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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姜守庚之事,黄良才要认罪。倘若黄良才入狱,你想办法拖延一下先留住他性命,等我从青州回来。”

  姜父之事绝不简单,陆怀屿能让黄良才这么听话,其中大有文章可做。

  不过他要去青州,分身乏术,得等到回来之后才能彻查。

  莫山看向他一时没有说话。

  石青忍不住问:“黄良才要认罪?那姜姑娘的父母岂不是可以回来了?”

  姜姑娘最想的就是洗清父亲的冤屈了,若是知道这个消息,她想必会很开怀的。

  赵元承眸色沉沉,不知在想什么,并没有回他。

  莫山犹豫了好一会儿开口道:“主子,姜姑娘早已嫁作人妇多年,这么久了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她也没有和陆大人和离的意思。眼下咱们的事正到了要紧关头,属下觉得您还是不要管姜姑娘的事了。让属下随您一起去青州,也好有个照应。”

  听见他开口,石青就在旁边拼命朝他使眼色。

  奈何莫山是一点也不看他,只看着前面的主子,还是将话说得出来。

  赵元承猛然停住步伐,侧眸看他,眼中寒芒乍现,语气没有什么温度:“不然,这主子换你来当?”

  “属下不敢。”

  莫山后退一步,连忙行礼。

  赵元承不理会他,快步向前而去。

  “你说你惹他干嘛?”石青走到莫山身侧,小声道:“方才我一直对你使眼色,你就是不理我。”

  “闭嘴。”莫山呵斥他一句,拔腿跟上赵元承。

  “你!活该你挨骂!”石青气坏了,跟在后面嘀嘀咕咕地数落他。

  *

  被赵元承折腾了一番,姜扶笙反而困倦了。

  赵元承走后没多久,她忍着乏累起身将后窗落了锁,重新上床不过片刻便睡了过去。

  啾啾鸟鸣声中,她睁开了眼,床幔外有日光透进来,外面已经是晌午时分了。

  “翡翠。”

  她招呼了一声。

  “少夫人。”进来的是珊瑚:“翡翠去厨房给您取早饭了,奴婢伺候您起身。”

  她说着挂起床幔,忙着取衣裳。

  姜扶笙挪到床边。

  珊瑚看到桌上的南瓜子壳儿笑着问:“您昨儿个晚上还起来剥南瓜子吃了?”

  她说着抖开衣裳。

  姜扶笙瞧见桌上的那两堆壳儿和碎屑,脸上一热:“你先去把桌子收拾了。”

  这一看便知是两个人剥的,也亏进来的是粗枝大叶的珊瑚,才没察觉出来。

  珊瑚应了一声,手脚麻利地收拾了桌子,又伺候她梳洗。

  “少夫人。”翡翠提着食盒进来,一脸忧色:“石青来了……”

  “什么事?”姜扶笙蹙眉。

  赵元承昨晚才作弄她一顿,今日又要如何?

  “石青是来传话的,小侯爷说要您今日到昨日的那座亭子里,重新送他一回。让您别让少爷知道,只要您一人过去。”翡翠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说:“还说……”

  “他还说什么?”姜扶笙眉心拧紧,他不知道哪来那么多花头。

  “还说您要是不去,他就不走了,回头还会再来找您……”翡翠有些说不下去。

  她年纪不小了,也不是不谙世事的人,这话语的暗示的意思她也略懂。

  姜扶笙粉润的脸儿一阵红一阵白,心里骂了赵元承一句“不要脸”,终究不敢违拗他的意思,吩咐道:“你去让他们备马车。”

  那个混不吝现在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她还是别惹恼他。

  翡翠应声去了。

  待姜扶笙收拾妥当,用了几口早饭,乘着马车抵达郊外,赵元承已然坐在凉亭中了,还是昨日的位置。

  姜扶笙提起裙摆,顺着石阶而上。

  赵元承居高临下睨着她,似笑非笑:“嫂嫂来了。”

  姜扶笙垂眸一言不发,缓步走进凉亭,在石桌对面站定。几番亲密之后,她站在他面前总觉得不大自在。

  不过这会儿她倒也不是太怕他。翡翠和珊瑚就等在亭子外,石青等人也在不远处。

  众目睽睽,赵元承总不好对她如何吧?

  “不陪我坐一会儿?”赵元承挑眉望她。

  姜扶笙还是不说话,低头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赵元承老有兴致地望着她,半晌也不肯再开口。

  姜扶笙被他看得不自在极了,如坐针毡,终究按捺不住道:“你,此行一切顺利,平安归来。”

  不是饯行吗?说完这话,他就应该动身走了吧?

  “嫂嫂就这么盼着我去送死?”赵元承偏头注视着她。

  “我没有。”姜扶笙蹙眉,他总是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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