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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润柔软的唇瓣吻着他,舌尖勾着他,引他动情,诱他深入,炽热缠绵,唇齿间全是她清甜的气息。
他守了十多年的小青梅已长大了,竟学会了主动亲他。
宁知澈艰难从这阵意乱情迷中抽身而出,偏头离开她的唇。
对上苏吟不解的目光,宁知澈哑声道:“成婚前不可以亲近。”
“……”苏吟眼睁睁看着宁知澈走至桌边坐下,听见他平复下来的嗓音:“吃饭罢,你不是说饿了?”
苏吟只好依言跟过去坐下。
今日宁知澈用膳时安安静静,只是瞧了她许多次。苏吟被看得心里发毛,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宁知澈摇了摇头:“无事。”
只是因身份之差和男女之别,这么多年他只在两个多月前苏吟第一次来南阳时才与她同席用膳过。
午饭后沈老宗主进屋给宁知澈把了一回脉,眉头舒展开来,瞥了眼坐在一旁的苏吟,含笑道:“殿下今日心绪平和了不少,方才裴疏还与我说,殿下今日胃口终于好了些。”
宁知澈敛眸不语。
沈老宗主写了张方子交给他:“清余毒不仅要内服汤药,还需药浴。殿下让人照方熬药,今晚便开始泡罢。”
宁知澈鬼使神差侧眸看向苏吟,很快反应过来,猛地将脑袋转回来。
沈老宗主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丢下一句“此方温和,即便是正常人泡药浴也不会损及身子”便告退出门。
苏吟托着腮瞧宁知澈通红的耳根,忽唤了他一句:“阿兄。”
“嗯。”
见他连看自己一眼都不敢,苏吟弯了弯眸,樱唇轻启:“我陪你药浴可好?”
宁知澈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立时沉下脸色:“不可,绝对不可!你是女子,怎可与男子共浴?是谁教你说这种话?”
“无人教,我自己看话本学的。”苏吟笑道,“阿兄既不愿我陪,那我夜里在帘外守着你可好?”
宁知澈皱眉欲要再说,却听苏吟柔柔开口:“药浴也是医毒的一环,期间不知会出什么事,得有人守着。阿兄如今受的苦都是因我而得的,我总要为你做些什么,心里才不会这般愧疚。”
他犹豫一瞬,终是点了头。
*
入夜后下人将熬好的药汤倒入浴桶,再备好棉帕浴巾和寝衣便退了出去。
烛光照出锦帘后的那道婀娜身影,虽知苏吟瞧不见,宁知澈仍觉不自在,最后只脱了上衣便入了浴桶。
氤氲水汽盈满浴房,往外飘出清香微苦的药味,越发浓郁。
苏吟听见宁知澈下了水,抬步从帘后现出身形。
宁知澈见她忽然进来,顿时将身子往下一沉,肃然问道:“你做什么?”
苏吟迅速解衣,踩着木凳入水。
动作间波纹微漾,一层层撞向宁知澈的心口。他闭着眼不敢看苏吟,直到一双纤细滑腻的双臂柔柔将他抱住,下方传来她刻意放软的嗓音:“宁郎。”
宁知澈心尖一颤,嗓音极哑:“明昭,别这样,快出去。”
苏吟轻声道:“若没有那场变故,你我二人上月就已是夫妻了。”
她不知这场梦什么时候结束,或许明早一睁眼便发现自己回到了紫宸殿。
既是如此,礼数规矩又有何要紧,终归她已嫁了宁知澈。
苏吟凑至宁知澈耳边:“阿兄体内余毒炽盛,夫妻云雨可泄热去火,能让你好受些。”
宁知澈听得耳边嗡嗡作响,咬牙切齿:“孤定要写信问问你祖父究竟是谁将你带坏了,这等秽言秽语也说得出口?”
苏吟知他绝不会捅到长辈面前,闻言不以为意,素手绕至后颈,将小衣也解了下来。
雪色尽入眼中,宁知澈下意识再度闭上双目,怒不可遏:“苏明——”
最后一字还未说完,便被两瓣柔软封唇,更软之处正碾在他身前,掌心里被塞入一块丝滑布料,正是她的小衣。
理智在怀中女子的攻势下渐渐化为乌有,长大后许多个褻瀆青梅的幻梦成了现实,宁知澈攥紧掌心小衣,闭目任由她放肆。
心荡神驰间,他忽然意识到不对。
苏吟吻他的动作太过娴熟,根本不似第一回第二回与人接吻。
炽情瞬间褪去一大半,宁知澈将苏吟推开,死死盯着她那双杏眼:“你这两个多月与谁吻过?谁教得你这样亲男人?”
“与你,你教的。”苏吟半真半假道,“在梦里教的。”
宁知澈喉结上下滑动:“满嘴谎话。”
苏吟瞥了眼浴桶,轻轻一笑:“这浴桶崭新干净,而且这样大,三个人也坐得下。”
她抬手勾住宁知澈的脖子,“当真不是阿兄今晚为我新换的吗?”
宁知澈眼睫颤了颤。
苏吟打量着他的脸色,笑意更深了些:“看来阿兄也猜到了我今晚会进来,嗯?”
宁知澈忍无可忍捂住苏吟的嘴,却被她捧着手一下下轻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