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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柳绿娥这么说,孟云禾百分百相信柳绿娥能做出这事儿。

  “这不妹妹我也没吃亏么,”孟云禾好声安慰柳绿娥,“柳姐姐,你没有因这事儿跟武信侯吵架吧。”

  “怎么可能不吵!”柳绿娥一脸的理所当然,“他像一只阴沟里的老鼠一般畏畏缩缩,居然能看着旁人欺负你们,我差点就要把他休了!还好妹妹你有本事,但这也不代表着我能原谅他!”

  “那毕竟是在天子跟前,大殿之上”孟云禾笑得也有丝尴尬,“也不是想说什么便能说的毕竟也不是在市井之上嘛”

  “妹妹,我知晓你心好,你不必为他说话。”柳绿娥柳眉倒竖,拍拍孟云禾的手,“总之你和舟哥儿是我罩着的,日后我见谁欺负你们,我撕烂他的嘴!那端王也算是咎由自取,竟欺负到我家里人头上来了!”

  柳绿娥话音刚落,突然一辆装潢低调的马车停了下来,一男子从车上躬身走下,听闻柳绿娥的话挑了挑眉,显是将柳绿娥的话听了进去。

  柳绿娥突地就变了脸色,孟云禾鲜少见天不怕地不怕的柳绿娥露出这样的神情,不禁顺着柳绿娥的视线好奇地转过头。

  只见来者面容白皙,五官姣好,虽然只见过他一面,但孟云禾还是一眼就将他认了出来。

  这不是太子又是谁?

  “见过太子殿下。”

  孟云禾和柳绿娥齐齐对太子行礼,太子模样倒是随和,朝二人招招手,好像一点儿也不计较她们方才议论皇室中人。

  “不必多礼。”太子面容温和,“孤听闻武信侯夫人举办了击鞠会,也想凑个热闹,夫人不介意吧?”

  柳绿娥有些诧异,但便是她胆子再大也不敢拒绝太子啊,她摇摇头:“妾身自然是不会介意的,只是妾身家这地方儿小,妾身怕委屈了太子殿下。”

  “武信侯夫人哪里话。”太子摆摆手,笑得温和,“谁人不知,这武信侯府喜好蹴鞠,这府中场馆也是最大的。孤听闻武信侯府举行这击鞠会,便不请自来了,说到底是孤给你们添了麻烦才是。”

  这太子言语之间如此客气,倒是叫孟云禾有些始料未及,但当日司鹤霄受刺之事孟云禾眼波流转,想起宫宴上太子对她莫名的笑意,她心头终是笼罩着一层阴云。

  柳绿娥不敢迟疑,当即迎着太子走进去,孟云禾牵着司语舟,远远跟在后面,太子却主动放慢脚步,看向司语舟,眼中俱是慈怜。

  “小公子又长高了不少。”

  “多谢太子殿下夸赞,小孩子本就一天一个模样。”孟云禾笑着说。

  “大奶奶,”太子似乎是迟疑了一下,“当日小公爷遇刺,终究是跟我皇室有关,孤在此代端王给你们致歉。”

  孟云禾十分诧异,忙低头说:“这叫妾身如何受得起,再说端王是端王,殿下是殿下,如何能混为一谈?”

  “大奶奶当真这样觉得吗?”太子神情试探,却有些不敢直视孟云禾的眼睛,“若是当日之事,与孤有关呢。”

  孟云禾也正色望向太子:“那,太子殿下问心无愧吗?”

  太子一愣,不知孟云禾为何要这样问。

  “只要是殿下问心无愧,”孟云禾笑了笑,“那妾身便当真是这样觉得。”

  太子又愣了愣,随后他微微俯身,轻轻摸了摸司语舟的头。

  司语舟一向最讨厌旁人触及他的脑袋,但他现在已然聪明了许多,也收束起了往日里的张牙舞爪,他知晓眼前这人他根本惹不起,因而便老老实实地叫太子摸了头。

  还好太子倒没得寸进尺,望着司语舟眼中流过怜爱,便跟着柳绿娥进了去。

  孟云禾看司语舟绷紧的身子,不觉好笑:“辛苦你了语舟。”

  “无妨。”司语舟也有些郁闷,“我现在也没那么傻了,知晓有些人是我开罪不起的。”

  “一会娘给你奖励。”孟云禾牵紧司语舟的手,“走,我们去一展宏图!”

  太子也来参加击鞠赛的事儿,令人始料未及,但不知怎的,这消息不胫而走,本来宾客稀少的武信侯府一时之间人满为患,各家各户都提着贺礼前来拜访,想一起参加击鞠比赛,其中更不乏一些世家贵女。

  太子再过两年便到了娶妻的年纪,如今太子是继承大统的唯一人选,皇后又深得圣心,也难怪这些世家贵女如此时候就按捺不住了。

  只是她们环佩叮当,珠环翠绕,又哪里像是要来打马球的模样?虽然这些人都不是空着手来的,但柳绿娥是个直爽性子,她本来就是邀请来的自己亲朋好友,想着大家伙在一块儿好好聚聚,尽心玩乐,如今倒都被她们给破坏了,柳绿娥的脸色可当真是臭的厉害。

  但太子在这,她又不能说什么,只能将鞠杖挥得猎猎生风,那些花枝招展的女子为了在太子面前展示自己,但凡会些骑术的就光彩夺目地上场,但统统被柳绿娥打得形容惨烈。

  孟云禾与柳绿娥一队,可当真是沾足了柳绿娥的光,她现在骑术精通,但这击鞠的技艺却是平平,还好柳绿娥厉害,一路宛如开了挂般,将其他人都逐个击败,一连比了好几场,他们每一场都是以绝对的高分遥遥领先。

  柳绿娥额上香汗连连,豪爽地坐下擦了一把子汗,宁冲山立马拿着茶水上前,柳绿娥也没瞧宁冲山一眼,直接端碗豪爽饮尽。

  孟云禾也当真是佩服柳绿娥,这般粗鲁的举动被柳绿娥做出来,却依旧赏心悦目,孟云禾也觉得热得紧,刚拿出巾帕擦了一把汗,便见一只水波游鱼碗到了她面前。孟云禾惊喜抬眸,果真见着司语舟一脸别扭,正端拿着那只碗。

  “看你方才出了那么多汗,这么拼命做什么,随便应付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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