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0

车。

  涿州城之事似乎已成了前尘往事,黎霁怀瞧见萧沅目光微颤,又想起母亲一日回家提及,说礼亲王要帮着萧沅上门向他提亲,因此来问问他的意思。

  早已到了该出嫁的年纪,三年孝期可算是耽误了他。

  明明萧沅知晓了他这么多不堪,还托礼亲王这么大情面求娶,黎霁怀怎么会不感动。

  他甚至可以不在意萧沅曾经移情别恋到黎清欢身上。

  沈则从扬州折腾到涿州,刚回幽都便大病一场,但他还是想不通,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巧合,在对付黎清欢这件事上功亏一篑,反倒差点把自己儿子搭进去。

  他怀疑过萧沅,可萧沅的表现一直无可挑剔,总不好凭着妄想就给人定罪。

  而且黎霁怀也暂时寻不到合适的下家,又担心涿洲城的风言风语再次传到幽都,因此沈则在妻主面前对萧沅的态度很是暧昧,暂未下决断。

  萧沅把黎府两位公子皆扶下了马车,许久没牵到的手虽转瞬就收了回去,那微凉的温度还是让她回味了两刻,同她赌气。

  门口人多,不方便说话,萧沅也只同黎霁怀唠了几句家常,近日过得可好、可习惯幽都的天气之类。

  黎清欢只在旁边做个陪衬,又不是问的他。

  若论长相身姿,黎清欢皆高黎霁怀一筹,甚至全京城的官家男儿有几个能胜过他的,可惜这种名利场上看重的从来不是这些。

  让黎清欢狠狠出了次风头的便是下午赏花宴时,罗湜坐在主座特地问了黎清欢一嘴他的喜好,问他习不习惯这些北方点心。

  一下让很多在场的人都对这个名声不好的黎二公子上了心,相较之下安乐帝卿对同行的黎大公子显得极为冷淡。

  黎大公子也极力避着,不敢直视安乐帝卿。

  罗湜一走,黎清欢顿时成了香饽饽,被好多不熟识郎君围了起来,好不容易才靠净手的说辞脱了身。

  他倒也不排斥这些人的套话讨好。

  到了京城后黎远帆虽说与他不算亲近,但还是能感受到来自母亲的关爱,加上黎管家的照拂,他日子比在扬州好了不少,萧沅对他生活保障的影响也没有那么大了。

  而且萧沅求娶黎霁怀之事并非空穴来风,萧沅不来他也没机会当面问她。

  若萧沅真娶了黎霁怀,他总不可能抱着之前她给的田地铺子念着她过一辈子吧。

  伤心之余日子还得继续过,安乐帝卿的示好是他跃身的机会。

  京城里的安乐帝卿府不比涿洲城大,却建得精巧,回廊曲折,挂满了驱蚊虫的丁香。

  月刚东升,夜还不算黑,蓝衣女子正背靠在廊道的柱下候着,来之前也捯饬了一番。

  黎清欢顿在原地,低垂下脑袋不再上前。

  萧沅听见他的脚步便望过来,没动,戏谑道:“听说你最近过得极好,怎么到京城另寻了贵人做靠,便再用不着我了?”

  没成想人这么不禁逗,眼泪啪嗒没忍住就落了下来。

  不管之前想得再坚定,真见着人黎清欢还是只能咬着舌尖,颤声道:“萧女君都要娶亲了,竟还有闲心管我的事。我便是真寻到了她人,正好让女君少操些心。莫非女君要留着我坐享齐人之福,不肯放过我?”

  第50章 聪明光靠喜欢顶个屁用!

  泪止不住的往外涌,萧沅也没了老神在在,走过去给他接,温热地流了一整手。

  “这有什么好哭的?”她低声,宠溺的味儿换个人都能察觉,偏就眼前人不领情。

  黎清欢心思狭隘,哭声也小,只懂顾着他眼前一亩三分地,旁的如何他是一点儿也想不到。

  萧沅开头有意让他懂,让他的眼界开阔些,可还是如此不争气,总因着这些小事儿发作。

  便也罢了,她以后总归要把他留在身边,懂不懂也无伤大雅。

  猫儿养熟了就得磨人。

  不过,礼亲王真把她这件随口敷衍的亲事挂在了心上,她不算意外,就是太着急了。

  黎清欢抽抽噎噎的当口,萧沅脑子里已经把所有的线索都理了一遍,其中有错漏之处或是她还没来得及掌握的信息还待让白若梅和闻青去细查。

  六月十二那场生辰宴,是个关口,能看清罗郁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黎清欢心中欢喜萧沅的态度,不

  像从前他闹脾气哄都不哄一声,愈发恃宠而骄,哭腔道:“你真要娶黎霁怀?”

  娶谁于萧沅都是个权宜之计,跟罗郁面前表个忠心罢了。

  若是罗郁真包藏祸心,她也不愿跟着她造这个反。

  动荡半生,好不容易快稳定下来,不久的将来还会有夫郎儿女,惜着命呢。

  况且她看罗郁也没这个能耐。

  萧沅笑着刮刮黎清欢眼角的残泪道:“娶不娶也不是我说了算,礼亲王的意思。”

  黎清欢没话说了,仰头委屈看着萧沅。

  在他心目中,萧沅就是天,无所不能,什么事儿到了她手里都能解决,怎么会像他连婚姻之事都做不得主。

  “那你去同她说说”

  “说什么?”萧沅也乐了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