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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也搬过来用好了。不过暂时也没那么多学生,估计也用不上那么多。”
许睿说着又问季恺城:“你那两个家教的学生能不能喊到这来啊?”
季恺城想了想,“我明天去问问。”
“如果能喊过来就好了,以后咱们这儿就周六周日开辅导班,这样你也不用跑来跑去到县城里了。”
季恺城看着他眉飞色舞地规划着未来,许睿乐观而洋溢的笑容仿佛令这个陌生的世界,贫瘠的时代也充满着无限生命力。
“哦对了!”许睿接着又穿鞋下床。
季恺城不解地看着他走到衣柜前,然后在里头扒拉了一阵,手里拿了一张纸包着的什么东西回到了床上。
许睿盘着腿兴奋地打开纸。
季恺城垂眸一看,里头是零散的钞票。
许睿又伸手把桌上的腰包给拿过来,拉开拉链,从里头抖出了一堆钞票,他高兴道:“你看,这些都是我这两天赚的!你不知道我们没去摆摊,那帮小学生都跟馒头老板打听了。”
“五角,一角,一块… …”许睿一张张认真点着。
季恺城却没看钱,他安静地注视着许睿的脸。看着许睿的睫毛在灯光的投射下,在眼睑下长长的落下一片阴影。
他无可避免地又想起在梧桐道路上回过头看到许睿在浴室门口的一幕。
在湿冷的夜雾下,他穿着单薄的衣服站在那,仅仅是因为怕自己生气不理人,而难过得吐露他的紧张委屈。
如果问季恺城这一生有没有后悔的事,那么这就是其中一件。他不该纵容自己的脾气性格,而将不安的许睿放置在那。
“卧槽!这两天你猜赚了多少?”许睿比了个手势,两眼放光道,“七十八!发了发了。”
然而他刚激动完,抬起头看到季恺城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那双狭长漂亮的眼睛,此时下面一圈到眼尾微微透着红色。
“卧槽。”许睿一愣,“你怎么了啊?”
“没什么。”
季恺城垂下眸,他觉得自己又犯了许睿口中锯嘴葫芦的毛病了。
他似乎明白原来心疼不止是身体的体验,原来心疼是可以看见的。他仿佛可以透过这些钱看到许睿在校门口忙碌摆摊,摸黑回家的身影。
他再也无法控制,他伸出手一把揽过许睿吻住他的嘴唇,与他的唇厮磨,与他的舌纠缠,深刻到不论辗转反侧多少次仍觉不够。
他拥紧他的身体,拼命汲取他的气息。似乎得用颤抖的灵魂去交融才算知足。
直到久久后,许睿被松开还是大脑一片发懵。
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又怔愣地望着季恺城,“这什么意思?是我的屁股今晚又要适应的意思吗?”
没办法,谁让他们先前两次亲嘴,一次是不小心碰上,另一次是欲望上头没忍住,那这一次,许睿也只能往这个方向去想了。
虽说他与季恺城最近不论是相处也好,还是感觉也罢,都变得有些怪异。但他认为自己和季恺城都是大直男,能够上床纯粹跟孩子脱离不了干系,若是没有孩子,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走到这步。
所以即便连粗神经的他虽有些困惑,也不敢轻易把男同的身份安在季恺城的身上。
然而季恺城却说:“不是。”
许睿心里隐隐起了一丝波澜。
“和那个无关。”
许睿微微睁大眼。
季恺城与他对视着,漆黑的眼瞳里仿佛有一汪溪流,在光线的投影下缓缓流淌。
许睿抓了抓后脑勺,半晌才僵硬问道:“那什么… …你弯了啊?”
季恺城抿了抿嘴唇,静默了两秒后才抬眸看着他,“如果是呢?”
许睿从来没思考过季恺城会弯了的这个事情,若是几个月之前在学校里,他如果听说季恺城弯了,他肯定会抱着看好戏的心情,然后嫌恶地骂一句:死gay!
可现在亲耳听见,却反倒沉默了。
因为季恺城之所以能弯,跟他脱不了关系。也许是他风流倜傥帅气逼人,季恺城接触久了喜欢上了。
又或许是两个男人天天在一起,身边也没个异性,加上亲密接触,所以季恺城心理变态了。
但… …不论以上哪一种,许睿都在认真思考。他思考什么?他也不清楚,可他唯一清楚的是,他不排斥也不反感。
甚至在听到季恺城忐忑地说出那句话之后,充斥在他心里的是阴暗泥泞的角落里透进阳光的暖意,是漂泊船只驶入港湾的心安。
许久后,许睿又挠了挠耳朵,接着不自然道:“那这样的话… …那我们要不要谈恋爱啊?”
季恺城眼瞳里的光微微荡漾了圈,他望着许睿久久才轻声说:“我们现在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
“那不一样。”许睿说,“我之前可没把你当对象看,那感觉不一样!”
其实季恺城何尝不是同许睿一样的感觉,他们两个人即便户口本上是夫妻,即便生活在一起,有了孩子,可是在他们看来,与其是夫妻,不如说是合作伙伴更贴切。
而刚才许睿的这句话,才真正令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了重新的定义。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