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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会儿木工,时不时看眼睡得香甜的夫郎,心念一动,也和衣紧挨着躺下。

  木门未关紧,察觉主人不见的二黑溜过来,从门缝轻巧挤进洞里,跳到窝里转一圈,寻个舒服的姿势睡下。

  有风吹进来,蓬松的毛发微微张开,左摇右晃,安逸得很。

  洞里凉快,这一觉睡得很沉。

  谢知云睁开眼,尚有些迷糊,摸到身侧熟悉的结实臂膀,习惯性贴上去。

  齐山早醒了,只是夫郎没起,一时也不愿挪步,就躺着闭目养神。他本就体热,睡觉时只穿了短褂,又正当年轻,被那么一蹭,自然没法继续安分。

  泄露出的动静吵到二黑,它陡然出声,吓了夫夫俩一跳,到底没再胡闹。

  等一番收拾,太阳已隐入树林背后。虽还是有光束透过树叶照过来,但总算没那么晒。

  俩人背上竹篓准备出门,顺便把二黑也叫上。

  它这回没闹脾气,摇着尾巴跑在前面,倒是高兴得不得了。

  溪边已完全阴了,流水哗啦啦冲击着凸起的石块,带起几分凉意。

  不必指令,刚到岸边,二黑自己就一个猛扑砸进水里,顿时水花四溅。幸亏他俩走得慢,才没被淋个透心凉。

  齐山瞥它一眼:“这会儿倒是积极了。”

  二黑立马游过来,仰起头撒娇似地哼哼两声,好似在呼唤俩人快点儿下去。

  齐山看它这样,也没了脾气,挽起裤腿蹚进水,拿着准备好的皂角和梳子,认认真真帮它洗毛。

  就是这家伙不太配合,总是捣乱,搓着搓着就突然摆头,甩人一身水。闹得齐山拍了它几巴掌,兴许是不疼,二黑竟还咧开嘴,仿佛在笑。

  谢知云不太想下水,蹲在岸边看一人一狗较劲儿,乐得咯咯笑,在寂静山谷中久久回荡。

  好不容易给二黑洗干净,齐山就没再管它。

  同谢知云一起顺着溪边收集艾蒿和茅草。夏日里蚊虫也多起来,尤其是喂养禽畜的那边,一到傍晚就不太敢靠近,简直比蜂窝还厉害,待一会儿就被叮得大包小包。

  听村里人说用烟熏一熏会好些,他们便习惯了每天下午在驴圈前点上一堆。似乎真的有点儿作用,至少浓烟升起的那段时间,蚊虫没那么猖狂,于是就这么坚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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