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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厚浴袍,这与布鲁斯的黑色浴袍形成一种对比。当布鲁斯走向她、靠近她时,兰迪可以感觉到他们之间的吸引力。

  这不仅是直觉,更是生里上和物理上的感受,她的心跳会微微加速,失去对注意力的控制权,只能看见布鲁斯。

  从布鲁斯注视她的方式,和他握住她的手臂、轻轻摩娑浴袍布料的动作来看,兰迪愿意相信,布鲁斯对她也有相同的感受。

  他抬起她戴有婚戒的那只手,从睫毛后看着她。就身高上,他比她高,却神奇地在如此近的距离内、做出仰视的效果,这必须是经过大量练习的结果。

  “我能否?”他问。

  兰迪耸了耸肩,任由布鲁斯对她做任何他想做的事。

  布鲁斯握着她的手,用温柔的力道、将戒指从她的无名指上脱下。

  一旦这枚嵌有珍珠的韦恩家传戒指彻底脱离兰迪的手指,它就在空气中、迅速化为星点和尘埃,被不该存在的微风吹散。

  兰迪盯着戒指曾经存在的位置,用力眨了下双眼。

  “戒指仍在我们衣帽间的保险柜中。你手上的这一枚,它消失,是因为一个时间点上不该有两个相同的存在。”布鲁斯解释道。

  “嗯,我明白,会产生悖论。”兰迪确实明白,只是明白不意味着完全不吃惊。

  随后她皱起眉,意识到这里出了问题──

  当戒指在她身上时,就不受此一时空理论的限制。

  兰迪马上猜到,“这是因为我能横跨维度吗?我既在这个维度上,同时又有点不在?我以为你已经……”请扎坦娜用魔法把她黏住了。

  “看来那并不是百分之百。”布鲁斯接口道,彷佛有读心术,“这应证了提姆的理论。我们仍得找个方法把衔尾蛇从你身上彻底去除。”

  兰迪想起下午,提姆冲上楼,沿路喊叫时说过的话。她朝布鲁斯挑眉。

  “是的,当然,请帮我去除这个不请自来的纹身,谢谢。”

  她几乎没有察觉、布鲁斯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有个一闪而逝的僵硬。

  “现在,”布鲁斯优雅地开口,左手仍托着兰迪的掌心,右手从她头发旁边抓出一枚戒指。

  金色,外围除了横向、细腻精致的水流状刻纹外别无装饰,内围则嵌了一颗小而明亮的蓝色宝石,颜色极其近似布鲁斯的眼睛在阳光下的样子。

  兰迪用空着的那只手摀住嘴唇,因为天啊,她好喜欢那枚漂亮的戒指,更别提戒指上头极其绚丽的宝石。

  布鲁斯轻笑了下,又说:“我能否请你为我戴上这枚戒指?”

  兰迪随之转移视线,发现布鲁斯非常神奇地、又从不知何处,摸出另一枚有相似设计的戒指,二者区别在于第二枚戒指更宽、更大,颜色白金偏银,戒围内侧非镶嵌宝石、而是刻上一串潦草的字。

  “这是魔法还是戏法?”她忍不住问,既惊喜又惊艳,“布鲁斯韦恩,你为了求婚去学变魔术吗?”

  布鲁斯没有否认,只是直直望着她,问:“如何?”

  “如何?”兰迪重复这个词,不可置信,同时又深受感动,“这是──这正是我会喜欢的求婚方式,布鲁斯。这是梦想成真。”

  她拿起银色的那枚戒指,飞快为布鲁斯戴上、再伸出手,“轮到你了。”

  就兰迪的角度来看,这已经是他们第二,不,第三次(算上证婚处)交换戒指;但这是她最真情实感、也最喜欢的一次。

  而且布鲁斯给她一颗好漂亮的宝石。她可以把戒指拔下来,盯着那颗小石头看上一整天。

  兰迪有点能理解赛琳娜为何总对闪亮之物爱不释手了。

  “那是蓝宝石吗?”她这么问,因为蓝色宝石中、她只认识天青石和蓝宝石。

  “不,那是帕拉伊巴碧玺。”布鲁斯说着,边再次为她戴上戒指,突然变得多话,“我不确定你更喜欢这枚戒指或珍珠的那枚,要是你更喜欢另一枚,等你回来之后我们可以──”

  “不不,我喜欢这枚。”

  兰迪打断布鲁斯的滔滔不绝,把手缩回胸前护着戒指。

  “家传戒指太有压力了你知道吗?而且珍珠太大颗,做事不方便,我总是担心意外刮伤它。像这样宝石嵌在内侧,就是完美。”

  布鲁斯紧绷的肩随着这些话逐渐松懈。

  “这一直都是我预备的结婚戒指。”他说。

  这就使兰迪想起,在她刚抵达时,布鲁斯发现她戴着珍珠婚戒,当时他古怪的反应和叫人摸不着头绪的对答。

  “所以……你本来以为我该戴着这枚婚戒,不是另一枚。”她慢慢猜道。

  “要不是你戴着我母亲的戒指,可能我会误以为你与别人结婚。”布鲁斯干巴巴地答。

  兰迪不满地横他一眼,因为这不好笑。

  “那你本来以为婚礼该发生在何时?”她好奇问。

  布鲁斯皱了下眉,往后退开。

  “我想,事情应该是我先去起点带你回来,从而打破诅咒,但,”他停顿片刻,显然在斟酌言词,“事实是,我被拉斯给的提示误导多年,起点的定义也有别于我原先所想。”

  “我以为婚礼会发生在一切结束之后。”最后他说。

  兰迪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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