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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陈君迁和鹦鹉大眼瞪小眼,半晌,他想起沈京墨说过,这鸟能口吐人言,甚至还能回答人的问题。
“咳,”他清了清嗓子,左右看了看,确定东西两屋的门都关着,没人会看到他对着一只鸟说话的傻样,取出一把野菜混黄米面的鸡食问它,“吃吗?”
鹦鹉瞅了一眼,眼睛彻底闭上了。
陈君迁:……
还挺挑。
他把鸡食撒进鸡窝里,又钻进厨房寻摸起来。
米缸里还有些谷子,他抓了一把送到它嘴边:“这个总能吃吧?”
也不知是真听懂了他的话,还是闻到了谷物的香气,鹦鹉动了动嘴,一粒一粒吃起米来。
陈君迁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好心好意想救它一命,可不能刚带回家就饿死了。
他蹲在厨房里,一手抱着鹦鹉,一手捧着米粒,直到喂完了小半把米,鹦鹉才恢复了几分气力。
今晚暂时不会饿死了,陈君迁又去找来一条细锁链,一头拴在鹦鹉脚上,一头固定在后院的树上,防止它有了精神以后四处乱跑。
鹦鹉还是病恹恹的,任由他摆弄。
等折腾完,已经快二更天了。
陈君迁把鹦鹉放下来,准备回屋睡觉,可脚刚抬起,却在半空一顿,随即又收了回来。
他退回到鹦鹉跟前蹲下,摩挲着下巴。
半晌,逗它:“跟我念——沈京墨。”
鹦鹉歪着头看看它,没有张嘴。
“沈、京、墨——”
陈君迁一连重复了好几遍,这笨鹦鹉总算支支吾吾地跟着学了一句:“沈、激、墨——”
“沈、京、墨。”
“沈、金、墨。”
陈君迁:……
他放弃纠正它了,接着教:“陈、君、迁——”
“陈、君、迁。”
“天、生、一、对——”
这次鹦鹉一个字也没有学。
陈君迁又重复了一遍,它依然只是歪着头看他。
“字太多了?”他想了想,改口道,“试试这个,很、般、配——”
鹦鹉还是没说话。
陈君迁这下找不出问题所在,费解地挠了挠头:“那试试……陈、川、柏?”
“陈、砖、柏——”
陈君迁:……
“好好好,想听的你不说,只会说人名是吧,”他舔着后槽牙指着鹦鹉一瞪眼,“……明天就带你去县衙点卯!”
*
次日傍晚,沈京墨独自在家中赶制绣品。
突然,院门被人一把推开,柳翠仪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往她对面一坐,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
沈京墨给她倒了杯水顺气:“谁惹你了,气成这样?”
“村里有些人实在是蠢,又蠢又坏!净说些不着四六的鬼话!”柳翠仪气得小脸通红,握着杯子的手攥得紧紧的。
“我猜猜,有人说你坏话了?”
“不是说我,是……”柳翠仪说着说着突然哑了火。
沈京墨好奇地等着下文。
柳翠仪却抬眸看了她两眼,神色不大自然,最后咬着唇重重地出了口气:“算了,不说他们,想想就心烦。姐姐,我今天来……是有事想求你帮忙。”
“有事求我?”沈京墨一怔,随即笑着说,“你我之间还用得着‘求’嘛?何事?”
柳翠仪整理好情绪,挽了挽鬓角的发丝,不好意思道:“我想……借姐姐家,成亲。”
沈京墨有些意外。
仔细算算,她和林陌然的确婚期将近,若非前些日子那场大雨引发山洪冲毁了林柳两家的房子,他们再过几天就该结为连理了。
沈京墨:“婚期照旧?”
柳翠仪点头,脸上露出羞涩的红晕:“原本他是打算推迟些日子,等家里的房子修好了再成亲,但我不想等了。正好也给村里添点喜气。只是婚房……”
柳翠仪难得地露出些许扭捏:“我原本是想去借别人家的房子的,但是他们的房子也没修好,村里眼下最完好的就是姐姐家,所以……”
她说着,抬起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沈京墨。
柳翠仪长得可爱,再加上如此生动的表情,沈京墨舍不得拒绝:“此事我同意,不过还要问问大人的意思。我明天给你答复可好?”
“好呀!那我先谢谢姐姐啦!”
“我可还没问呢。”
“没事儿,只要姐姐去说,小陈大人肯定会同意的!”
沈京墨笑着摇了摇头,不置可否。
“对了,你这婚期在即,东西可都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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