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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p;想要富裕起来必须要有一技之长,这一点不管前世今生都适用。

  她看看自己的手,手上全是硬茧,皮肤粗糙,这是典型穷人的手。

  封赤练轻轻的笑了,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说的真是太好了,想封赤练十二岁便失去所有亲人,自己拼了命地活下来,吃的苦又怎能一句话说清。

  进了城,封赤练下了牛车,改成在路上走着赶车,城内人多,坐在上面赶若是不小心便会刮碰到路人。

  城里还是挺热闹的,街上还有不少卖货的人。

  封赤练赶着车小心避开行人,去城东的封家铺子。“晏珺,我家中条件尚可,我向你——”

  “封赤练很中意那男子?”

  话说一半,安勍忽然打断了她。封赤练微微一怔,有些晒然,头也微微低下去些,“我怎同你讲这些……”

  “怎么不能同我说,既已开了头,便继续吧。”

  封赤练十分不好意思,“都是家中琐事,晏珺不会感兴趣的。”

  “你们是如何认识的。”

  “……”封赤练无法,只有答他,“第一次遇见是在一个木匠铺。”

  “木匠铺?”

  “对。”

  “那你们之后是如何相知?”

  封赤练看着安勍,微微一笑。心想,他确实是年纪尚轻,虽然身份高贵气质出众,可心底还是对情爱分外好奇。

  “我们只是普通人,没有那么多相知相亲,有缘遇见了,便就在一起了。”

  安勍的眼神露出一丝迷茫,喃喃自语:“有缘……”

  “是。”封赤练心里念着聂云间。

  幸得老天垂怜,未曾情深缘浅。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整整两个月的封赤练。

  两个月前,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国度,她清晰的记得自己是谁。前一世,她本是一个画家,她的画作驰名天下,身体却饱受病痛的折磨,最后只活了三十二个年头便离开人世。

  这一世,封赤练却是带了两辈子的记忆,从二十岁开始活过。

  太早了。

  这个天下还太羸弱,羸弱得支撑不起她的想象。其实她也没有想象好该如何处理这一切,在看到它们之前,她甚至不理解龙脉在做什么。

  那把剑穿透了龙脉,却没有带出一丝血迹。

  它从她的手中坠落,而绛山君仍旧温和地看着她。

  她伸手擦了擦阿傩脸上的泪水,用指腹,再用指背。

  “你可以下一次再试,等到下一次你的感情里不再掺杂着怨恨,等到下一次你真的觉得时机成熟了再试。”

  阿傩的嘴唇翕动着。“神君……”她微弱地说。

  绛山君对她轻轻点头,然后抬手折断了她的脖子。

  近神的身躯终于丢掉最后一丝力量,从云端向下坠落下去。猞猁和白鹿仍旧沉默地站着,直到身后的主人开口。

  “带她走吧。”她说,“带她从那条河里过去,你们再去做家人吧。”

  两道白影追随着女儿的身形飞下去,黄昏在他们身后完尽。

  第 125 章 恶夜

  其实她不该这么晚出行,即使三品以上的官员有夜行不禁的权力,也免不了第二天早朝的时候被参一本跋扈。马车车轮的辘辘声轧过石板,梁知吾放下帘子,她现在已经顾不上第二天早朝会不会有人说什么了。

  第二天有没有早朝都难说了!

  自上次杜流舸来找她说了那些语焉不详的话之后,朝堂上一直没有别的动静。她没有真接受杜流舸给她的暗示,倒也没起告密的心思。不仅仅是因为这次会面她没留下实证,自己的学生也还陷在反诗案中,还因为她不能让人知道她听了那些话。

  她和杜流舸早就分道扬镳,勉强的几次接触也不过是她又拿那些陈年旧事来招惹她。那个人喜欢看她露出无法自控的恼怒和痛苦,好像能拿她被折磨的样子当酒来喝。

  她给她的许诺,梁知吾是一个字都不信。

  可她说出来的那些疯话,她没法不信。

  她早就看出圣人不对劲,但直到杜流舸跟她讲了那些事,她才突然意识到这些不对劲背后是什么。如果圣人真是非人,那不管自己帮不帮她,只要被圣人知道了自己知情,那她难免被顺道灭一灭口。杜流舸也是清楚这个,才敢大剌剌地上门拖自己这个仇人下水。

  车厢剧烈震动了一下,梁知吾仓促从思绪中回神,撑住座位防止自己扑倒。

  外面没传来驾车人的叫骂,应该不是突然窜出来的动物或者没注意的人惊了马。她从车上下来,一眼看到另一架马车和自己这架怼到了一起,两边的人和马都没事,只是自己这边的车辕被这么一撞弯折过去。

  现在换一辆车来是来不及,梁知吾走到车夫旁边,看着也匆匆从对面车上下来的年轻人。

  那个年轻人披了一身银灰色的薄斗篷,斗篷里的衣服是很鲜亮的颜色。他低着头,结结巴巴地道歉,显然也被突然撞上的两架车吓坏了。梁知吾摇摇头,看了一眼套在车上的马。马没有备鞍,骑进宫里有些费劲。为今之计只能借对面的马车用。

  他当然也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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