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0

津:

  “哥,救命!”

  喊出这句话时,他能感受到心跳地骤然加速,浑身都冒出冷汗,他的全身阵阵发冷,胃不断地抽痛让他反胃。

  柏斯甜早已分不清这些身体上的预警,是失重感带来的,还是未来的自己对今天他的所作所为的警示。

  蜂蜜色的大眼睛紧紧地盯着陈见津的背影,看着那个黑点慢慢靠近,他一边恶意地盼望着对方走过来,一边又不断祈祷着对方狠心一点,最好也很讨厌他,任凭自己滚落山崖。

  但他的手最终还是被陈见津那双带有薄茧的手握住了,陈见津用尽全力地将柏斯甜向上拉,太阳穴间的青筋暴起。

  “怎么真的来救我了啊,傻子。”

  柏斯甜觉得今天的太阳实在太刺眼了,不然为什么他的眼睛一阵酸涩,他喃喃自语地开口,随后果决地掏出刀,冲着陈见津的手臂刺了下去。

  伤口深可见骨。

  他熟悉地形,知道下面是软草,摔不死人,但他故意躲起来,看着陈见津随着家人们找他,找了三天三夜,看着家人对陈见津一开始的安慰,变成了怀疑,厌恶,甚至想要把对方逐出柏家。

  柏斯甜才终于在第三天的伴晚施施然地出现,一瘸一拐,满身伤痕,尽管大多都是他自己划的,可望着陈见津那张沉默地揽下一切的脸,嘴里那怀着十足恶意的话语却怎么也无法说出口。

  姐姐们知道真相,知道这不过是娇纵的弟弟的自导自演,但柏斯甜在家里是耀祖一般的存在,他们只能把所有的怀疑都吞进肚子里。

  陈见津就此离开柏家,进了教会。

  脖子上的血一直无声无息地滴着,直到眼前阵阵发黑,身体愈来愈重,他才陡然回过神来,从小到大,他都是不折不扣的利己主义者。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以至于他将陈见津的行踪泄露给死而复生的双生子时没有一丝犹豫,只是让渡出一些爱人共享权而已,就能换到一条加官进爵的路。

  再也没有比这更完美的交换了。

  但当柏斯甜看到陈见津手里被撕成碎纸的准考证,像漫天的白雪一样,压垮了这个利己主义者一贯奉行的信条。

  看到那双递到陈拾手心的手,和鹤时序得意洋洋地挽起了陈见津的腰,柏斯甜的身体摇摇欲坠,他在地上艰难地爬行着,血色留下了一条蜿蜒曲折的痕迹。

  可他总差一点点,就能抓住那抹轻纱,望着陈见津决绝冷漠的背影,柏斯甜像疯子一样嘶吼着:

  “哥,回头看看我,求你了哥,回头看我一眼就好,哥!”

  声音愈来愈弱,逐渐消散在风中,陈见津轻叹一声。

  十岁的柏斯甜没有等到陈见津回头,二十三岁的柏斯甜也没有等到。

  车上,脸长得一模一样的双生子,一前一后地夹着镇定自若的长发美人,一人顺着手指,指骨步步上移,用柔软的唇描摹陈见津身体的画像。

  另一人则恶劣地从后抱住陈见津,用尖牙磨着对方的耳垂,时不时在脸上,脖颈上,顽劣地咬下几处牙印。

  车厢里的温度不断升温,衣服层层叠叠地落到地上。

  可恶劣的双生子却带着玩味地口吻,问着身为夹心的人:

  “猜猜我们是谁?”

  陈见津陷入情/欲的脸半睁,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分别埋在自己的左右,灼热燃烧着他的理智,让他想不耐地随便回答,双生子却异口同声地摆出了更严苛的考验:

  “如果答错了,会有惩罚哦。”

  第49章

  这是陈见津和柏斯甜在一起的第二年。

  与其说二人是伴侣, 柏斯甜倒更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免费给睡,又给用的工具。

  陈见津就职典礼后,那些贱人都像摇尾乞怜的狗一样, 摇着尾巴伸着舌头,堵上自己的全部身家, 想获得美人的垂青。

  真是恶心极了。

  柏斯甜冷着脸想,胃里翻腾起反胃的感觉, 但嫌恶感转瞬即逝,他又惊又喜地捂住肚子, 心里忍不住的期盼。

  难道是他从越雪池那里拿的药,真的让他怀孕了?

  想到这里,柏斯甜唇角不自觉地扬起,耳畔弥漫上绯红, 他拿出手机,看着通讯录上陈见津的名字,手悬在空中,犹豫着是否按下。

  毕竟这场恋情,是他疯狂地用各种政治资源堆积才求来的。

  而陈见津唯一的要求就是,没事不要去烦他。

  但这一次,陈见津第一次主动给柏斯甜打了电话。

  柏斯甜的唇角轻轻翘起, 清了清嗓子, 再次把嗓子夹成了甜腻的声音:

  “哥哥, 我好想你啊。”

  可他甜蜜如蜂蜜般粘腻的声音, 只是得到了一种冷淡的回应:

  “今晚是两周年纪念日,姐姐叫我们回柏家吃饭。”

  柏斯甜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握住手机的手忍不住攥紧,青筋暴起。

  如果不是患病的母亲以收留流浪的陈见津的恩情为要挟, 陈见津真的会选择自己吗?

  他终究忍不住对着电话里的人问出了自己一直以来患得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