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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吻他了。

  霍云霄有些激动,不明所以,但也无需多想,总归是好事。

  大年初二,金乌遮蔽,阴云密布,玉京又开始落雪,晴了那么些天,都快要忘记满地银白的样子了。

  温竹君带着霍云霄回娘家拜年,夫妻俩一大早就起来,迎着风雪上了马车。

  不料半路上被堵在了街头,今儿突然大雪,又是拜年的大日子,堵住也正常。

  霍云霄马蹄声得得,撩开车帘,一张口就是一阵白烟,“阿竹,前面有人家的马车轮子坏掉了,怕是要等一会儿,你冷不冷?”

  温竹君抱着暖手炉,将头探出马车,看到前后不少马车都等着呢。

  “不冷,你先去吧,跟父亲母亲说一声,换个轮子的事儿,应该也很快的。”

  霍云霄将大头留下,嘱咐了两句,“阿竹,那我先去说一声,免得他们担心,待会儿回来接你。”

  温竹君笑着应下,安心缩在马车里等。

  青梨将红泥小炉里的炭多加了两块,笑道:“幸好夫人有准备,带了个小炉子,正好有用。”

  温竹君失笑,其实这红泥小炉子是看太子妃用的好看,燎炉不好上马车,但小炉子正好,哪里知道这样巧呢。

  “对不住对不住,诸位,实在对不住……”

  随后,前头传来不少抱怨声,大概是事主出来了。

  “怎么回事?怎么能拜年都不上心呢?”

  “是啊,车轮子还坏在半路,心不诚啊。”

  道歉的人似乎很局促,一直在道歉,倒也诚恳,又是大过年的,天气冷得很,大家抱怨几句就熄声了。

  温竹君听着声音似乎很熟悉,她掀开车帘一看,正好与来人四目相对,顿时就后悔了,但已经与人对视上,

  再放下车帘实在不雅。

  她只能含笑打招呼,坦然道:“万公子,好久不见啊。”

  万梓赟似乎是没有想到能在这碰上,顿时愣住了,望着貌若梨花越发俏丽的温竹君,白皙清隽的脸上微红,愣了愣才记得拱手见礼。

  “三姑娘,好久不见。”他喊完便觉不妥,立刻改口,“哦,霍侯夫人,好巧。”

  万梓赟有些尴尬的垂首,“实在对不住,家中车马坏了,正在修呢,耽误大家了。”

  温竹君得体地笑着,看他依旧满身书卷气,想起他跟大哥哥一起科考来着。

  “万公子,当初听大哥哥说你才华过人,必能登科,想必是得偿所愿了。”

  万梓赟又书呆子般地拱了拱手,秀气的脸上满是红晕,“得你大哥哥高看,实在惭愧,也在二甲三十名,好歹不至于名落孙山。”

  温竹君看他局促谦虚的样子,有些感慨,若是当初没有波折,她很可能就嫁给了他,实在是闺中太窄,选人也难的很。

  “万公子实在谦虚,这科考之人,便如千军万马过独木舟,万公子能高中,已是人中龙凤了。”

  她对任何时代,能读到此种地步的读书人都抱有敬意。

  万梓赟想看看许久未见的美人的脸,但罗敷有夫,他实在不该生出妄念。

  偏偏今日这般巧,遇到她了,他还是忍不住抬起头,一边痴痴看着她,一边道:“夫人高看,心中惭愧,不知夫人近来可好?”

  望着她娇媚依旧的脸,似乎比之从前还要动人,如一朵刚伸展身姿盛开的杏花,还带着晶莹剔透的露水,风姿更甚从前。

  她一定过得不错,只是霍云霄那等粗糙之人,如何能与她这般灵秀的女子相知呢?

  他想得心里特别难受,满腔的懊悔。

  “嗯,我很好,劳万公子记挂。”温竹君看前边的马车似乎动了,连忙道:“万公子,应是修好了,快去吧,别叫岳家等急了。”

  万梓赟愣愣地看着马车缓缓离去,冻得通红的手,终于攥紧缩进了袖子里。

  他嘴里发苦,满眼失落,朝着越来越远的马车喃喃道:“三妹妹,我没有成亲,何来岳家?”

  青梨给温竹君的手炉里加了块炭,好奇道:“夫人,您怎么认识他呢?”

  温竹君略略说了两句,万梓赟的事儿,只有玉桃知道。

  霍云霄果真回来接了,不过,温竹君的马车也已经进了安平侯府的巷子。

  “大头,路上没什么事儿吧?”

  “没事儿,侯爷放心。”大头挠挠头,“哦,夫人正好认识那个车轮坏了的人家呢,跟万公子说了几句话。”

  霍云霄一愣,“万公子?”

  温竹君正好下马车时听到主仆对话,笑着解释,“从前是大哥哥的好友,我恰巧见过两次。”

  霍云霄似是想起什么,“哦”了一声后,没再追问。

  温竹君进了安平侯府,才得知大姐姐跟二姐姐也还在路上堵着呢,把躺在软椅上的安平侯急坏了。

  夫人笑话他,“想女儿想成这样,你也真是的,马上就到了呢。”

  安平侯招手,让温竹君过去。

  温竹君乖巧地蹲在侯爷爹身边,养了这么些日子,美貌娘亲很是用心,侯爷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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