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波吉亚家族的阴谋

  屠龙小队三人组再次聚首。

  一年不见，大家都成长了很多。

  亨利明显还没有从西泽尔由男变女的“惊喜”里恢复过来，虽然接下来的对手都是国王为他找的“放水演员”，但他依然没有赢得十分精彩。

  西泽尔倒是非常的坦然，被迭戈骑士拒绝了比武要求之后，又走到原来的位置坐下了。

  不过她那把祖传圣剑并没有得到同等的宽容，剑被西泽尔的叔父给暂时没收了。

  比武结束之后，所有人进入宫内梳洗换装。

  当怀特霍尔宫六百支蜂蜡蜡烛同时点燃时，国王的生日晚宴就会正式开始。

  亨利八世高踞镀金王座，脚下跪着十二名侍童，他们捧着嵌满宝石的《圣经》与圣髑盒。

  长桌铺着勃艮第金线刺绣桌布，四百道佳肴在银盘中堆砌成塔。

  孔雀开屏状的肉冻在烛火中渗出琥珀光泽，其眼珠用黑曜石镶嵌，羽冠缀满来自新大陆的辣椒——这些异教香料让坎特伯雷大主教克兰麦先生和教皇特使同时眉头紧锁。

  国王切开天鹅脖颈。

  "敬英格兰与圣座的联姻！"萨福克公爵举起圣餐杯。

  "凯瑟琳，尝尝威尼斯蜜饯。"西泽尔将金碟隔着亨利推向凯瑟琳，“我记得你爱吃甜的。”

  “谢谢你，亲爱的。”凯瑟琳冲她眨眼睛。

  “怎么搞得好像是你们两个联姻一样？”亨利气鼓鼓地抢先用叉子叉起一枚蜜饯，塞进嘴里用力咬着，“我还坐在这里呢！”

  “很遗憾，圣座不会同意两位穿裙子的淑女联姻。”西泽尔摊手。

  她并不习惯穿裙子，走路动作太快还会不小心踩到裙摆。

  宴会期间，凯瑟琳总能看见西泽尔在拨弄自己额头上的拜占庭额饰，估计是觉得挂着难受。

  “实际上我们两个的年龄确实更配。”凯瑟琳忍不住笑起来，“但是我可不愿意联姻。”

  餐后的假面舞会上，二十四名乐师藏身屏风后奏响鲁特琴。

  亨利被迫戴着镀银鸢尾面具，与穿着长裙的西泽尔跳起西班牙帕凡舞。

  玛丽小姐也和西班牙大使一起进入了舞池。

  凯瑟琳只能坐在那儿吃蛋糕，忽然，边上的伊丽莎白靠过来拉了拉她的袖子。

  凯瑟琳顺着伊丽莎白的眼神看向前方，只见两名身着波吉亚家族黑金纹章斗篷的侍从正悄然退向宴会厅侧门。

  他们的衣摆下方隐约露出匕首的轮廓。

  今晚的宴会上，她似乎也没有看见西泽尔的叔父罗德里戈。

  看来有人想给国王的生日添些麻烦，凯瑟琳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就在此时，原本悬挂在穹顶的水晶吊灯轰然坠落。

  凯瑟琳甩出一道无声咒，将差点被砸中的某几位夫人平移出危险范围。

  天花板上的泥沙还在不停往下落，宴会厅内乱做一团，舞池中央的贵族们尖叫着往外面跑去，骑士们冲入厅内护驾，连带着整个怀特霍尔宫都乱了起来。

  凯瑟琳连忙抱起伊丽莎白往外面跑。

  "凯西，妈妈说她的女巫手记藏在格林威治！"伊丽莎白突然小声的说道。

  “你见到了安妮姨母？”凯瑟琳问道：“她还说了别的话吗？”

  伊丽莎白摇了摇头。

  这年头的格林威治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郊区小镇，一般也不会有人将其与安妮·博林联系在一起，怪不得那些天主教会的人一直都找不到女巫手记。

  亨利和西泽尔此时正并肩站在花园中央，他们看见凯瑟琳后立刻迎了上来。

  “这宴会厅塌的很蹊跷。”西泽尔说：“你应该注意到了吧？有人想搅乱池水方便捉鱼。”

  “你的叔父罗德里戈先生呢？”凯瑟琳将伊丽莎白放下，看向西泽尔道：“波吉亚家族是不是一直没有放弃寻找无头王后的遗物？”

  “这正是我想说的。”西泽尔继续道：“去年我回了一趟梵蒂冈，原本是想找一找关于‘背着倒十字架的圣子’的资料，却意外发现了他们在密谋复活毒药公爵。”

  刚才宴会上人实在太多，西泽尔没法开口。

  她之前还因此被关了禁闭，甚至连婚约的事情也是在禁闭室内被告知的。

  “他们还背着我偷偷养了个男孩。”西泽尔说：“那孩子差不多十岁，和其他‘背着倒十字架的圣子’们住在一起，他的瞳孔是血红色的，我认为这个男孩就是叔父用来唤醒毒药公爵的容器。”

  经历过勒弗莱明和波塞希娅的事情之后，凯瑟琳听见这话毫无波动，倒是亨利忿忿的咬牙。

  “太残忍了，人命怎么能够这样随便践踏！”

  “就算在普通贵族眼中，平民的性命也是不值一提的。”西泽尔拍了拍亨利的肩，“玛丽小姐说的对，你是都铎王室中的异类，十分需要一名铁血的战士从旁辅助。”

  “但是复活毒药公爵之事与安妮姨母的遗物有什么关系？”凯瑟琳不解，“刚才的吊顶事故，应该是波吉亚家族的人为了更方便在怀特霍尔宫寻找遗物而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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