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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哥哥知道吗?他还没回来,我亲自和他解释。”

  搬出他的名号求救还是他教给她的办法,就像危难时念诵观世音名号,观音就去前去拯救解脱。

  来人冷漠说:“你的事太子殿下已得知了,和叛军首领沾亲带故,谁也保不了你,这便是太子殿下的意思。”

  怀珠摇着头,她嫁他之后只去戏楼,其余时间都呆在别院中,哪认识什么叛军。

  他明明知道。

  来人催促:“姑娘快请上路吧,太子殿下临走前亲自交代了,‘在我回来之前处置了她’,您没羞没臊地纠缠着太子殿下,谋害未来太子妃,还想要嫔妇的位份,早已遭了厌烦,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纠缠?明明是他先招惹她的,她好好在白家呆着,他一句话跟白老爷要了她。

  到头来玩腻了,连她一条命都不留。

  她说:“我不信。”

  对方冷笑道:“索性叫你死个明白。太子殿下与晏姑娘青梅竹马,自幼结为姻婚之好。只因晏姑娘有孝在身三年不得成婚,才暂时要了你解解闷,因你这张漂亮皮囊。”

  “殿下真的想要你吗?给你的避子汤可从没停过。你多年只能当个外室,连最末等的奉仪都没混上,知道什么原因吗?”

  “那是因为咱们太子殿下专情,答应了和太子妃一生一世一双人,永不纳妾。你一个养在外面的玩意儿,竟敢谋害晏姑娘,殿下早动杀心,想要名分下辈子吧。”

  ……

  绣鞋所站立的凳子被踢倒,白绫勒下来,能听骨头嘎吱一声。

  怀珠齿然,谁让他去白家了。正要辩驳几句,陆令姜却将她松开,在马车外含笑朝她摆手,依依道别。

  她一摸耳鬓,凉丝丝的,叮当作响,那两枚明月珰终究被他戴上了。

  欲气恼地摘下来丢出去,却见窗外的陆令姜早已预料到,口型一张一合地说:求你了,珠珠。

  第78章

  相亲[修]

  怀珠从东宫回来,一直在白家住着。

  本来陆令姜已搬离了梧园,她可以回到自己的梧园住。但白老爷说一家人许久不曾团聚,叫她多留家里住住。另外怀安思念长姐,正好趁此机会多陪陪怀安。

  怀珠惦念着怀安,只好勉强应下。每日陪怀安下下双陆棋子,踢踢毽子,姐弟俩的感情增进了不少。

  她在自己闺房中辟出一个小隔间,里面供奉着养父母和曦芽的牌位,每日清晨给他们上一炷香。

  东宫的藕官姑姑按时送来汤药,她的眼睛越来越明亮,想来再用一个月药便能完全治愈眼疾。

  自家关起来门来如何哀伤都可以,万万不能传到朝廷的耳目中,否则还以为他白远同情叛党之女,也参与了谋乱。

  白家已经不起任何祸事了。

  白老爷复又叹了几息,让怀安带走长姊坟前一抔土便回去。

  父子俩携家丁的身影消失许久许久,许信翎才从高大的乔木后缓缓出来,怔忡来到她的坟前,摸摸墓碑上冰凉粗糙的三个字。

  许信翎既怨,又恨,也想问为什么。为什么那人将她夺了去,又不好好珍惜。不珍惜就不珍惜,还直接毁了她。玉体焚为灰烬,他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那人却成了九五帝尊,享无尽江山和锦绣天下。

  ·

  新帝登基以来宵衣旰食,乾纲独断,往往焚膏继晷批阅奏疏,一改他为太子时浪荡恣睢的作风,对待政事肃然不苟。

  先帝造下的孽事、叛军抢掠过的区域都在他的治理下慢慢修复,黎元安居乐业,慢慢恢复了太.祖时期最兴旺的样子。

  后宫清净无人,唯最深处废弃的重华宫,忌讳良多,朱门深锁,重兵把守,一年来从不允任何人靠近,竹柏森森,一座禁地秘密般的存在。

  新帝从不提那处所在,也不允人提及。他正当血气方刚的年龄,却无一位妃嫔主子侍奉,常常是毒火焚身,泡在冷水中低喃泄火。虽贵为天下之主,却常常压抑着精神,沉闷郁燥,阴翳得完全不像当初那温其如玉的年轻太子。

  刘内侍接替了干爹的位子,成了太极殿的刘总管。每隔半月依旧把册子秘密送到皇帝手中,不看不问不想,权当个哑巴瞎子办事。

  册子上面写着,那位又对陛下赏赐的玛瑙珠宝不屑一顾,连陛下辛辛苦苦为她找来的前朝书法孤本也被她丢火里烧了,弃如敝屣,没讨好得半分好。

  “嬷嬷说,重华宫忙着剪纸,筹备年货,还糊了几张纸鸢拟明年开春放。”

  陆令姜沉沉聆着这一切,眉宇间阴暗的雾气越积越重,寒目骤然睁开。难以形容此刻滋味如何,但,他大发慈悲打破底线饶她性命,为了包庇白氏彻夜忧烦,她不思感激,倒在冷宫里过得挺快活?

  这一年多非是他不想亲近她,放她出来见见天光,而是屡屡求爱,屡屡遭拒。

  怀珠倒吸口气,第一次活生生感受到生命的流逝,明明前几日他还年轻鲜活,冉冉升起的一代九州圣主。

  轻踱到他面前,低声道:“陛下醒了?我……方才有事出去了,陛下醒了就好,这几日大家都吓坏了,一直盼着陛下痊可。”

  陆令姜不轻不重嗯了声,视线极淡。

  气氛似绷紧的琴弦,压抑而沉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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