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0
/>
“我让你学批奏折,”谈槐燃盯着他, “奏折下就有那些信,你难道没看到吗?否则我为何不直接将那些信烧掉?”
湛月清:“……???”
湛月清脑袋上简直大写了无数问号,“你神经病吧!我那会都被你干得头晕眼花了、手都拿不稳毛笔了,我能看清什么?!”
谈槐燃瞬间抿唇,耳朵微红。
原本湛月清还有些奇怪,为什么谈槐燃行事如此缜密,为何不把那些信提前烧掉……敢情是因为这个?
“你你你真有病!”湛月清忍不住抬手指他,气得耳朵都红了,可心里却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这种事你下次要挑我清醒的时候和我说!还有,烛飞燕……”
他嗓音顿了顿,把后半句话吞回去了。
他原本想说,烛飞燕在我手里了,你要不要审。
可鬼使神差的,他没有说出口。
谈槐燃却已听不进去他在说什么了,他眼前所有的东西好像又连成了一片,熏炉在动,床榻也在动——
这熟悉的感觉让他意识到了自己的疯病又要发作,忽然起身,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
“喂!”湛月清追了上去,脸色迷茫,“你又跑什么啊!”
谈槐燃脚步不停。
湛月清咬牙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把熏炉盖子揭开了,作势伸出一根手指,“你停不停啊?再不停我把手放进去了啊!烧死我!”
仿佛检测到了什么危险讯息,谈槐燃瞬间止住脚步,转瞬回来,一脚把那熏炉踢出窗外去了。
湛月清趁机抓住他,抱住了,抬头看着他,软声撒娇:“干嘛啊?我明天要考试,你还要和我吵架呀?”
简直是恶人先告状!谈槐燃捏住他后颈,像在捏一只张牙舞爪又恃宠而娇的猫,气笑了:“到底谁先吵架?”
湛月清自知理亏:“啊啊啊啊啊——”
叫得他眼前的黑影散去了,那些东西也不会动了,谈槐燃眼前只有湛月清的样子,现在也只想捂住他的嘴。
“别叫了!等会嗓子疼!”
湛月清闭上嘴,抱紧谈槐燃的脖颈,双腿夹住了帝王的腰,脑袋在他胸前蹭,告饶道:“行行行我错了嘛……但是,但是,你给我个准话,你有背叛过我吗?他们嘴里面说的那个亡妻真的是我吗?”
这姿势危险得很,谈槐燃七窍生烟,又怕他摔到地上,不由得抬手托住了他的腰,咬牙道:
“当然是!我要是背叛了你、如果骗了你,那就天打雷劈!!”
话音落下,窗外突然轰隆一声雷。
这一下给屋内两人都劈沉默了。
湛月清原本都要被哄好了,见状一呆,幽幽抬眸,看着谈槐燃,同他对视着:“你觉得上天是什么意思?”
谈槐燃:“……”
“它老眼昏花了!”谈槐燃将他放回榻上,看着他,眸光翕动,“湛月清,我发誓,我的亡妻就是你。”
他虽然这么说,可手却攥紧了,仿佛真有什么事瞒着湛月清。
但嘴上还是继续道:“无论贫穷还是富贵,无论生或者死,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过去没有背叛你,未来也不会!否则我就被天打雷劈……”
谈槐燃的嗓音低哑,说这话时,眼睛又只看着湛月清。
湛月清被他看得耳朵一红,“那我也是。”
谈槐燃抬手理了理湛月清的衣襟,眯起眼睛,继续哑着声音:“那凤印……”
“不还了,”湛月清立刻道:“给我了就是我的!”
谈槐燃满意了,开始脱衣服,露出腹肌。
湛月清:“?”
“我明天要考试!”湛月清从他身上跳下来,主动退回榻里,衣衫半解,“别太过分……嗯?你怎么只脱上衣?”
谈槐燃凉凉的扫了他一眼,“想什么呢,我知道你明天要考试。”
湛月清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气得挤进了谈槐燃怀里。
谈槐燃唇角勾了下,低笑一声。
床太小了,谈槐燃只能半靠着,他常年觉少,一时半儿是睡不着的。
湛月清却已经很快偎在他怀里睡过去了,长发乱七八糟的披散着,睡颜看起来恬静又温柔。
他像猫科动物一样摊开了无害的肚皮,朝着谈槐燃露出了脆弱的脖颈。
谈槐燃眼眸一动,抬起手指,沉着脸抚上了湛月清的喉结。
“月清……”
他低低的唤了一声。
湛月清早已睡熟了,哪能听到他的话。
谈槐燃闭了闭眼,不说话了,可脑海里却好像有两个不同的思绪拉扯着——
“现在锁住他,他永远走不了,他将没有任何势力……也不再读书写字,只成为你的人。”黑色的、宛若恶鬼的声音在他心里低喃着。
而理智却说:“可那样,他不会爱你了,你难道希望那个潦草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