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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忽得有些泛痒,陆祁屈起指骨捻了捻,压下眼底深色:“阿念不说,哥哥怎么知道?”
这语气不似作假。
从前就是这样,只要她说出来,哥哥都会依她的。
陆念安信以为真:“那哥哥不要欺负阿念了。”
“哥哥骨头好硬,压得我好疼,手也很硬,不准在捏我的腰,都捏红了……”她嗓音越来越轻:“也不许再亲我,不许……反正不许欺负阿念。”
“这样我们就和好,阿念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娇气地抱怨完,屋内重回寂静,淡淡烛光笼罩着两人,映衬而下的影正交融在一起。
她乖乖捧着瓷碗,眨眼时杏眸一闪一闪的,天真乖巧地等待回应。
好像一块十足甜香软糯的糕点,让人戳一戳,捏一捏,留下道痕迹也没关系,不过几刻,便自己恢复至原样,又主动凑上前,细声细语地说真的不吃我吗?我好甜的。
“这样啊。”
静坐在榻边的男人,白衣清雅,气质冷清,忽得轻笑起来:“那若是不和好,阿念又要如何?”
塌边传来细碎的动静,烛光明明灭灭,陆祁凑近,泛痒的指腹如愿触上她脸颊,捏了捏。
她双眸呆愣,像是还没反应过来。
于是那指腹贴着脸颊滑落,最终覆在殷红的唇瓣之上,极轻地描绘起来。
很凉,很痒。
陆念安后知后觉地回过神,眸间覆上了一层惊恐。
屋内寂静,几个小丫鬟早已跟着陆夫人离开,高架上桃花灯柔和,落在白玉屏风上,落在乌木小几上,伴随着窗外淅沥的雨声,一派平和。
床侧边却透不进一丝亮光,男人高大的身驱俯下,落下一片阴影,仿若将她困在这方寸之地。
陆念安莫名紧张。
这样的亲密,从前不是没有,可是哪里不一样了呢?
他描绘在她唇瓣上的力道加重,片刻后,抵着她下巴抬起:“阿念想如何?”
就算哥哥欺负她,她能怎么办?
陆念安也这般问自己,于是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愤愤不平,不争气地呜咽一声。
一门之隔的屋外,磅礴水雾弥漫,雨气中陆夫人同陈嬷嬷一同走回。
刚同周二夫人告别,陆夫人手中多出个药篮子,面露笑意。
雨中水汽重,尽管小心翼翼,裙摆间也不免染上了几分湿意。
屋子里还有病人,几个人不好直接进屋,便先用棉帕擦了擦水渍。
接过小丫头递来的软帕,陈嬷嬷也替陆夫人擦了擦肩:“今日雨水重,麻烦周夫人还亲自将药送来。”
廊外大雨磅礴,陆夫人看了看雨,又看了看这满篮子的珍稀药材,感叹:“原以为周家多多少少会有些傲气,毕竟也是皇后的母家,今日一看,这二夫人性子到还不错,是个好相处的。”
在珍稀的药材对于现在的陆家来说,也算不上什么。
可贵的是这份心,今日雨这般大,过来一趟的确也是麻烦。
“是呐,一听说小姐怕药苦,还特意送药材过来,”陈嬷嬷也笑:“听闻周公子是好不容易才被找回去的,周家人重视一些也好,等小姐嫁过去,夫人和公子也能放心……”
几道声音传进里屋时,同雨声交织在一起,已经变得浅淡。
陆念安愣了愣,想起那日无意瞥见的召令。
都……都知道了吗?
决定好婚事和定下来婚事是完全不同的
她思绪不由得飘远,心思也渐渐不在屋内。
正胡思乱想着,脖颈间忽得有些泛痒。
陆祁一瞬凑近,温热呼吸喷洒在她耳畔,带着侵略的压迫将她完全笼罩。
呼吸贴着呼吸,他瞧见她眼底分明的害怕,语调沉沉:“妹妹,同哥哥说话时专心些,很难吗?”
从小就是这般,练剑时轻易被园中的野花吸引,写字时也不专心,一会儿看看字画一会儿摸摸花瓶……
所以院子要里越空荡越好,要让人将那些花全部拔掉她才会专心,书房内任何有色彩的物件也都丢掉,只留下晦涩的书册,这样她才会将视线安分落在笔下。
他的阿念,总是轻易就被旁得吸引。
亦或是此刻,只听见个周字,就眼巴巴凑上去,什么也不管了。
他抬眸端详她泛红的耳根,圆润的耳垂也泛着粉,却是因为旁人在害羞。
“阿念真的很不乖。”
陆祁气极反笑,张唇含住她的耳垂,像情人般耳鬓厮磨亲密无间。
可他是长兄,是长大以后,便不再亲密无间的哥哥。
她双手推开他。
这一次,不光是耳根,陆念安羞得涨红了脸,很快就像熟透了水蜜桃一样诱人。
见她这般,他笑意却加重,冷清的眸间多出一丝欲念,“方才让阿念试药,如何,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