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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逐渐热了,艳阳高照。

  裴铉看着傻乎乎的宁泠,一个眼神示意珍珠,珍珠立刻拉着宁泠进府。

  争晖院,珍珠红着眼圈看着宁泠,她瘦了好大一圈,精气神看着也不如以往。

  侯府衣食不缺,何必去外面受罪,可她知道宁泠不喜欢这里,她也不好多说。

  “玉兰和廖先生可好?”宁泠将埋在心里的疑问问出。

  不知裴铉有没有为难他们?

  珍珠为宁泠倒了一杯茶水递入手心:“姐姐放心,侯爷将她们仔细审问后就放了人。”

  宁泠点点头,他们本就不知情。

  皇宫内,裴铉将此次出行的情况一五一十上报。

  宣帝很是满意,他看着裴铉面带春风,神色比上次温和了不少,打趣问道:“看来堂兄是抱得美人归了?”

  裴铉笑笑:“忠国公不仅挪用贡品,还在私底下买卖官位。”

  宣帝的笑容凝固,他就知道那老匹夫不止看上那点银钱,还有更大的作用,原来是为了卖官拉拢人心,结党营私。

  “这是青州抄家的清单。”裴铉将单子呈上。

  宁泠养病的日子他没闲着,又暗地查卖官的事情。

  宣帝点点头,挪用贡品一事按不死裴书伦,可买卖官爵一事可以。

  裴铉出宫时命林韦德去太医院请了位诊治妇科的好手,跟着一起回晋阳侯府。

  下午时分,宁泠躺在珍珠搬来的摇椅上,摇椅放在一颗枝叶茂盛的大树下,绿荫成片,只余点点岁岁的光斑散落。

  许是外面日头足,她在眼眸处搭了一条手帕,瞧着像是在浅眠小憩。

  光晕打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美极了,岁月静好之感无声蔓延,裴铉不知不觉看了会。

  “外面吹风,小心着凉。”裴铉走近她身旁。

  宁泠懒散地动动身子,不想开口说话。

  林韦德领着太医在院子外候着,只余光瞥见侯爷耐心十足地说话。

  见她不理自己,裴铉也不恼,将人抱在怀里,进了室内。

  他将她睡乱的发髻和衣衫理好:“我请了个太医来,给你好好调理下身子。”

  现在抱着倒是比之前好些了,可还是瘦弱。

  宁泠原本神色恹恹,可仔细一想,身体是自己的,没有个好身子,以后怎么跑。

  别的不说,就上次她从高石县走回淮州,要是体力不支还真是不行。

  看她不抗拒,裴铉喊林韦德带人进来。

  宁泠皓白的手腕早放置好了避嫌的手帕,太医凝神屏气把脉后。

  她好奇问道:“如何?”

  “姑娘放心,只是体弱了些,并无大碍,平时多多进补即可,不用喝药调理。”太医收拾脉枕。

  俗话说是药三分毒,她的身子骨还没差到那种地步。

  宁泠点点头,她除了来葵水时小腹坠痛,平日里并没觉得哪里不舒服,应该身体尚可。

  春日太阳高照,宁泠困乏得很,知道自己身体没事后,就回了床榻午睡。

  裴铉将人领至偏殿,对太医小声问道:“她的身子是否难以有孕?”

  路上来时,林韦德就叮嘱过太医,不许对宁泠提及这些。

  “她早年寒气入体,又喝了不少凉药,胞宫的确有些受损。”见侯爷面色不佳,他又急忙说道:“不过姑娘尚且年轻,侯爷又身强体壮,只要不继续喝凉药,并无大碍。”

  裴铉神情稍缓,回想刚才的话,不放心问道:“真不用喝药调理?”

  太医点点头:“不用,若是侯爷着急子嗣,可在事后喝上一碗助孕的汤药,可要微臣开方子?”

  裴铉:“开。”

  太医走后,裴铉将药方给林韦德:“若她问,就答她身子骨弱,之前的药方药性太猛,太医重新调了下方子,此事不要让他人知晓。”

  林韦德接过药方点头,心里却暗叹一声,侯爷瞒着宁泠干这事,可终究包不住火,等她知晓的那一天,不知要发多大脾气。

  说不定气头上,又要扇侯爷几巴掌。

  晚上的书房里,烛火摇曳,宁泠又开始写大字了。

  外出逃跑这些天,写大字一事便耽搁了下来了。

  她一连写了几张,看了自己都泄气。

  她大概是指望不上靠抄书还有写信赚钱了,她在书肆帮工时,常见老翁找些书生抄录,一手字写得端端正正,十分好看。

  宁泠用的是裴铉做的字帖临摹,他一手字行云流水、铁画银钩。

  可她倒是画龙像蛇,画虎成狗。

  她面色忧愁地大字交了上去,裴铉接过一看,笑出了声:“果然练字不能懈怠,你看你偷懒了几月,这字越发不能入眼了。”

  宁泠闷声答道:“再练几年都一样。”

  她就不是这块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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