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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毛,惊讶地发现,在她原地一跳而意外错过的三个月中,布鲁斯似乎……成长了?

  布鲁斯

  往旁一瞥,拉平嘴唇,“多亏了你,跟托尼费心为我科普,现在我明白了在什么样的前提之下进行时间旅行才真正行得通,而不是意外搞垮你所在的宇宙、甚至拖累到周边的平行世界。而且最重要的是──爸跟妈绝对不想看见我为了救回他们搞砸一切。”

  兰迪以鼻音回应,眉毛不受控制地飞得更高。

  是的。就在她不小心按下SKIP一次跳过三个月的时间时,布鲁斯成长了。

  这时布鲁斯皱起眉,“你都不讲点什么吗?”

  “我很感动。”兰迪真诚地说,“你改变了,我能看见。你仍想要你的父母回来,但你决定开始展望未来。放下伤痛并不容易,我本以为你得花上更长的时间才能做到这点。”

  布鲁斯哼了一声,用双手抱住自己,往后靠在椅背上。

  “终于。”他说,听起来平淡、闷闷不乐,还有一点不知是针对谁的讽刺跟挖苦。

  “终于什么?”

  布鲁斯给了她一眼,抿了抿唇后说:“……我几乎相信你消失是因为你对我太失望了。”

  兰迪望着布鲁斯的脸,后知后觉地将一切串连起来。

  她去学校接布鲁斯,在回家的路上把他痛骂一顿,毫不掩饰自己对他有多失望,接着当晚,她就消失了。

  那么从布鲁斯的角度看来,这当然像是与他有关。

  他是布鲁斯,青春期。当然了,他会觉得一切都与他有关。

  “不是那样的。”兰迪差点就想为此道歉,旋即她又想到,“我不知道你有这么在乎我对你的评价。”

  考虑到布鲁斯不在乎校长、不在乎同学、不在乎庄园里雇工更不在乎外界其他人,有时甚至也不太在乎阿尔弗雷德对他的评价,这难道不是挺出乎意料。

  布鲁斯瞪她,“我当然在乎。”

  “这个嘛,你不必。”

  “我必须!”他抬高音量,“因为,我不知道,未来我们终究得结婚不是吗?我怎么能不在乎我未来妻子是如何看待我?我们会睡在一起什么的,搞不好还得一起养狗、养孩子,要是你看不起我,这很严重。”

  兰迪……没料到布鲁斯原来已经想得这么远又想了那么多。

  “那都是未来的事,布鲁斯,它未必会发生。”她好笑地告诉他,“不论你如何算计、如何精心安排,未来的事永远都存在变量。”

  布鲁斯沉下脸,暴躁地答道:“用得着你说。我会清除变量,确保这个未来按部就班地发生。”

  “为什么?”兰迪好奇地指出,“你根本不喜欢我。”

  “但要是只有我们结婚才能使你继续活着,我会这么做。”布鲁斯干脆地答道。

  任何人有眼睛能看得出,布鲁斯对此一安排并不满意,但仍出于利他精神说服自己坦然接受命运。

  典型的布鲁斯。典型的蝙蝠思维。

  他可真是一点都没变。

  “……为什么你笑?”布鲁斯问。一边谨慎地看着她。

  兰迪摇头不语,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好的,好的,”布鲁斯告诉他自己,眼神由谨慎转为惊慌,开始四下张望、寻找逃生路径,“我会……我会去给你拿纸巾。”

  兰迪不理他。

  布鲁斯立刻跳下椅子快步远离厨房。

  在他的背后,兰迪大声说:“如果这就是你处理哭泣中女性的方式,布鲁斯,你会被你的每一任女友甩掉。”

  从时空洪流中回到现实世界有时会伴随一些麻烦跟损害。

  像是由于你突然凭空消失,你文书上的远亲无法解释这是怎么回事,只得用‘家庭变故’之类的可疑借口帮你辞职,三个月后你再回来,原本的岗位已经补上别人。

  不,他们不打算开除目前的人。不,他们也不需要多余的员工。

  兰迪其实不真的缺钱。

  她工作,是为了让目前拥有的这个法律身份保持活跃,让‘尤兰达’更像个平凡的普通人,因着手头上有点钱也有点本事,可以三天两头换工作,而不是一个时不时会失踪几个月到几年不等的可能是他国特工、未知组织间谍或雇佣兵。

  这就成为阿尔弗雷德以监护人身份聘请‘尤兰达’做布鲁斯韦恩的贴身保镳的一个好理由。

  “但这就是裙带关系。”兰迪指出。她坐在副驾上,此时车正经过一条隧道。

  后座,布鲁斯边看书、边懒洋洋地插嘴道:“而谁又能说什么?上流世界总是存在永无止尽的裙带关系,习惯它。”

  “我们已经确认你有足够的实力,”阿尔弗雷德平淡地道,双眼直视前方道路,“重点是,我们自己聘雇你会比让外头聘雇你更有保障,从各方面来说都是如此。”

  他们正在前往菲利普斯学院的路上。

  阿尔弗雷德昨夜临时决定应该在布鲁斯身边新设一个保镳职位,并聘雇兰迪,原因有二。一是为了兰迪。二是布鲁斯即将去另一个城市读书,阿尔弗雷德得留在哥谭,新职位因此产生。

  往好的方向想,这是保镳,不是保母。兰迪只要适时出现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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