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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带着儿子入宫,谢宴认下那是皇室的孩子,她难过得要命,还是苏惟陪着她。

  如今却说……他早就对她有别的心思?

  那金銮殿闯宫,三番五次劝她离开,包括她失意时陪在她身边的无数回……

  也都是有目的的吗?

  前世她以为的一切,苏皎忽然开始怀疑。

  脑中乱得厉害,骤然下颌一疼,是谢宴抱着她迈入永宁殿的内室,将她搁在了床上。

  他扣住她的下颌,苏皎意识回笼,对上他几近失去理智猩红的眸。

  “你忘掉,你不准想他……”

  全部的理智在这一刻几乎要断掉,他放她去是让她彻底晓得苏惟是何等小人,却没料到他敢说那样的话。

  她前世便信极了她的哥哥,云缈入宫前流言纷起,她连去问他都不愿,那样的事都要让她哥哥来。

  金銮殿那天之后的某夜,苏惟与他相对而站。

  他站在台阶上,是居高临下的帝王,却比不上跪在底下的苏惟更自得。

  他看着他,轻飘飘的话如同跗骨之蛆,缠在他之后三年,每一夜的噩梦里。

  “你以为她想入宫吗?

  你以为她愿意待在你身边吗?”

  杀了他,若是早早在奉先殿那场大火里将他杀了就好了……

  他怎能由他活到第二天?

  哪怕知道苏皎早已知道了苏惟的虚假,前世那些噩梦还是再度缠绕上来,他抱着苏皎,吻胡乱地印在她唇上。

  凌乱又粗暴。

  仿佛通过这样,才能使得她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再分不出给别人一样。

  “皎皎,皎皎……”

  唇上的刺痛使得她回神,对上谢宴骇人的眸,苏皎顿生退意。

  “谢宴……啊……”

  她顿时被卷入这场情潮里,被他吻的说不出话。

  小半个时辰后,谢宴才转身出了屋子。

  他的唇边也溢出一丝血迹,是方才的狼藉中被她咬出来的,谢宴抬手抹去,面无表情地问。

  “出城了?”

  “属下已命人跟去。”

  “一旦发现他与大哥接面

  先杀苏惟,再杀谢鹤。”

  *

  地牢那谢宴使人封了口,苏惟临走前的事便瞒的严严实实,此时凤仪宫中,更是一片哭闹。

  “她先推的我,她竟然敢推我!”

  云芷躺在床上,婢女在给她上药,她哼哼唧唧地哭着。

  身为云家嫡女,她远比这个便宜妹妹身份更尊贵,可爹爹疼惜这个远道而来的养女更超过她,得知了昨晚的事,竟连句苛责都没有。

  “你说她到底什么身份?”

  婢女哪能答出来,只能柔声哄着给她上药。

  云芷又开始想这便宜妹妹的身世。

  他们云家是大昭最顶顶的世家,家中男丁有从文的便是朝中重臣,有从武的自是手握重兵,女儿家不是皇后便是王妃,是真真正正的世家。

  这样高贵的世家自然重视血脉姻亲,可云缈却是在与他们不沾亲。

  是她爹三年前不知打哪捡回来的,回来的时候一身的伤还昏迷,她爹请了最好的大夫,治好伤之后又亲自入宫求了郡主的尊位,说要收为养女。

  这云缈竟也愿意,进了云家就对她爹恭恭敬敬,父慈女孝,只是父女两人总躲在书房,也不知在密谋些什么。

  后来这养女就被她爹送去山中,对外只说静养,可云芷却是某天突然知道。

  她在进云家前竟已怀有身孕,入山中是去避人耳目生子去了。

  她问了她爹好多回,却什么消息也问不出,后来云芷索性当没这个便宜妹妹,可前些天,她爹却忽然将云缈接了回来。

  “她为何推我,你说为何推我?”

  云芷还对昨晚的事耿耿于怀。

  她回来闹了好一番,她爹转头过问了云缈两句。

  云缈只说。

  “夫妇同行,不是时候。”

  *

  苏皎断断续续昏睡了半日,才算从那情绪中抽离出来。

  谢宴仿佛已忘了白日的不愉,只时时刻刻跟在她身边,给她布菜,缠着她说话。

  “这道菜好吃,你尝一尝。

  最近都累瘦了,皎皎多喝点汤补一补。

  皎皎,你看一看我,瞧你只顾低头吃饭,我便这般不入眼吗?”

  苏皎被他缠得无法,有些忍俊不禁地抬头。

  两人对视,他顿时松了筷子去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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