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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冷静下来,这不还不是最后,还有一个办法。”聂徐川盯着桌面上阿笙的聊天记录,A4纸打印出来厚厚一沓挡住了大半视线。
他猛然间抬头,时归侧对着他,肩膀微微起伏,露出一小块汗湿的额头。
大家屏息等待着聂徐川的后话,可他却像被定住了似的卡壳了。
第26章 抓捕 聂徐川心中像被铺下一层细细密密……
数不清是第几次了, 时归的异样。
聂徐川凝眉,空气中静默了两秒。
“阿瓦很看重杜笙,他一定会回来。”
讶异了一瞬,聂徐川想说的话被时归抢先一步, 尽管他尽力压下声音中那一丝颤抖, 但急促的呼吸仍然暴露了此刻的不寻常。
聂徐川定定地看着他, 果然, 他又习惯性地捂住了心口。
“小时你还好吗?”谢黎有些担忧, “你是不是发烧了?”
“我没事。”时归强压下心口的不适,偏头看向窗外来往的人群,几次深吸间略微平静下来。
“时归说的没错。”聂徐川强迫自己的注意力到案子上来, “从尸坑案就起,阿瓦和杜笙就关系微妙。神使的身份现在并非关键, 彰雾山在阿瓦的控制下一直笼罩在毒品和邪教的阴影当中,涉及到阿笙尸体的转移, 从简陋的石棺到万人朝拜的塔葬。”
“除此之外, 根据杜文进和殷竹的供述, 是阿瓦绑架了杜笙,一个绑架犯怎么会给被害人如此隆重华丽的葬礼?还有杜笙的死亡,她置于阿瓦的控制下, 是控制殷竹和杜文进的棋子, 竟然就这么死了, 这也很不寻常。”
“阿瓦虽然张狂但行事低调, 唯一大张旗鼓显得出格的只有彰雾村的邪教, 虽然定有教规,实际上稍有不慎就会被发现,这完全偏离了他的风格。”
聂徐川的语速很快, 结论呼之欲出。
“阿笙的尸骨还存在法医室的停尸房,他一定会想办法拿到。”
商量完对策会议结束,大家三三两两地散了,聂徐川叫住正往门口走的时归。
“你刚刚不舒服?”
“我不知道。”时归深呼吸几次,右手按住心口的位置,“这里,很难受。”
聂徐川不敢耽误,拉着时归就去了医院,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
医院来往的人□□错杂乱的光与影切割出一幕幕陌生的场景,鼻息间浓烈的消毒水气味前方,是熟悉的洗衣液清香。
廊檐的长椅上,时归的手被牵住,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想要汲取更多。
“心脏超声和冠状动脉造影结果正常,心电图显示心跳偏快,但总体来讲没什么问题,还是在正常范围内。”
聂徐川紧蹙眉头听着医生的结论,“医生,您再仔细看看,病患一个月以内平均出现三到四次心脏不适,会不会是没有诊断出来?”
医生叹了口气,看着手牵着手的小年轻:“有时候生理上的不适也有可能是心理原因引起的,你有没有考虑过带您的伴侣去看看心理医生?”
时归顺着医生的目光看过去,低头望着自己被聂徐川握着的手,耳边传来他的声音:“好的医生!那我再去挂个号。”
他没有否认。
可能是没有注意。
时归暗自叹了口气,想着之后一定要找机会解释清楚这个误会。
“聂徐川,我现在没事了。”
他很少被时归直呼其名,听到身后人的轻唤不免一愣,随即手中温热的手掌被挣脱开。
“谢谢你,我想我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时归停下脚步,后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
“你没事就好。”聂徐川用被松开的那只手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你是刑侦支队的一份子,时刻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体健康,不然我,作为队长,会担心。”
“好的聂队。”
又回来了,为什么又是聂队。
聂徐川心中像被铺下一层细细密密的玻璃碴,晶莹美丽的外表下是无法靠近的残忍,他不敢想。
“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时归对上他失措的双眼,“你是因为这个才答应我留在支队吗?因为我的病。”
天气好热,医院的恒温系统好像坏掉了,聂徐川周身甩不掉的烦闷袭来,时归还在等他回答。
“不是。”聂徐川向前一步,眼神坚定,“如果你不够格,我不会答应。”
“好。阿瓦还没抓到,我们先回队里吧。”
时归转身朝着大门口的光亮走去,刺眼的光芒让他的背影漆黑一片,挺直而轻如蝶翼的脊背在阴影中若隐若现。
“时归!”聂徐川脱口而出。
时归回头,侧脸隐没在极致的光亮中。
“我知道,但我不逼你,时归。”聂徐川望着他离去的身影,“但是你也要答应我,当你想说的时候,我一直在这。”
简单一个好字被大门推开扬起的风吹散,聂徐川知道,他的心理可能也不对劲了——
市局停电了。
全力抢修了一个半小时后,法医室还是一片黑暗。小孙和时归在走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