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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孟沧忙抱住女儿安抚:“好好好爹爹不说啊,爹爹不说了……那这永宁县,还去吗?”

  孟盈盈犹豫半晌:“永宁县……我现在不去,但是爹爹,我都好久没见过他了!他怕不是都要把我忘了。你什么时候让他来一次呀?他下次来,你能不能让他来提亲呀?爹爹~”

  “人家有妻……”

  孟盈盈一瞪眼:“我不管!你让他来!来了写封休书让人给那女人送去不就是了!爹~我都要及笄了,再不议亲,到时成了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丢的还不是您的脸嘛?您是他上司,您让他娶我,他敢不娶吗?!”

  他敢。

  但孟沧不敢说。

  见孟沧不答应,孟盈盈摇晃起他的衣袖:“爹爹,您是郡守,整个长寿郡的官员都归您管,您就替他在郡里安排个一官半职,我不就能每天都见到他了嘛!好不好嘛~爹~”

  娇俏可人的女儿撒起娇来,老父亲哪舍得说个不字。

  可是陈君迁刚刚拒绝了加税的旨意,这件事要是办不好,别说给陈君迁调任,就连他都官位不保!

  孟沧为难道:“这……爹爹是有这个职权不假,可也得他自己争气啊。他要是没做出什么政绩,爹爹就是想提拔他到郡里也没有理由不是?”

  “那……这次水患爹爹私底下送些银子给他,帮他顺利渡过难关,为他记上一功不就行了?反正年后长寿郡官员要调整,正好把他提拔上来,他还得谢谢爹爹帮忙,就更不敢不娶我了!”

  孟沧眼前一黑。

  不能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了,否则他今年的税还没着落,又得再赔进去一大笔银子!

  “盈盈,盈盈,爹爹下午还有要事,这样……这件事爹爹想办法,你先回府,把今天的功课补上,好吗?”

  孟盈盈一扁嘴。

  她也不知道爹爹今天是怎么了,往常她想要什么,爹爹从不会拒绝她,就算难于登天,他也一定会排除万难给她办到。

  她就是想多见见他,想嫁给他,有这么难办嘛!

  但孟沧看起来的确有要事在身,姨娘叮嘱过她很多次,爹爹虽宠爱她远胜过其他兄弟姐妹,但她还是要注意分寸,不可太过分。

  “好吧,爹爹去忙吧……但是,最晚年后,他一定要来啊!不然我就去永宁县找他!”

  孟沧只得先应下:“好好好……”

  “拉钩!”

  “拉钩拉钩……”

  得了孟沧的许诺,孟盈盈喜笑颜开地回府去了。

  途径府衙大门,看见孟沧的两个侍卫,孟盈盈轻哼一声:还侍卫呢,肩不如他宽,个不如他高,长得也不如他英俊,身手定也不如他好!爹爹总说长寿郡里好儿郎多如牛毛,可她看来,都不如他!

  想到明年自己及笄,刚刚好嫁给他,孟盈盈心里乐开了花。

  看着女儿蹦蹦跳跳地离去,孟沧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掏出帕子来擦了擦一脑门的汗。

  离年后还有七八个月,只要陈君迁不犯什么大错,调他来长寿郡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今年的税收怎么办呢?

  孟沧狠狠叹气——要不是宝贝女儿看上了陈君迁这小子,大不了他把陈君迁拒不收税这事上报朝廷,到时皇上雷霆震怒将其发落,就算永宁县找不到继任县令,也不是他的过错,哪用得着这么头疼?

  可头疼归头疼,他这个未来岳丈还是得抓紧时间想办法,把赋税这事先解决了。

  孟沧招来属下:“去盘盘库里还有多少粮食和银子,先把永宁县今年的税填上,不够的,想办法大家凑一凑。”

  *

  几天后,陈君迁休沐。

  村里已经重建得差不多了,他在家时,偶尔会去帮受灾最严重的几户人家盖房修院,自家的新房便耽搁了。

  不过沈京墨也并不在意,左右东屋仍旧完好,新房得空便盖上几块砖,忙时便撂下,已经是她和陈君迁的共识。

  今早他也去别人家帮忙了,沈京墨则独自去河边浣衣。

  她只需洗自己贴身的几件衣物,不多时便洗完回家。

  走到半路,迎面被几个村里人撞上。沈京墨与他们不熟,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正要走,却被拦了下来。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都把视线落在了沈京墨脸上。

  其中一人问她:“陈家娘子,你家的金龙王还在吗?”

  沈京墨不解他们为何对金龙王感兴趣,只如实摇了摇头,道,许是洪水来时被冲走了,连放金龙王的酒坛子也不见了。

  几人听完当即变了脸色,吓了沈京墨一跳,追问原因,他们却又讪讪笑着说只是随口一问,随即便赶紧离开了,可走出几步,却又忍不住回头看她,但一撞见她的眼神,又慌慌张张地加快了脚步,那眼神,竟似是在怕她。

  沈京墨疑惑地望着几人离去的背影,片刻后,慢慢往回家走去。

  到家时,陈君迁刚好也忙完回来。

  帮她晾好衣裳,陈君迁端来午饭与她一起吃。

  东屋的柜子上放着一个黑乎乎的花形物,巴掌大小,长得并不好看,却有一股异香,起初闻时不浓,可在屋中放得久了却也不会转淡,反而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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