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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府的事情以后就不劳萧女君操心了。”
既已到了涿州,沈则也没必要再跟个商人多掰扯,觉得有碍身份。
两人对视笑笑,皆有各自的思量。
“也是。”萧沅以茶代酒,与沈则碰杯,表示赞同。
一顿饭表面上吃得还算尽兴。
饭刚用罢,沈则便道:“既用完饭,女君还是早些回去吧。我们都是男眷实在不好留外女在庄子上太久。”
“诶,沈君郎怎么变得如此见外,我是受黎大人所托,”萧沅重重咬音,“将你们父子三人安全送回京城,一个岔子都出不得。沈君郎也体谅体谅我们做事不易啊。罢,今日我就先走了,沈君郎回见。”
主人家说了送客,萧沅也没有逗留,潇洒出了门。
“瞧见了?”沈则问一动不动的黎霁怀道,“这下可死心了?”
黎霁怀松开拳头,终于不甘心承认了萧沅对黎清欢确实多了份不加掩饰的在意。
沈则冷静得过于无情,道:“不过你放心,我也不会让那黎清欢好过太久。”
萧沅一个人来也一个人回。
人总会回到她手上,对付沈则她有把握。
只犹豫了一下是否要去见黎清欢一面,她几近而立何时对男人用过此等心肠。
说到底是情色交易,他用身体换她的庇护。
黎清欢用拙劣粗糙的手段同她博弈许久,她还是心甘情愿咬上钩,不顾后果,贪恋了红尘。
若不是她萧沅,王沅、李沅,只要是个能护住他的,黎清欢当也会同样奉上所有。
这些都在意料之内,留那么多温情才是反常。
心情烦躁,一时有彻底要了黎清欢的冲动,咬碎他脖子口最细嫩的经络才可解这口气。
身下燥热,索性打马狂奔,想泄了禁欲太久忍下的火,早知如此收了章邱云送上的伶人也未尝不可。
她刚从黎府前门走,一顶破旧的花轿便从后门偷偷运了出去。
里头藏这个被燃情香迷得混沌恍惚的黎清欢。
两眼迷蒙着绝望的泪,红绸缚体,口里塞了块白布,尽被不断分泌出的口水泅湿,呜呜咽咽着求救。
已行出去三里地,萧沅右眼一跳,还是不太放心地重新折返回来。
她以哨响唤来闻青安排在庄子上的眼线,问询:“他过得如何,可受了什么罪?”
来人摸摸脑袋,奇道:“掌柜的你不是刚和黎公子一到吃过饭吗?”
莫不是情人间的小把戏?一刻不见如隔三秋的戏码?
再抬头,就见她家掌柜的面色铁青,一言不发翻进了黎府院墙。
当然是没寻到人,只闻到了残留的木料味和那几缕脂粉香。
她做香料生意,自然识得是什么味道。
马儿在墙外嘶鸣,撞破寂静的夜。
嗅觉灵敏的孤狼循着味道去找自己丢失的雄兽。
想到即将要发生的一切,黎清欢恶心想吐,却无能为力,沦为任人宰割的鱼肉,输得彻底。
他被人摆弄在床上,横躺着,尽力把自己缩成一团。
刘三宝不放心,又在他鼻子下头熏了两道,加重剂量。
意识离散,精神却愈发敏感紧绷。
好似浮在**之外,清醒看着这具身体沉沦。
刘三宝的殷殷叮嘱完,喜不自胜地出了门,两掌合十朝老天拜拜,觉得他这辈子算是没白活。
胸前带着多大红色绸花的女人愣愣看着眼前的天仙,咧嘴傻笑了会儿,单腿跪上炕,双手却不得要领,忙了一头汗才把结给解下。
黎清欢闭着眼,感觉到束缚减少手指微动。
他忽然猛地坐起,摸索到窗边燃着红蜡的烛台刺向要再次上前的女人,像在驱赶黑夜里的猛兽。
融化的灯油烫了满手,鲜红一片。
萧沅踢开门便是这情景。
她大步走向黎清欢,夺过他手里的烛台,以保护的姿态将他拢进怀里。
屋子里唯一的、被激怒的同性,举着木凳扑冲上来,全是蛮力。
最原始的拳脚争斗,摔碎了一地木屑。
这辈子,萧沅头回跟个傻子抢男人。
身后的瓦屋亮彻暗夜,火苗窜了满地。
“萧沅,我难受。”黎清欢呼吸异常急促,白玉般的脸染尽红霞,红色热浪席卷全身,每寸肌肤都叫嚣着渴望着,被情欲煎得滚烫发热,五脏六腑快被灼伤的错觉。
他呼哧喘着气,含泪抱着萧沅的脖子向她蹭去,妄图染上一丝清凉。
药物加持,他比从前任何时候都依赖于眼前这个女人。
还有些娇蛮的意思藏在里头,非要磨得她答应,这辈子不许再将他抛下。
萧沅安抚捏了捏他细嫩的后脖,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