一般,藏于货里。毕竟总有马虎偷懒的侍卫,刚好给了宁泠可乘之机。

  宁泠镇定心神,等待着裴铉取银针穿耳。

  他却忽然将她搂入怀里,胸腔的心跳震得她耳尖发麻。

  裴铉眼眸含情,温和说道:“宁泠不想打耳眼,不打就是了。以前是我欺人太甚,以后我改成不?”

  宁泠狐疑的目光注视他,觉得他不是一个轻而易举放弃的人,必定留了后手。

  裴铉抱着她回了内室,自从上次无意掐了她后,她有些害怕他。

  无意间的肢体接触,都引得她娇躯轻颤,再用锁链后,她对他更是毫不亲近。

  裴铉不想逼迫她太过,左右是耳眼的小事,她不喜欢就罢了。

  沐浴后,宁泠看着床榻上的裴铉心悸,自从她病了后,他们已有一月未曾亲近。

  但今日看他这个样子,不肯轻易善罢甘休了。

  三脚香炉里他还点了香,袅袅白雾缓缓升腾至上空。

  宁泠眼底闪过诧异,她以为自上次被迷晕后,裴铉必定对香料深恶痛绝。不曾想,他还愿意用香炉熏香,她走近香炉附近仔细闻了下,应该是她没制过的香料,不知有什么功效。

  裴铉出来时,面庞和脖子处还挂着几滴水珠。他走近揽住宁泠盈盈一握的细腰。

  “可知是什么香?”他语气耐人寻味。

  宁泠思索后还是摇摇头:“不知。”

  但她感觉许是香气太重了,有点闷人,感觉燥热难耐。

  裴铉笑得风流,俊脸添了几分生动,在她耳畔喃喃私语。

  宁泠听了气得面红耳赤:“无耻下流!刚才在书房还说不欺负我。”

  “上次你给我下了清梦香和养心香后,自己逃之夭夭。”裴铉义正言辞反驳,“如今我可没让你一个人,而是陪你一起。”

  宁泠脸上的娇艳之色越发明显,眼眸秋水盈盈,她咬牙切齿道:“你还不如留我一个人。”

  一个人熬过了药效就好了。

  “只有辅助之效,不伤身。”裴铉将她发软的身体搂紧,舔舐着她柔软的耳垂,“宁泠,做人要礼尚往来。你给我下了一次香药,我只用这一次可好?”

  宁泠的话还没出口,就被他霸道强势的吻堵住了嘴。

  圆月高挂,已是深夜,听着外面微风拂过树叶的声音。

  裴铉心满意足地将人抱回了榻上,看着她醇黑的瞳孔失焦,微微扩张,殷红饱满的嘴唇微张。

  今夜她乖极了,让她喊哥哥就喊哥哥,唤夫君也唤个不停。

  次日一早,宁泠起床醒了,只觉浑身酸痛,想到了昨晚的恼人画面,气急败坏地将枕头等物扫落在地上。

  混账东西!宁泠小脸气得通红,珍珠听见里面声响急忙进来。

  “姐姐怎么了?”珍珠将散落在地面上的东西捡起,不经意间看见宁泠的衣襟散开。

  里面全是错落斑驳的吻痕,她羞红了脸。

  宁泠收敛了神情:“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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