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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天才,出生不久便觉醒纯血白泽,三岁觉醒【白泽-天机】。
他的父亲是白泽家主一母同胞的弟弟,因觉醒的是亚种白泽拟态,远离帝国的权力中心,从小到大过得洒脱随性。
某一年,他外出游玩的时候救了一个带着孩子逃亡的女人,替她治好了伤,并在日常的相处中与她相爱,生下了云阙。
白泽家主得知云阙强大的天赋,忧大于喜,征得夫妇二人的同意后,封印了他的容貌和力量,想着有朝一日安排他假死,离开玉衡星。
可这个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白泽家族就覆灭了,年幼的云阙流落到混乱星域,被人贩子送进了斗兽场。
他忘不掉那场熊熊燃烧的大火,被异兽顶破脾肺后躺在牢笼里等死的时候,攥住从异兽肠子里流出来的黑色令牌,向魔神献上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陪伴着他长大的白泽。
从此,白泽被锁链捆缚拖入无边无际的深渊,玄烛代替祂来到人间。
他已经不是白泽了,而是魔神的座下囚徒。
姬司谕卸去全身的力气,瘫软在墙上,额前的发丝遮住了他的双眼,将所有情绪隐没。
玄烛从他肩后钻出来,安抚般用刀柄上的血色宝石轻轻蹭了蹭他的面颊。
它的影子落在墙上,没有出现巴掌大的小刀,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昂首挺胸的瑞兽。
瑞兽头顶上的角贴着姬司谕的侧脸,用这种无声的方式陪伴着他。
棠溪靳见到这一幕,心脏好像被挖空了般,疼到几乎难以呼吸。
他松开手狼狈地倒退几步,又一口鲜血从他喉间涌出,他一时有些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跌坐在地上。
秘密既已暴露,他不再隐藏,从空间指环中取出一枚纯黑色的令牌,贪婪而放肆地汲取缠绕在令牌上的黑气。
原本即将从他身上爆发出来的充满怨戾的金乌火息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捆缚住,无可置疑的将之拉进黑暗的深渊。
如若时一沅在这儿,定然能认出来,这块令牌和她从黑色天赋者身上得到的那块除了数字之外没有任何区别。
荒芜星域的海盗群里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
得到魔神令的人在濒临绝境之际,可以向魔神索要一个愿望,魔神会满足TA的一切要求,条件是用许愿者最珍贵的东西交换。
良久,姬司谕抬起头,“你用什么和魔神做了交换?”
棠溪靳收起魔神令,再次抹掉唇边的血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第144章 吃吃吃(144)
用什么和魔神做了交换?
棠溪靳在心里反问自己。
当年只剩半条命苟延残喘的他还有什么能被魔神看得上眼的东西?
姬司谕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总喜欢赖在父亲母亲哥哥怀里撒娇的小孩子了, 在过去漫长的十九年岁月里,他学会了很多很多东西,包括隐忍、也包括控制情绪。
他把自己从巨大的恐慌中抽离而出, 望向沉默不语的棠溪靳。
这次, 姬司谕不打算让他就这么糊弄过去, 摸了摸钻到自己胸前口袋里躺平的玄烛, 抬步挡在楼梯口,大有棠溪靳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就继续僵持在这儿的架势。
明明他曾冷笑地告诉棠溪靳自己不是得不到玩具就耍赖的小孩子了,可他此刻的举止依旧像极了当年因为哥哥出门玩不带他而半夜堵在哥哥床头, 非要和哥哥一起睡的小白团团。
棠溪靳无奈地叹了口气,妥协般道:“除了我的拟态, 祂还能看上什么?”
一个人怀着强烈的怨恨与不甘濒临死亡的绝境时, 连灵魂都能舍弃, 拟态又算什么?
残缺的拟态, 是他最大的依仗。
他这么干脆,反而让姬司谕产生了一种他没有说实话的不真实感, 但他思来想去, 的确找不到一个天赋者身上比拟态更具价值的东西, 只好勉强接受了他的说法。
棠溪靳趁他思索之际, 转身上楼,头也不回道:“别耽搁了, 早去早回。”
姬司谕望着他的背影, 很想问问他当年被棠溪泽带回帝国皇宫之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又哪儿来的魔神令?
话到了嘴边, 他却没有之前往人心窝子里捅刀的干脆利落了。
他心里很清楚,如果有选择,没人会和魔鬼做交易。
关于魔神, 他知道的不多,与魔神做交易时也处在绝望无助想要抓住一切救命稻草的状态,只想活下去,活着为父亲母亲,为族人报仇。
多年来,他一直在调查魔神令,收集与魔神有关的消息,但得到的信息少的可怜,大多是一些似是而非的传说,说不出由来,也没有根据。
甚至于图腾家族的藏书库中,对魔神的描述也只有简单的一句‘被众神封印于神弃之地’,至于众神是哪些神祇,神器之地在哪里,根本无从考究。
除此之外,他得到的最有价值的线索是碧琼之海下的神秘古传送星阵,那里有魔神之力残留的气息。
可至今他都没有弄清楚那个古传送星阵的另一端会到达何处。
姬司谕捏了捏眉心。
恰在此时,口袋里的星螺传来轻微的震动。
他原本的星螺被棠溪靳捏碎了,这只星螺是备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