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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影响我?”

  赫琮山意味不明:“最好是。”

  最好是,给你一个泼污水的机会。

  瞿清雨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幽幽:“下次要不试试?一整支的K-II,挑个有空的日子。”

  他根本也不在意所谓催情剂和性瘾,毕竟世界上的Alpha有很多。

  赫琮山眉尾轻微地动了,温和地敲定:“试试。”

  他身上有橘子糖的味道,瞿清雨裹着那颗越来越小的糖片,糖味从舌尖到胃部。

  “我对Alpha本身不信任,你的信息素状态并不乐观,地下挖空到现在的程度,三个月内战争会爆发,你需要一个Omega。即使你不想要一个Omega,你也需要一个Omega。所有人都希望你有一个Omega,我会有很多的麻烦。来自执政官,来自军部高层,来自你手下的军队中的任何一个Alpha士兵,来自许多高官和他们的适龄Omega后代。这些东西会占据我大量精力。我如果需要一个人面对,当我渐渐需要一个人面对,我希望不会有那一天。”

  “我想到了办法。”

  瞿清雨手指往上抚摸到他喉结,说:“针孔摄像头。”

  赫琮山纹丝不动:“你想在我身上装摄像头?”

  瞿清雨笑了:“你可以我不可以吗?长官。”

  消毒水味道从他身上传来。

  “我让你选吧,赫琮山。”

  瞿清雨:“如果你依然想要我在那份结婚协议上签字。”

  赫琮山:“为什么不。”

  瞿清雨忧郁道:“我猜你对我也有一些职业滤镜。”

  “你要允许一些人为生活挑选职业,我知道我职业的尽头是在军医大选中落败,我在遇到你的时候几乎要放弃了,人不能吊死在一棵树上,我有信心做任何事都会成功。我当初选择这项职业的唯一原因是它是我能触摸到的唯一一份向上社交的职业,换个别的我也一样。”

  他顿了顿,Alpha平稳声音自头顶响起:“做什么你都会被人看到。”

  “……也许。”

  瞿清雨抬头望了望头顶刺眼的白光,这条医护走廊他走过无数次,走进去,走出来,在重复中恍惚。刺耳的监测仪在梦里响,在每时每刻响。

  医院薪资不高,论资历他还太轻。他付出了一些,也没有真正得到什么。

  瞿清雨将手撑在后腰:“我有时候会后悔学医,它让我觉得是不是有千分之一的可能,我会和有先天优势的Alpha站在同一个地方。它给了我希望,又给了我更大的失望,让我在希望和失望之间反复煎熬。我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维持这看得见的部分,看不见的部分,赫琮山,你觉得Alpha为什么能始终占据社会主导权?有些鸿沟不是一朝一夕能跨越,我需要三倍乃至更多的时间。差距在那儿,我总受到打击,我爬得越高受到的打击越大。但我不肯承认,总觉得再试试,再做一台手术,说不定呢。”

  赫琮山说:“你做得够了。”

  “我也觉得。”

  瞿清雨咬碎了那颗糖,看着他说:“有时候又没那么后悔。”-

  楚静坐在凳子上不停抹眼泪,哭哭啼啼:“我们可儿是个可怜人,从小没了爸妈,家里穷,她又懂事,主动说不读书了,要出来打工挣钱。送来医院时还有气……”

  走廊上站了两个人高马大的Alpha士兵,说到这儿楚静偷看了他们一眼,把难听的话憋了回去:“长官,你们可得替我们可儿做主啊!”

  Alpha士兵都不说话,有个护士坐在她身边,眼圈也红了:“逝者已逝,您不要太悲伤了。”

  楚静一把抓住她的手,护士挣了挣没挣出来:“你们医院……那个给可儿做手术的医生,我要见他,我要见他!”

  护士立刻警惕起来:“您找他干什么?您事先在手术同意书和风险知情书上签过字的。”

  楚静哀哀凄凄地哭:“我们可儿就这么死了,我们可儿……我小孩才一个月……叫我怎么活,怎么活啊……”

  她的Alpha丈夫在一边,刻薄:“那么点钱就想打发我们,我们可儿……”

  安慰了半天,护士突然明白了这两人根本不是悲伤过度,她没好气地说:“也没见你们对那小姑娘多好,我看她手臂上都是做饭烫出来的泡,刚人从这儿推出去你们也没看一眼……”

  楚静的Alpha眼一横,上手就要掐她胳膊:“说什么呢!你这小丫头,太不讲礼貌了。”

  不少人注意到这里的动静,等候室的人交头接耳,护士不得不忍气吞声。

  “我们就是想和医生见一面……”

  楚静一边说一边用余光观察这些站岗的Alpha士兵,黑压压站在手术室外,各个肌肉发达,看她的眼神像看死人。她不由得打了个寒噤,也不敢太放肆,又不甘心这么轻易离开。

  医院小投影正在播报当天的军事新闻频道,直播。一名胸口挂满奖章的Alpha军官受邀讲话,新闻主持人称呼他“中校”。

  对方所在的背景很眼熟,一堵白墙,边上挂着一盆生机盎然绿箩。

  播音员口齿清晰,字正腔圆:“下面我们有请秦荔秦中校为我们说明战时四级戒备。”

  Alpha军官:“四级戒备状态的具体概念是停止一切空中交通,实行全城交通管制和部分重点地区的封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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