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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他。”
跟在湛月清身边的一直都是周九和周一,现在周一死了,只有周九了。
“确实是太师府的马车,”周九站起来眺望了下,“不过他好像喝醉了……陛下?”
他叩了叩车门,道:“二公子喝醉了。”
谈槐燃睁开眼,原本有些阴鸷的神色变温柔了些,抬手揉了揉眉心。
“几时了?”
“快亥时了,二公子就在前面,和君公子在一块,要接过来吗?”周九摩拳擦掌,听起来迫不及待。
谈槐燃垂眸扫了眼衣角血迹,心想湛月清应该不会那么灵敏吧?
他本就是顺势来接湛月清放学的……
“月清?”君羽书看着不知为何呆住不走的湛月清,有些疑惑,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怎么突然……”
湛月清已挣开他的怀抱,指向了青龙香车——
“那是……”
认出了那辆车,君羽书一呆,撇了撇嘴。
谈槐燃腿已好了,刚下马车,怀里就多了个人,像只毛茸茸的大猫扒住了他,属于湛月清的药香气也扑面而来。
“谈槐!谈槐!”
谈槐燃顺势抄起他的膝弯,抱了起来,却先闻到了一股酒气。
“那我先告退了?”君羽书看着谈槐燃,“陛下可……”
陛下没理他,把自己的大猫猫抱回了马车里。
他原以为湛月清喝醉了便无意识了,没曾想他又拉开车窗,对着君羽书远远道:“大哥,明天见!!”
君羽书黑沉的脸色瞬间转晴,也摇摇手,转身回自己的马车——
却对上了一双乌黑而深沉的眼。
“漳丘?你做什么?”君羽书有些疑惑。
漳丘眼眸一暗,没说话了。
……
青龙香车内,熏香缭绕。湛月清偎在谈槐燃怀里,嗅了嗅,突然道:“有股奇怪的味道。”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血的味道吗?”湛月清喃喃,揽住他的脖颈,本能的低头寻找血的来源,脑袋却被谈槐燃按了回来,吻住了。
他吻着湛月清,顺手撕下了自己衣摆上被血印染的衣袍,盖住了车内的熏香炉。
湛月清被他按住了脖颈,懵了一下,可谈槐燃的舌头在他唇中作乱,亲着亲着,他就软成一团偎在谈槐燃怀里了。
本就醉酒了的思绪更乱了,也无暇顾及方才那味道的来源。
“怎么喝这么烈的酒?”谈槐燃尝出一点酒香,抬手摸了摸湛月清绯红的眼尾。
湛月清埋在他怀里不回答,只是突然伸出手,捏了捏谈槐燃的胸膛——
“你胸肌……好大啊。”
语气听着乖,表达出的意思却像流氓胚子。
万万没想到还有能被他调戏的一天,谈槐燃抓住他的手腕,笑道:“你还真是……这是什么?”
湛月清袖子里掉出来一块喷香的手帕。
那手帕不像是湛月清用的东西,谈槐燃骤然警惕,捡起来一看,手帕末尾似乎写了个‘诗’?
“你拿我东西做什么呀。”湛月清夺回手帕,软声说。
京中互相赠手帕这种贴身之物是极暧昧的一种行为,湛月清或许不知道,收了帕子可能就要娶人家。
想到此处,谈槐燃更警惕了,沉下声音:“谁送你的帕子?”
“我自己的呀……”湛月清歪头看他。
谈槐燃一顿,又想去抢那块帕子来看看细节,没想到湛月清突然又扭过头,捂住嘴唇,“喝酒好难受……呕……”
注意力瞬间被转移,谈槐燃皱眉,“那你还喝什么?周九,让车夫快些回宫,安排人煮些醒酒汤。”
湛月清实际并没呕出什么东西,脸色惨白如纸,整个人都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
谈槐燃额头青筋爆出,又气又心疼,想狠狠罚他一顿,可事实上,他敢做的也只有脸色阴沉。
湛月清突然低笑起来,“你好容易生气哦……”
他拽住了谈槐燃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上,“摸摸就不气了嘛……”
温软的掌心拉着带着薄茧的手指,缓慢的在他腿上摩挲。
谈槐燃冷声:“我是那么下.流的人吗!”
湛月清的酒意已经慢慢有些清醒了,他低头一看,匪夷所思道,“那我腰带是鬼解开的?”
谈槐燃默默给他栓回腰带,扭头不语,耳垂却微红了。
湛月清看着他这样,忽然想起有一天晚上在谈家。
也是这样在紧密狭窄的空间里,在那辆乌黑的车里。
二十一岁的谈槐撕咬着他,说要罚他说分手的事——他那时总以这个缘由来要挟湛月清,看上去是想做点什么,可实际上只是亲啊咬啊的,根本不敢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