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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做出如此恶行,竟然还有脸以景行父亲的身份自居,如此行径,真是令人不齿。”
他被沈长宁的话击中要害,脸色由青转白,整个人仿佛被雷击中一般,踉跄着后退了一步。
不仅指着沈长宁的手指颤抖得更加厉害,声音更是因为极度的惊愕与愤怒而变得嘶哑:“你……你竟敢……竟敢如此污蔑老夫!你……你……”
陆诏安的话还未说完,便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身体摇晃了几下,几乎要晕倒,一时间全靠扶住桌角才勉强站稳。他大口喘着气,额头上更是冷汗直冒,显然是被沈长宁的话气得气血上涌。
沈长宁却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语气中没有半分怜悯。
“陆老爷,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您当年做的那些事从来就不是什么秘密,您若是还有半分良知,就该好好反省自己,而不是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
陆诏安的脸色由白转红,显然是已经怒极攻心到了极点。
他猛地一拍桌子,茶盏被震得跳了起来,茶水溅了一地。他怒不可遏地吼道,声音嘶哑,表情更是狰狞无比:“放肆!你一个黄毛丫头,竟敢如此顶撞长辈!沈家就是这般教养你的吗?”
沈长宁完全不理会他,看向陆诏安的目光更是如刀般锋利:“陆老爷,您若是真心为景行好,今日便不会来此兴师问罪。您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想要掌控景行的人生罢了。可惜,景行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任您摆布的孩子了。”
陆诏安被沈长宁的话噎得一时语塞,脸上的怒意更甚,却又无法反驳。
他发着抖,许久后终于咬牙切齿地说道:“好,好得很!沈长宁,你……你竟敢如此放肆!老夫,老夫今日便要替沈家好好教训教训你!”
说罢,他扬起手,作势要打沈长宁。
然而,他的手还未落下,便被一只强有力的手牢牢抓住。陆诏安一愣,转头看去,只见陆景行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身后。
他微垂着眼睛,一张脸上神色阴沉得可怕。
“够了!”
陆景行开口,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陆诏安被陆景行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脸上的怒意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慌乱。他强作镇定,甩开陆景行的手,冷声道:“景行,你来得正好!你看看你找的这个女人,竟敢如此顶撞长辈,简直无法无天!”
陆景行没有理会陆诏安的指责,他甚至没有分给陆诏安一丝注意力。陆景行松开手后便径直走到沈长宁身边,关切地去看她有没有受伤,
“没事吧?”
沈长宁被他摸了几下脸颊后才终于反应过来,摇摇头,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我没事,你怎么来了。”
陆景行只是摇头,并不多说。
而后他将沈长宁护在身后,目光冰冷地刺向陆诏安,语气中更是没有半分温度:“您今日来此,究竟是为了什么?若是为了我的婚事,那我可以明确告诉您,我的婚事,轮不到您来插手。”
他看着陆诏安,目光冰冷阴森得仿佛是在看什么陌生人。
“长宁是我心爱之人,也是我此生唯一的选择。您若是再敢对她出言不逊,甚至动手,就别怪我心狠手辣,覆灭整个陆家。”
陆诏安被陆景行狠辣无比的话震得不敢置信地后退了一步,脸上的怒意瞬间被震惊取代。
他从未见过陆景行如此强硬的态度,更没想到他会为了一个女人与自己彻底撕破脸。
陆诏安指着陆景行,颤抖半晌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竟敢如此对老夫说话!我是你父亲!你竟敢为了一个女人顶撞我!”
陆景行的目光冷得刺骨,语气中没有半分动摇:“父亲?您也配提这两个字?当年您醉酒后**了我母亲,害怕大夫人知晓,于是您抛妻弃子,后来却又为了一己之私将我从母亲身边夺走并且杀害她,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您还有什么资格以父亲自居?”
说到最后,男人话语中的杀意与恨意几乎已经无从遮掩。
“若不是兄长临终所托,我早手刃仇人,替我母亲报仇雪恨,所以今日您若是识相,就自己离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一瞬间,陆诏安被陆景行的话彻底击溃,他踉跄着摔倒在地,不敢置信地看着陆景行,整个人仿佛顷刻间苍老了十岁。
陆景行居高临下地和他对视,那双眼中冰冷漠然,看不见半分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