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丽谯(42)

  反正没打到自己身上,角丽谯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自顾自干着活。

  角丽谯在里面忙的起飞,李莲花和笛飞声在外面已经碰上了。

  笛飞声看着那边的李莲花,面具后的眉毛早就皱了起来,往往最了解你的恰恰是你的敌人。

  即使李莲花现在容貌和气质与之前大不相同,笛飞声在看到他的第一眼还是隐隐有了感觉。

  特别是在他看到李莲花偷偷倒掉的酒水之后,那些小动作简直和当初的李相夷一模一样。

  果然,笛飞声想着,自己没事的话李相夷一定也不会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江湖中人都默认了李相夷的死讯,但要是江湖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的话,就不是笛飞声了,他向来只相信自己的判断。

  见到了自己此生唯一的对手,笛飞声的心情还算不错,就算旁边还有这么多傻子他也忍了,他现在只想好好地再与李相夷打上一场。

  笛飞声坐在原地,只觉得血液都沸腾了。

  但偏偏,世界上就是有些人,脑子里就是有种莫名的疾病,无时无刻不在显示自己少得可怜的实力,甚至还因此沾沾自喜。

  笛飞声身旁恰好就坐着一位以作死为人生信条的勇士。

  丁元子老早就看这所谓的老前辈不爽了,什么东西也配和他坐在一张桌子上。

  直接用他那沾了不知道多少口水的筷子夹住了笛飞声的。

  李莲花余光一直关注着这里,见到这个场景没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赶紧抓起手边的酒水压压惊。

  以李莲花对笛飞声的了解来看,这人绝对在暴怒的边缘了。

  “那个,丁兄……”

  李莲花没出口的话彻底被丁元子的豪放(zuosi)言论噎在了喉咙里。

  “干咱们这行的,闷头吃不和前辈交流可不行……”

  前辈?笛飞声到处单挑高手的时候这人估计连墓门开在哪边都不知道……

  丁元子明显是陷在了自己所谓前辈的优越感里不能自拔,在场的人中,像狮虎兄弟二人一脸戏谑,明显是乐见其成。

  而那位李莲花一直注意着的古风辛倒是奇怪,闹成这样了,也没见他往这边瞟上一眼。

  李莲花不由得多给了他几分关注,这个人完全不像是冲着一品坟来的。

  那边的丁元子还在找死,手上端起了酒杯就往笛飞声的嘴边凑,嘴里还不干不净的,李莲花无语地移开了目光。

  卫庄主冷眼看着,在场的人倒是各有各的精彩。

  笛飞声忍无可忍,抽出自己脏了的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丁元子手上扎去。

  速度之快也就只有李莲花能够看清楚他的动作,丁元子先是愣住了,随后看向自己血肉模糊的手发出了惨烈的叫声。

  方多病条件反射就想站起来,被李莲花死死按在了桌子上。

  “死不了。”

  李莲花瞪了方多病一眼,方多病看着李莲花严厉的神色,莫名感觉眼前的不是自己的“好友”,而是自己的长辈。

  方多病噘噘嘴,想到之前因为自己的不懂行险些给俩人带来祸患,也就不开口了,看起来好像也是真的死不了,因为那位小前辈丝毫没有给恼羞成怒的丁元子一个眼神,找了双干净的筷子吃起菜来。

  丁元子看到笛飞声闲适的样子,还有周围人似有若无的嘲讽眼神,觉得自己的脸面都丢光了!

  卫庄主刚才还和小聋瞎似的,现在眼睛倒是复明了,不走心的吩咐下人把丁元子拉下去包扎。

  到底是靠手艺吃饭的,丁元子再生气还是不得不先处理好手上的伤,以免落下什么毛病。

  笛飞声这一手显然成功震慑到了在场的人,连张庆狮这么冲动的人屁股都活像是被浆糊黏在了凳子上一般。

  李莲花可惜地咂咂嘴,自己这个和事佬好像是没什么发挥的余地喽。

  方多病也松了一口气,没死人是最好的。

  在场的人精们很快就活跃起了气氛,和谐的氛围下,谁还能看出来刚才这里才发生了一桩流血事件呢。

  方多病抬起酒杯闻了闻,“诶,李莲花,你别说,这卫庄主拿出来的酒还真是不错呢,连我在家里都很少喝到佳酿啊!”

  李莲花哼笑一声,“那你怎么不喝?”

  方多病:“这怎么行,我可是来查案子的,又不是来喝酒的,误了事怎么办,我的刑探令牌怕是这辈子都拿不到了!”

  李莲花抬手给自己满上了一杯,“我劝你啊,还是做个样子吧,别让人家卫庄主盯你盯成斗鸡眼。”

  “……啊?”

  然后他就看到李莲花光明正大地抬起袖子遮住脸,然后把满满一杯酒都倒在了自己的衣服上,完事了还咂咂嘴,一副享受的样子。

  方多病:活到老,学到来,没想到做刑探害得会演戏的活儿。

  方多病没敢往卫庄主的方向看,怕太过明显,磕磕绊绊地学着李莲花把酒倒在了地上。

  好像是被杯中酒惊艳到了,有到了一杯遥遥敬了卫庄主一杯。

  卫庄主显然没有想到方多病会突然看向他那里,来不及收回的试探目光被方多病看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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