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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臧暨笙在沙场历练了几十年了,早看不惯旁人着急忙慌毫无定力的样子,他微微蹙眉:“急什么急?火烧屁股了?”

  吴泰把手中的信展开,匀了一口气:“京城的信儿!”

  臧暨笙瞥了吴泰一眼:“谁的?”

  “榕…榕大人…”

  西北残破的城楼在远方, 有寒风打来, 吹落了一块儿土石, 掉落在地扬起来了一阵风沙, 臧暨笙晃了晃神, 他怎么也没想到是榕膺给他来的信,他的嗓子都嘶哑了:“什…什么…呈上来…”

  “宝贝亲亲连晟将军亲启,榕膺敬上。自京城一别, 奴自思之甚重,辗转难眠, 三日不见,思如发狂,可否于腊月初十放宫假之时,在京相会,榕膺。”

  他一字一字的看着, 浑身上下都叫嚣着暖意,在这寒冷的西北,他这股子由内而发的暖意真是难得。

  他记得他走的时候, 那人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身,白的接近苍白的脸颊,莹莹如玉的眸子紧盯着他看。

  那人在期盼他归来吗?

  吴泰看着愣神的臧暨笙小心翼翼的说着:“大人?您还好吗?”

  臧暨笙缓过神来,捏紧了信放在自己的胸口:“出去…在我营帐里做什么?”

  吴泰便立刻转身要离开,又被臧暨笙叫住了:“站住!”

  吴泰转身不解的问臧暨笙:“怎么了将军?”

  臧暨笙长相颇俊美,常年的征战磨去了他的白净,让他变得极其的俊朗:“本将军打算回京探探亲了…”

  吴泰愣了一下就问:“啊?什么时候?”

  “越快越好,你去打点一下…”

  吴泰点头:“是。”

  小六子是刚来这边跟着将军的,今天轮到他站岗,还没多熟悉营内,就听见臧暨笙在营帐内放肆的笑声。

  阿陈要和他轮岗,刚来也听见了臧暨笙的声音:“什么声音?”

  小六子小声说:“将军的笑。”

  “这笑的真骇人呢。”

  阿陈逗小六子:“好啊你个小六子都敢嘲笑将军了,小心我报给将军,给你治个罪。”

  话都还未说完,臧暨笙就掀开帘子出来了,小六子和阿陈心虚的跪了下去:“将…将军…”

  臧暨笙看都没看,手里拿着一封信,边看边笑,给小六子和阿陈看傻眼了。

  阿陈咂咂嘴:“小六子,这真是千年老树开了花,阉了的公猪发了浪,咱们这将军笑的瘆人呢。”

  何晏霆这些时日气色都比寻常好了太多,脾气也越发的好了,大殿里的百官都纳了闷了,这皇帝何时转性子了?

  何晏霆现下一下了朝就往承明殿奔,生怕他的心肝宝贝跑的没影没踪。

  他刚到承明殿就听见小兔崽子没心没肺的喊着:“嘿,你摇骰子摇的还行啊,怎么运气那么好,赢了我那么多把?”

  小兔崽子摸着一个小太监的手摇着骰子。

  小太监老老实实的说着:“奴才家中原是开赌场的,小人从小就在赌场混着开骰子。”

  臧海清开心极了,他指着小太监:“那你帮我摇六个花。”

  “是。”

  何晏霆抿唇,他微微眯起眼,观澜一般的眸子看向臧海清,他沉声说:“怎么那么会摇?”

  小太监吓得立刻跪下:“陛…下…”

  何晏霆走近臧海清,他拉起臧海清的手,拿出帕子给他擦拭:“清儿这是做什么?他们脏,别让他们碰你。”

  小太监撇撇嘴,谁敢碰啊,明明是臧海清碰的,哼。

  你们厉害,你们说得对。

  臧海清摇了摇手中的骰子:“这都看不出来吗?”

  臧海清纤细的手腕系着红绳看起来更是糜奢,何晏霆轻轻的说:“看出来了,清儿真是好兴致,都能在皇宫开赌场了。”

  何晏霆碰了碰他的红绳,指尖划过臧海清的肌肤,冰凉润色,他许久未尝过的味道,他都馋极了。

  臧海清推着何晏霆:“别碰我。”

  臧海清的一绺发丝被汗打湿沾在脸颊,何晏霆轻轻给他拨开:“清儿玩的累了吗?都有汗了。”

  臧海清咬着牙看着何晏霆:“你…”

  何晏霆这副皮囊真是容易迷惑人,让人看了都想缠上去,要不是臧海清之前摔了大跟头,他说不定又沦陷了,可是他的眉眼好俊朗,臧海清在想。

  何晏霆看着臧海清海棠一般的腮,他抿唇:“清儿你…脸红…了…”

  “清儿总是撩拨我…”

  臧海清抬眼看着何晏霆:“谁撩拨你了?”

  淡淡的芙蓉香从臧海清的脖颈传来:“桃花面芙蓉香,怎么不算撩拨我。”

  臧海清心虚的低下头:“胡说,真是扰了我的兴致。”

  何晏霆移不开眼睛,他心都快化了,他算是知道自己真是爱极了臧海清:“那给清儿讲个让你有兴致的事儿。”

  臧海清蹙眉:“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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