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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你是我的得力干将,她吕施居然那般害你,差点坏了大事。我就先替你罚罚她,剩下的还要萧掌柜亲自动手。”
萧沅肉眼可见的慌乱让她畅快,也期待她会作何选择。
萧沅沉着片刻,幽蓝的眸光一闪,袖中剑落在掌心。
不等所有人反应,她大步走过去,开刃那端在吕施期待的眼神下割开了她的喉咙,目光凶狠下手极快,利落送走了一条人命。
早有暗卫欲动,若当时萧沅对罗郁有何不轨之举,可就地斩杀。
“哎呀,萧掌柜你这是做什么?”
罗郁摇摇扇子瞧着这个比她高大不少却自甘在她面前低眉顺眼的混种女人,轻蔑之余还有狂妄。
她是礼亲王,有了这个身份谁又敢在她眼底做什么小动作。
萧沅将利器收回,单膝跪在她面前道:“原还担心王女想留着吕女君在跟前继续用,如此便死无对证,小人的心头恨也解了。这尸首不若王女也交由我处理?”
“那敢情好,本王也少了件事儿,”罗郁噙
着阴笑,“给萧掌柜端水,让她洗洗手。”
干燥闷热的夏季平添几丝潮气,风雨欲来。
出了礼亲王府,被热烈的日头一晒,萧沅将擦手的帕子随手扔给了在贵人门前乞讨的小孩儿。
帕子上的血迹并不会对它的价值有多少影响,买上一块,指不定这家人一年都不用再出门乞讨看人冷眼。
想当年她也是这般无知,以为攀上了高枝就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却还是受人掣肘。
从前她一人倒还好,如今有了软肋难免束手束脚,每行一步都得谨慎,以防万劫不复。
——
白若梅跟在萧沅身后回禀道:“今日是安乐帝卿回京后第一次宴饮百官,往来人极多。”
当然也邀请了萧沅入场。
罗珩也带着柳沧澜回了京,虽神龙摆尾还未现身,但幽都暗地里热闹极了。
过几日,六月中就是罗郁的生辰,每年这个结点她都会大肆操办一场,不知今年又会发生什么热闹事儿。
“那章纹的事儿可查清楚了?”萧沅凝神。
“北狄人自被打回去之后,与我大暄往来甚少。如今只能查出是个皇室徽纹,具体那一族就不知晓了。”白若梅拧着眉,从前萧沅不是对自己的身世不好奇,只是少时没能力,便暂且搁置了。
这几年她能力渐大,靠自己白手起家,也没那么在乎根在哪儿,不知为何突然有了兴趣。
萧沅从容道:“你再去找当地老人问问,当年可有北狄人在涿州建府修院。”
北方在北狄蛮人的侵占统治下,那几年一直水深火热,被迫留在原地的汉人就算不死对北狄人的怨恨深入骨血。
这么多年,留下的印记、史料几乎被毁光了,很少有人愿意提及那段屈辱的历史。
“是,”白若梅又问,“主子要应了安乐帝卿的邀约?礼亲王那边不会?”
“这事她还管不了我。”
其实萧沅去不去安乐帝卿府其实对她助益不大,不管和罗珩还是西南王孟箨,她都有意走私交关系,这种明面上的敷衍敷衍就行。
只不过入了幽都之后,她有意没再去过黎府,若再不寻个理由过去见见,只怕后院要着火了。
再说,这种小事若罗郁真有想法,她也有正当理由搪塞回去。
幽都门口,一行头戴斗笠的人拖着箱子进了城。
许焱虽去过不少地方,还是第一次见识幽都繁华,不免四处打量,兴奋异常,被他父亲轻轻一瞥才不敢乱跑。
他心里头自怀揣着小心思,倚到父亲身边撒娇道:“阿四还让我们到京城就去寻她呢,也不知她到了没有。”
他们这一路走得顺畅,原本计划初九到的,生生提前了好几日。
交了货就是自由身,多在京城住几天也无不可。
许攸心中有鬼,甚至跟他儿子想得差不多,只是不像许焱表现得如此肆无忌惮,也有另外的顾忌。
“那她可与你说了何处寻她?”
许焱愣住摇了摇头,许攸了然又道:“那你可想好了重新见到她要说什么,做什么。”
他哪里会想那么多,就是一道吃吃喝喝谈天说地,开心快乐就好。
许焱被爹爹问得哑口无言,讷讷了半晌,脸涨得通红。
许攸又像是对自己说的一般:“女人的话最是信不得,若她真有心,肯定会来寻你。”
“哦。”许焱垂头丧气,也没了胃口,纤瘦的腰身掐着腰封,干练飒爽,已是个长大的少年人,并非像小时候那样完全听父亲的话。
而此时罗珩也接到了许家父子入幽都的消息,不过他们这次押的货隐秘非常,打算静候背后雇主出现再露面,也有意看看,许攸愿不愿意放下傲骨,主动寻她。
情人之间的博弈总是如此小心眼,她喜欢追逐,却也享受追逐过后的臣服。
相比于她,萧沅在感情上坦率直白得多,相见便见想睡便睡。
状似热切在安乐帝卿府门口等了许久,萧沅才等到了姗姗来迟的黎府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