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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针锋相对。他认为伊元默害羞,潇洒点头:“行。”
玄衣皇帝心情大好,纵马离去。纯儿踱步在伊元默身边,陛下命他形影不离。他看见皇后静静回头,仿佛注视一个不会再见的人。
寒风透骨,山峰险峻。
红衣御林军飞快穿过冰川铁桥,狭窄山谷,长途跋涉奔袭至一座荒芜的山头。
枯树下,公孙先生一袭白衣,仙风道骨。他摸摸胡子,高深莫测:“法阵准备妥当,陛下随老夫来。”他事先郑重警告,寸步不让,“旁人莫入,免得破坏气韵。”
封伋无声一个眼神,铁甲侍卫们守在原地。
午夜圆夜,乱葬岗开启一条密道,幽深阴冷之气扑面而来。封伋毫不犹豫踏入,任何艰难险阻不放在眼里的傲气。
“此地已荒芜百年,老夫花费十载查出大妖的葬身之地。”
狭窄地道尽头豁然开朗,明亮如白昼,地上金线勾成复杂符号。深坑内白骨累累寒意逼人,可见当初尸山血海。
“它死了。”封伋语气不含感情,折磨封氏皇族几代人的大妖原来早就埋尸荒野。
“具体恩怨不得而知,老夫推算它临死之前下的血咒。消除怨念之法,唯有封氏后代诚心悔过,彻底超度尸骨。”
封伋无所谓方法,哼笑,“老先生,你知道不能失败吧。孤不惜一切代价,今日彻底斩断后患。”
公孙先生灰眸闪烁精光:“老夫早有觉悟,不成功便成仁。”
四条铁链摆在面前,公孙先生谨慎解释:“千年怨气排出体外,它定挣扎不休,甚至用陛下身体伤害自我。务必绑住四肢,阻止陛下伤人伤己。”
封伋傲然立在法阵中央,眼神不屑:“别墨迹,你只管解咒,一口气说完。”他赶着结束去接皇后,顺便收下定情信物。
粗壮坚硬的铁链禁锢周身,封伋想起从前糟糕的记忆。从小当作野兽捆绑毒打、馊饭投喂,他的戾气一点不比怨鬼小。转念一想,皇后在万崖寺等待脱胎换骨的自己,暴君心情好多了,过去的事不值一提。
“请陛下取出天子之血。”公孙先生闭眼念咒。
伊元默指尖滑过手腕,滴下鲜血染红阵法金线,泛出诡异红光。
狂风呼啸,夹杂诡异笑声,洞壁上拉长狰狞游荡的黑影。一道道刺骨寒意穿梭封伋身体,附上剧烈震动的巨型白骨。
“噗——”封伋口吐鲜血,生命力流失的死寂冰冷。他感同身受大妖气绝前怨恨不甘,修炼千年成仙之际,却遭凡人算计夺走妖心。封氏祖先得到妖力登上皇位,后代血脉继承恨意的诅咒,互相残杀。
白骨染黑散发不祥之气,封伋俊脸血色尽失。他玄服湿透,仿佛从血海里捞出来。暴君前所未有虚弱,眸子一点点褪去猩红。
公孙先生脸色渐喜,佩服封伋的定力。归还与生俱来的妖血,如同死过一次。年轻皇帝表情冷俊,一声不吭承担非人的痛苦。
“啪啪——”山洞回荡响亮的鼓掌声,小麦色皮肤的凌酩一身黑色劲装。如潮水涌入身披铁甲的军队,拉满长弓对准法阵上的暴君。
“恭喜陛下破除诅咒,丧失不死之身。”
“叁将军,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公孙先生面色一紧,恍然大悟被叁将军利用。他勉强维持阵法运转,“陛下,关键时机,切勿分心。”
“四年,我蛰伏四年,等的就是今天。陛下动弹不得,如待宰羔羊。”反派死于话多,但他才是正义的一方。凌酩迫不及待消除罪恶之源,做了一个手势,“放箭——”
“你忘了吗?比这更粗的链子,孤都挣脱过。”万箭齐发,封伋双臂一扯,沉重铁链轰然断裂。他闪身躲过箭雨,反手一挥成堆的士兵倒地,狂傲不羁,“孤也在等你,自寻死路。”
“当然记得,我放出一头怪物,便有责任阻止他为祸人间。”暴君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凌酩从容不迫一箭射到他脚下,燃起熊熊大火,“该死的人是你,不是我。过了今日之后,皇后恢复自由之身,得偿所愿。”
无数条红线飞起,缠绕封伋全身,纤细扎进皮肉。
公孙先生心急如焚:“铁链锁住身体,红线禁锢灵魂。万万不可离开法阵,否则陛下必遭反噬,形神俱灭!”
封伋浑然不在意警告,红眸阴鸷:“他清楚你的所作所为?”
“当然,皇后没有阻止我,也不曾预警陛下吧。他心底巴不得暴君死了。”
封伋衣袍猎猎,眼底红色凝冰,强行催动内力:“孤先杀了你,再亲自问他!”
一根尖锐的骸骨从暴君身后升起,疾驰而来穿破护盾冲向凌酩。凌酩后天习武,咬牙迎战,骨头竟然撞断大刀,直刺他的面门。凌酩骤缩瞳孔中,骨尖逼近,死亡气息降临。
“铮——”一根箭矢飞过打偏妖骨,两败俱伤插进地面。
万众瞩目,一个颀长疏离的身影迈进山洞。
封伋红眼瞪大,咬牙切齿:“皇后!”
第107章 叛逃者番外:被捕获的系统 替嫁17(……
地下山洞火光一片, 空气灼.热窒息,最令军队恐惧是阵法中疯批的皇帝。
风起云涌,封伋指尖滴血, 万千红线桎梏躯体, 根根深-入魂魄。犹如凶兽困在笼中,仍有毁天灭地的可怕杀伤力。
暴君猖狂肆意的笑容,在一个身影出现时骤然打破。他红眸邪魅, 直指人群:“你为何在这?”
严阵以待的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