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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意思,今儿不提钱的话!这不是我嫂子也在,作为东道主怎么也得招待一番,现下条件简陋,我特请萧掌柜作陪,顺道也给你引荐引荐我嫂子,西南王。”
话已至此,萧沅也不是忸怩的人,正好她有几单生意要进西南,想打通去往骠国的道。
当地派系林立,本地世家当道,若有西南王这层关系,她得少操不少心。
“成,那我今天便陪一道,”萧沅笑得爽朗,“可当真有好酒好菜?”
罗珩也笑:“自然,早就备好了,就等着你来。”
萧沅叫来白若梅吩咐了几句,叫她回家处理这趟涿洲城自家的损失,闻青等人依旧交给罗珩这边用着帮忙。
她做这些也不避着罗珩,商人之态又多君女风骨。
罗珩对萧沅其人除了好奇,也确实多几分敬佩。
年纪轻轻手里就盘了这么大一份产业,光靠着罗郁那点不够看的手段可不行。
罗珩辟了间屋舍,大门四开通风,月光轻曼洒在地上,若不是空气里还弥漫着硫磺味,当真惬意。
可她们惬意了,天下百姓的安稳又有谁来承担。
三人围坐,孟箨性情急躁,本想闲下直接回营帐跟罗湜一起用膳,生被罗珩给硬拖了过来。
酒过三巡,几个都算健谈的女人也渐渐聊出了兴致,开始不论身分地称姐道妹。
孟箨与萧沅算是同龄人,性格也都洒脱不羁,比跟罗珩这种贵养的女娘更聊得来。
“萧沅你就应该参军,到军营里练练,凭你的能耐肯定没几天就能混上个百夫长,再立几个功,往将军的位份上蹦蹦。”
“当年我也有一腔热血,不过我生在北边,上战场杀指不定被杀红了眼的同袍当北狄人给杀了。现在年纪大了,惜命,也不想这些了,赚几个钱娶个夫郎过安稳日子就得了。”
萧沅这番自嘲说得诙谐,孟箨当即大笑起来。
罗珩替她俩续上酒,意有所指道:“还好萧掌柜只想着要入我汉人军队,若是去北狄参军了我大暄岂不是多了个劲敌?”
萧沅轻飘飘道:“我是个商人,最会趋利避害。如今大暄强盛,北狄却是强弩之末,我自是要往南边倒。”
“女君坦荡!”孟箨举杯敬她,一口饮下,又嫌这酒不够劲,道,“等回了西南,我给你们寄来写蛇虫,泡在酒里,那滋味才够!给母皇也酿上几坛!”
她说得大气,气氛也渐热,喝得正欢忽见罗珩在朝她使眼色,才想起此次的任务。
说来不认识萧沅,孟箨还乐意陪罗珩演演戏,可见识到萧沅为人后实在不情愿帮着诓她。
“呃,涿州遭此大劫,罗珩你可有什么想法?”孟箨直呼其名,表达不满。
罗珩笑嘻嘻,也不介意,道:“章邱云已被关在了大牢里,我派人守着,定叫她想死也死不了。但我猜她一个人也没能耐神不知鬼不觉埋下这么多炸药,说不定也是个替罪羊。”
萧沅杯中酒一顿:“你是怀疑前任刺史?”
“洛刺史已然高升,就算是她的手笔,也犯不着冒这个险。再说在涿州埋这么多炸药的目的,定也不只是为了区区小事,说不定是章邱云狗急跳墙私自行事,先一步引燃了炸药。”
萧沅沉静道:“既能在涿州排下如此大阵仗,背后之人定不简单。”
当然她看了眼罗珩,这天下哪个能比皇族罗氏还不简单。
“呵,”罗珩冷笑,“这两年我母皇不常在朝中,就有人动了心思。”
萧沅本不想插手,出于人道还是提醒道:“涿州这么大的城都能出事,其他城池不知是否也有隐患。”
罗珩掩去眸中讶异,笑道:“多谢萧掌柜提点,我已暗中下令,遣专人道各府县逐个排查。当下最重要的还是稳定涿州军民之心。”
萧沅又从她脸上见到了熟悉的狡猾。
“这几日从各家官员府里抄了不少财宝,萧掌柜可有路子帮忙销了换成钱财?”
萧沅冷脸:“萧某可从不做倒买倒卖这等犯法的营生。”
“诶!”罗珩挠挠腮,“那不如你先接济我些,我先把这些财宝压在你铺子里。到时候事一了,我给你三分利钱,以我皇女的身份担保!签字画押都行,若是我违背,你就告到御前!”
绕来绕去,还是离不开萧沅手头的银子。
看罗珩的意思是非给不可,谁不知道大暄的皇帝也是个土匪,赊百官富商的账到今日也没还清,是个惯犯,装不得傻便做无赖。
现在她女儿也有样学样,出来招摇撞骗了。
萧沅是又余钱,但她自有打算,不想轻易给出去,打太极道:“我们这关系,谈钱见外!今儿我酒醉,算不得这些烂账,明日找个算盘咱们再说!”
都是千年的王八,罗珩今日可不准备放过她,非要在酒桌上把事定下。
可惜事出意外,两个人就着银子扯皮的时候,柳沧澜施施然进来坐在罗珩边上,凤眼微挑:“有好酒喝也不找我?”
罗珩拿不下萧沅,心里正烦,不耐道:“女人喝酒,你一个男人家待着做甚?”
“自是来问你们四方城发生的事情。褚尤的事情你们掺和了?”
柳沧澜的心思九转十八弯,罗珩自知瞒不过他,正想着如何应对,就听对面的萧沅先承认了下来:“我们一行是在四方城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