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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好吃的覆盆子果儿得是熟透的,湿润饱满的,滑得用手指几乎捏不住的。品尝时舌尖一点点刮蹭红嫩的果皮。新鲜的覆盆子果儿散发着甜香,清粉的果汁缓缓流下带出淡淡的甜,香气愈发浓郁逼人,让人忍不住嘬着果子猛吸,吸出甜美的果汁,吸到满口芳香。
姜扶笙嫣红的唇瓣咬住松开,松开又咬住。
“不行……呜……赵玉玦你放开我……”
她面上一片桃花般的薄粉,哼哼唧唧的泣音好似浸了蜜糖,甜腻的不像羞恼,倒更像是在和他讨饶。
这软软绵绵的声调像奶猫伸出粉色的小爪子,勾得赵元承心神荡漾,更是变本加厉。
初夏的夜忽然下起雨来,淅淅沥沥好一阵子。
姜扶笙半阖湿漉漉的眸子,张着红润的唇微微喘息着,周身蒙上了一层娇羞的红。
赵元承抬起身,上前抵着她额头好不亲昵。
他呼吸粗重,炽热的呼吸带着她的气息扑打在她柔嫩唇上。
姜扶笙羞得脚趾蜷起,偏头想躲他,晶莹剔透的泪珠儿又被他逼了出来,挂在眼角边摇摇欲坠。
赵元承浴火焚身,盯着她喉结克制不住地上下滚动,本就漆黑的眼睛愈发乌浓深沉。
见他要吻过来,她赶忙偏头躲过。
“姜二金,甜的。”
他制住她下颚,水润的唇急不可待地吻上她娇嫩唇瓣,含住舌尖深吻,将她的气息尽数渡进她口中。
姜扶笙无力反抗,只能任由他舌尖探进口中舔舐。他呼吸越发的急促,纠缠着她的小舌,卷着她勾着她让她来自己口中,一遍又一遍地深吮。
耳边一片啧啧水声,二人呼吸交缠,越发亲密。
姜扶笙被他吻得舌根发麻。面上一片绯红,凝脂般的脖颈透粉。她想讨饶却无法开口,只从鼻中发出暧昧的轻哼,细细软软的尾音绵绵上翘,像魅惑人的钩子。口中空气被掠夺干净,一时几乎要昏厥过去。
赵元承很喜欢一味糯米粉加糖制成的点心,叫做“水团”。水团甜香软糯,入口即化。雪白绵软一团上头点缀着一点朱砂恍若红梅落雪,颤颤巍巍看着很是可口。尝过一次便爱不释手,念念不忘,长长久久的想着。
姜扶笙抑制不住战栗,周身热得好似冰落进热水里要融化了一般,喉咙间都是绵绵泣音。她好像秋风中零落的一片枯叶,风往哪里吹她就往哪里落,半分由不得自己掌控。
所谓“金镶玉”便是将玉嵌进金中。
姜扶笙思绪混乱中,玉抵住了金。
她全然慌了神,双手下意识推在他胸膛上,哀哀哭求:“赵玉玦,不可以……”
可玉已然嵌进金中,蓄势待发,哪里由得她说“不”?
正当此切要关头,后窗处忽然传来叩击声。
幔帐内顿时一静。
“主子,陛下急召您进宫。”
石青的声音从窗外传进来。
“陛下找你。”姜扶笙如闻仙音,推着他胸膛拧腰躲他。
赵元承深吸一口气,不理窗外的石青。今日他折返回来便已打定主意饶不了姜二金这个没良心的!
姜扶笙又一次拧腰躲他:“陛下找你你不去,就是抗旨不遵。”
赵元承不理会,径直制住她。
与此同时,外面再次响起叩击声,这次说话的人换成了莫山:“主子,陛下急召是因知道您出城又折返回来。还请主子以大事为重,快些进宫,免得陛下对您更生疑心。”
他不比石青成日笑嘻嘻的,向来冷着一张脸看不出喜怒。连他语气都有些急促,可见事情当真十万火急。
“不得死的昏君,我非宰了他不可!”
赵元承切齿骂了一句,愤而起身。
姜扶笙一轱辘滚到床里侧,拉过薄锦被裹着自己。
“回来再和你算账。”
赵元承拢起衣衫束上腰带,回身将她连被子带人拉到跟前,俯身在她唇上狠狠亲了一口,这才匆匆去了。
姜扶笙听到后窗合上的声音松了口气,这才感觉浑身好似散了架一般,半晌提不起力气。
*
午夜,一行人策马疾行至皇宫前。
赵元承跃下马儿,将缰绳丢给下人,当先朝宫门处而行。
石青和莫山跟了上去。
“我折返回来的消息怎么*传出来的?”他冷声询问。
“应当是我们带走的人里面有眼线?”石青回了一句:“属下马上彻查。”
他偷偷打量自家主子的神色。
灯笼的亮光摇晃不定,照得赵元承面色晦暗不明,阴沉可怖。
石青不由缩了缩脖子,主子从前进宫装纨绔子弟装得很像的,怎么今日这么大气性,都在途中这么久了,还没消气?
“主子。”莫山低声道:“这是在皇宫里,到处都是别人的耳目,您还是要当心一些。”
赵元承不曾理会他。过了片刻,他放慢步伐吩咐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