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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了解二姐姐的性子。

  “放榜那天,正好大哥哥大姐夫的喜讯一起来了,二姐夫没考中,二姐姐,你当时是不是做了什么?”

  “你,你是说,”温兰君仔细回忆起来,面色渐渐有些发白,喃喃道:“他看到了我的样子,所以才……”

  温梅君一无所觉,她看向温兰君,问道:“你那天什么样子啊?”

  温兰君陡然想起她得意洋洋欢呼的鬼样子,一时间没好气的道:“反正不是你那个样子……”

  “二姐姐,这不关大姐姐的事儿,”温竹君立刻打断她的话,“你今晚回家,该好好跟二姐夫谈谈心了。”

  温梅君听了半晌还在状况外,急得很,“哎,你们俩打什么哑谜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啊?”

  温竹君朝温兰君点点头,以示安抚,随即朝温梅君道:“大姐姐,也没什么,就是二姐姐不小心说了两句不好听的话,被二姐夫听到了,夫妻俩有一点点心结。”

  温梅君听完,顿时有了大姐的样子,语重心长。

  “二妹妹,不是我说你,你平日里老是掐尖要强、不肯服一点软,咱们姊妹就算了,跟妹夫可不能也这样,夫妻感情不容易……”

  温兰君:“……”

  要不是温竹君在一旁,她真想站起来跟温梅君大吵一架。

  想起放榜那天,她帕子都揪破了一条,显然她的表情跟态度也不会好到哪儿去,可姚坚竟然一点都不露?

  这一次回门,姊妹间的话谈会,算是圆满结束。

  等温竹君出了花厅,来到花廊下,便看到霍云霄被大哥哥他们围着,个头当真是突出极了,群情激昂的,不知在说什么。

  “姐姐,”温春果不知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兴奋得满脸通红,朝她招手,“你快来,姐夫在讲他打仗的事儿呢,可厉害了。”

  霍云霄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其实我只是听从军令,只需坚决执守,厉害的是师父和其他人,他才是指挥人。”

  温春辉连连摇头,“战事瞬息万变,能死守且绝不后退,又能抽调人手回援,这已经很厉害了,西越狼子野心,杨将军真是可惜了。”

  大家闻言都有些唏嘘,战争和战死的人,并不是人人都会铭记的。

  “师父说他不后悔,”霍云霄抿唇,眉眼现出一丝凌厉,铿锵道:“总有一天,我定会为师父报仇雪恨的。”

  温竹君望着他坚毅的侧脸,还真有些好奇,霍云霄在战场上是什么样子呢?

  后世的人总说双商,经过相处后,能看出霍云霄的双商明显不对等,可能与人相处太少,情商极低。

  他能爬这么快,除自身有实力外,恐怕他的师父出力不小,也难怪他这般看重尊敬定远将军。

  这会儿天色渐晚,落日余晖即将散尽,温梅君住得远,夫妻俩已经出发回家了。

  温竹君在夫人的房里又多呆了会儿,将大姐姐的事儿一一告知。

  “母亲,您别太担心了,大姐姐如今晓事,能应付得过来。”

  夫人笑了笑,眉眼间略显忧愁,“怎么能不担心呢?她那个性子,我跟你父亲都操心得很。”

  “好了,”她拍拍温竹君的手,“你也回去吧,武安侯府里

  的事儿,恐怕也多着呢,但我还是那句话,若是有事,就传信回来。”

  温竹君出来时,温兰君跟姚坚也已经走了。

  只有霍云霄站在门前石阶上等她,北风凌厉,吹得他身上的氅衣猎猎,越发衬得他身形高大伟岸。

  见她出来了,嘴角明显轻轻上扬。

  温竹君也立刻回以一笑,温声道:“怎么不进马车?这风这么冷呢。”

  “还好,这也不算风大,”霍云霄让大头把马车赶过来,又回头笑道:“你没去过西北边,那边的风带着沙呢,有些大风,能把人都吹起来。”

  温竹君假装讶异,“真的吗?”

  霍云霄说起这些的时候,眼睛亮灼灼的。

  虽然和温竹君相处日短,但他对着温竹君,就是能比对着安平侯他们自在轻松许多,板着脸装相应付人,其实也不是他的长项。

  见她乌发间发簪上的流苏被风吹得四处乱甩,他刚想伸出去帮忙的手,到底还是缩了回去,犹豫间,他挪了挪步子,站在她的上风口。

  他没进马车,还是自由自在地骑着自己的马。

  温竹君从车窗里看着他的背影,目中露出沉思,人是极其复杂的,不能单由一件事将他定性。

  两家距离不算远,到家没用多久。

  玉桃看到青梨在门内朝她招了招手,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随后和姑娘眨了眨右眼,表示一切进展顺利。

  温竹君便一把拉过要亲自去喂马的霍云霄。

  “侯爷,今儿累了一天,咱们早些吃晚食,收拾收拾就歇息吧?”

  霍云霄一愣,“可我不累呀。”

  今儿就吃吃喝喝,除了应付人有点紧张,别的都好,路都没走几步呢。

  温竹君脸上的笑差点都维持不下去,“让大头去喂马吧,等吃完,待会儿咱们还要洗漱,要不少时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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