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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身往外走,他随口喊着:“斐儿?”
腰身一紧,他被何晏霆横抱起:“唔。”
他问抱着他的何晏霆:“这是哪?”
“京城。”
臧海清开始踢踏着,挣扎着:“何晏霆你是疯了吗?你绑我回来?”
何晏霆冷冷的挑眉:“那我该怎么让你回来?”
他如鬣狗冷冽的目光看着臧海清,他又问:“你怎么才会跟我回来?”
他几乎无法抑制自己的怒火,他咬着牙说着:“你在那里潇洒自在的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想起过我吗?你和别的男人过日子的时候,我在观音堂前长念阿弥陀佛,我跪的双膝都发软发麻,我都不肯站起来,我怕我不诚心的话,你回不来。”
他抬起眸子的时候,臧海清看到了里面猩红的眸子,和那种委屈到极致的神色:“我怎么知道你不要我了。”
臧海清心脏蓦地颤了一下,那个傻子臧海清仿佛还在,他甚至想要蹲下身子抱抱眼前的何晏霆,可他怎么能这么做?
他转过身不去看何晏霆:“对,陛下,我不要你了。兴许之前的臧海清会不顾一切的要你,但那不是我。”
何晏霆大力的将他转过来:“所以呢?”
他气昏了头,发了狠的大喊:“我会让你变成那样,不顾一切的。”
臧海清突然觉得好无力,他讨厌不被尊重的态度,他抬起眼看着何晏霆:“我猜猜你是怎么想的。”
“把我再弄傻一次?”
何晏霆咬着牙,使劲忍耐着,生怕说出什么让臧海清误会。
臧海清继续说:“你当然敢了。”
那种冷冰冰的眼神,像极了陌生人,何晏霆无力的说:“别这样看我。”
“求你了。”
臧海清继续问他:“那该怎么看你?”
五年前那个冷漠不把臧海清当回事的何晏霆在乞求傻子的爱意。
何晏霆认了栽,他小声地说:“你这样看我,让我觉得极其狼狈。”
可他慢慢的抬起头看向臧海清:“可朕是皇帝,九五至尊,在这大启朝无人敢忤逆朕,怎么能狼狈呢?”
趁着臧海清还未反应过来,一副沉重的镣铐铐在臧海清手上,臧海清喊了一声:“你干什么?”
“时间还长。”
“你总有一天会回心转意。”
臧海清晃了晃镣铐:“这是什么?”
“镣铐。”
何晏霆挑眉吻了吻镣铐:“你别想逃。”
他要用镣铐铐紧了他的娘子,他不容许他再离开他半步。
臧海清害怕的后退:“你个疯子,你到底要怎么样?”
何晏霆看着他,摸了摸他的脑袋:“把之前爱我的臧海清找回来。”
臧海清紧紧的盯着何晏霆看:“何晏霆,你爱的是一个虚无缥缈不存在的人,他只是我受伤了才出现的,我本该是现在这样的,知道吗?”
何晏霆勾唇笑着:“朕知道,你若是不受伤,现在是状元或者探花了,兴许许配了哪家权贵的天坤,根本不会看我这个落魄皇子一眼对吗?”
臧海清怒视着何晏霆:“对,我一定不会和你有任何交集。”
何晏霆走上前就含着了他的唇,用一个差劲的吻,堵住了臧海清的话:“别说了,乖乖。”
他指着自己的心口:“我疼。”
第35章
北方无雁往, 寒风穿堂过,何晏霆在偌大的承明殿里站着,风将他的衣角吹起, 他目光冷冽如寒夜, 微微眯起。
他冷冷的转过身看着身后的榕膺,榕膺身子柔弱,他冬天里总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但看起来还是那般的消瘦。
何晏霆打量着跪在地上垂着脑袋的榕膺:“他病好了。”
榕膺依旧不敢抬眼,这些年来他在何晏霆身边深知何晏霆的暴戾恣睢,他继续垂眸。
何晏霆踱步到榕膺身边, 拽着榕膺的发梢, 微微掠过:“你医术如此高明, 治好了他, 果然是妙手回春, 扁鹊在世。”
榕膺头上有了细密的汗,他并不能抬手擦去:“奴婢不敢。”
何晏霆看了一眼榕膺,声音又冷了几分:“他有没有可能…”
“再一次变成之前那样?”
榕膺蓦地抬头, 他有些惊慌的看着何晏霆:“陛下…”
何晏霆走到榕膺面前,捏着榕膺的下巴, 好整以暇的问着:“朕问你,有还是没有?”
榕膺看着何晏霆点头:“有。”
但最后还是一字一句的说:“但伤及根本,恐不能常人之寿而终。”
何晏霆念念的说:“不能常人之寿?”
风起又一次吹动他的衣角,他抬手按着,他想到了五年前在边境的时候, 臧海清在他面前穿的单薄,身上的白衣被风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