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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载他们犯了什么事啊。

  “只是随口一问。”

  宗策轻描淡写地说道,很快转移了话题,“陛下方才说得对,此处山势险恶,虽离新都不远,但不宜久留,还是另找驿站休息为好。”

  从殷祝那里得到了答案,宗策反倒轻松了许多。

  他环顾一圈,本是下意识警戒的行为,视线忽然定格在了某个方向,瞬间拔刀将殷祝护在身后。

  “谁!?”

  见情况不对劲,周围原本散开的士卒们也立刻抄起家伙,急吼吼地冲过来。

  潜藏在暗中的死士见意外暴露,立刻闪身躲入林中。

  后面的人刚要追上去,被宗策拦下:“别!”

  几乎是他发话的同时,林中引线燃尽,炸开轰隆一声巨响。

  千钧一发之际,殷祝被宗策扑倒在地,脸颊磨蹭着粗糙地面,疼得他好一阵龇牙咧嘴。

  忽然他停下动作,侧耳倾听了数息。

  砂砾震颤,大地嗡鸣,宗策撑起身子,望着不远处一路逼近滚滚的烟尘,瞬间变了脸色。

  “来人,护驾!!!”

  “好大的阵仗,”殷祝咋舌,随后对宗策道,“他们人太多了,咱们拼不过,先走为上。”

  “策为陛下断后。”宗策沉着脸,准备先把他送上马车。

  但殷祝一把拽住了他的袖管。

  “不行,你和我一起走。”

  “陛下!”

  “一起,”殷祝态度十分坚决,“朕记得这附近是祁王的封地,咱们可以先去那里避一避。”

  宗策下意识就要拒绝,这种时候逃到祁王封地上,和自寻死路有什么区别?

  奈何殷祝坚持,眼看着追兵渐近,宗策没办法,只好遵从命令。

  “他们往庄上去了。大人,还追吗?”

  望着消失在山路间的车队,下属勒马看向领头之人。

  此人正是祁王带在身边的幕僚。

  “不用,回去交代任务完成便是。”

  幕僚勾了勾唇,冷笑一声,恶狠狠道:“如此一来,他便死定了。……天可怜见,终于叫我等到了这一天!”

  他越想越激动,畅快地大笑三声,对左右道:“从此以后,你我再也不用隐姓埋名了,满朝公卿,将来必定也有你我姓名!”

  另一边。

  殷祝坐在车厢里,问宗策:“还没到吗?”

  “就在前面。”

  宗策微微皱眉,从刚才开始,他总有种违和感萦绕在心头。

  虽说他们动作迅速,但那些追兵半天都见不到一个,未免也太废物些了吧?

  他飞快地瞥了一眼安坐在马车中的殷祝。

  该不会……

  宗策若有所思。

  他们大批人马到来,相当惹人注意,祁王庄子里的管家已经早早站出来,但却不是迎驾,而是色厉内荏地斥道:“大胆,你们可知,这是祁王殿下的田庄?”

  “大胆,见到陛下居然不跪!”

  青琅上前一步,气势丝毫不弱。

  “陛,陛下!?”

  管家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他很快收拾好表情,带着一众人跪下迎驾:“不知陛下来此,奴才着实惶恐……奴才这就去禀报祁王殿下前来迎接。”

  “不用了,”殷祝说,“他已经被朕禁足了,正好好待在家里反省呢,这你都不知道吗?”

  管家一僵,尴尬笑道:“奴才在乡下待久了,对朝中事宜不太了解,陛下见谅,见谅。”

  “行了,起来吧。”

  殷祝下了马车,简单说了两句来这下榻的理由,又不紧不慢地张望起来,似乎丝毫不担心被人继续追杀。

  “哟,这田庄还挺大的,祁王果然懂风水,上次去他府上参观园子,就觉得层叠嵌套,别有洞天啊。”

  管家笑容不变:“是,殿下对此颇有研究。”

  说完他回头冲一众仆役喝道:“快把最好的屋子收拾出来,给军爷们好酒好菜招待上!再叫几个人去周边仔细查看着,别叫贼人进田庄惊扰了陛下。”

  宗策冷眼看着这管家对着殷祝前倨后恭,态度极尽殷勤,但另一方面,又始终不肯叫殷祝离开自己的视线半步。

  本想要提醒殷祝这人心思不纯,但话到嘴边,又止住了。

  他跟在后面,凝视着前方屋檐下殷祝挺拔的背影,目光出神。

  “对了,”似是无意,殷祝顺口问道,“最近朕听说了一个传言。”

  “陛下请说。”

  “据说,祁王手下田庄无数,其中有几座被他私下里改造成了工坊,最近这段时日都在连天加夜地赶工,也不知是在做什么东西。此事你可知晓?”

  殷祝停下脚步,看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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