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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江济堂压根没质疑帕森斯为什么进副本,都是成年人,进去当然是因为有把握,帕森斯又不是傻子,他自己有判断能力。
只不过副本中的情况千奇百怪,再有把握,也有力不从心的时候。
江济堂作为治疗师在边上,受伤了他能治,出意外……他就换马甲,变外援。
夏国第一治疗师已经来了,帕森斯解开丝绸衬衣,露出染血的绷带。他不知道江济堂是怎么治疗的,以他的常识,治疗师总得先看到伤口,再判断如何治疗。
江济堂没注意到染血的绷带,他被这半遮半掩的肌肉闪到眼睛了。
披丝绸衬衣的时候也没这么明显啊,嘶,好胸,嘶,好腰。
就是绷带有点碍眼。
据说外国人都是毛茸茸的,帕森斯的皮肤却细腻光滑,血液滴在上面,都漂亮得和红宝石一样。
江济堂眼红了,他试图将问题丢给系统:他原本也能练成这个体型的,但是系统把他时间固定了,此系统误我,非战之罪,非战之罪啊!
系统:……
“好了。”他打了个响指。
“就这样?”上次在东都还需要魔法阵,现在只需要一个响指。帕森斯明白了,为什么挚友会是断档治疗师。有次数限制的治疗道具,和一个高级别的牧师,那确实不能比。
不过,挚友不是最讨厌牧师吗?怎么他会用魔法治……
“不许问。”
“我没问。”
“你想问。”江济堂抱着手臂,他就是想问自己为什么成了牧师。
“……好,不问。”
帕森斯已经恢复,他拆掉染血的绷带,集中销毁,江济堂顺手给他端了一碗红枣莲子茶。刚喊的外卖,加急送过来。
其实还没有他那些特效食物有用,但帕森斯一口一口的,喝得也挺乐意。
“十阶副本是怎么样的?”
“比较有欺诈性。”帕森斯回答。
“怎么说?”江济堂来了兴致。
帕森斯找出一张长纸条,在上面写下‘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
“我们经历的时间,都是这样连续的。但这次副本的时间却是重组的。”他用剪刀长纸条剪成一个个方块,打乱了重新拼凑,再用胶水黏好。
虽然看着还是长纸条,顺序却完全乱了。
“一开始我没有发现时间的不对,以‘天’为单位,又没有日历之类的标志物,根本意识不到问题所在,得出了完全错误的结论。”
帕森斯是第一个闯关者,那个副本里只有他一个玩家。他一个人收集信息,一个人做出判断,难免有失察的情况。副本就抓住了这一点点破绽,把他带进坑里,并且差点将他留在里面。
“那你是怎么发现不对的?”
“门口的盆栽。”帕森斯回忆起副本的细节,其实盆栽的表现已经在暗示,他没有接收到,有时候脱离了副本才能看仔细。
“我记得你种了薄荷,并且说过,长在盆里的薄荷不比地里的生命力强,两天没浇水就萎靡不振了。虽然那不是薄荷,但每天的状态略有不同。”
观察和回忆门口盆栽每日的状态,帕森斯将正确的时间排序理清楚,找到了离开副本的钥匙。
越是高级副本,考验的知识面越全面,涉及方方面面,帕森斯觉得自己至少半年不会再进行十阶副本。
还是在九阶副本磨一磨,顺便攒点道具。
这次太过凶险,高级道具折损三件,他手头已经没东西了。
和江济堂聊过之后,帕森斯已经恢复平日状态。
其实他还是略有隐瞒,比如幻境中出现了一个很像‘伊尔曼’的npc,大概是根据他的记忆塑造的形象。
但……就那样吧。
是整个副本里最失败的设计。
比起伊尔曼毫不留情一击刺穿他胸口,里面npc的背刺磨蹭又拖沓,还试图洗白。
现实中的挚友根本没有‘愧疚’和‘后悔’这种东西,更不屑洗白,他下手的时候特别坦荡,哪儿致命往哪儿扎,一颗眼泪都不会出现。
学都学不到精髓。
坏得特别坦荡的江济堂打了个喷嚏,他有理由相信是该死的东瀛人在骂他,但他为人宽厚不和他们一般见识。
“都这个点了?今晚吃什么?”一晃都三点了,这时间过得可真快。
帕森斯被问住了,他虚心求教:“你认为吃什么合适?”
“你流了这么多血,我们去吃鸭血粉丝汤吧!原本有家过桥米线也好吃,这两天东家有喜关门了,不过对面的鸭血粉丝汤做得不错。吃完了还能吃碗红糖凉虾溜缝,红糖也补血气。”
帕森斯一个没听过,不妨碍他捧场:“早有耳闻,荣幸之至。”
“‘早有耳闻,荣幸之至’是书面语,平时都是说,‘真的吗,太好了,一起去’。”江老师手把手教学,外国人初学夏语,就像夏国人初到外国,那叫一个文绉绉。
“真的吗,太好了,一起去。”帕森斯现学现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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