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msp;纪淮舟:“侯爷想让我说什么?”

  霍少闻:“殿下不知?”

  纪淮舟默然,摸上霍少闻臂膀,用行动代替言语。

  霍少闻不动声色看他。

  纪淮舟手指自那结实有力的臂膀一路向下,握住霍少闻的手,触到他略带湿意的指尖,纪淮舟手指微缩。

  顿了顿,他若无其事牵着那只手往前。

  就在相握的两只手即将落在纪淮舟身上时,霍少闻眼神一凛,拾起床间散落的衣衫将纪淮舟裹住。

  “待在屋里,别出来。”

  床帐微晃,霍少闻的身影刹那间消失无踪。

  与此同时,屋外传来一阵打斗声。

  纪淮舟慢悠悠地下了床,将屋内灯盏燃起。走到立柜前,从中取出一条干净的亵裤。

  他重新穿好衣衫,倒了杯茶水润着喉头。

  “差点忘了那个蠢货今夜会派人来杀我。”纪淮舟摇头,转头望向黑漆漆的屋外,喃喃自语。

  “今夜你是特意留下来保护我吗?”

  -

  霜华宫。

  纪泽元在殿内来回踱步,时不时往外瞟一眼。

  贴身内侍的身影终于出现在殿门处,他焦急迎上前,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

  内侍没说话。

  纪泽元察觉不对,仔细一瞧,只见内侍面如土色,腮帮子上的肥肉不停地抖,豆大汗珠自额间滑落,掉进眼里他也不敢擦。

  纪泽元心道不好:“出什么事了?”

  内侍往旁边移了移。

  满面怒容的美丽女子出现在纪泽元视线中,纪泽元吓得一哆嗦,嗫喏道:“母妃。”

  许贵妃踏入殿中,身后大门缓缓关闭。

  纪泽元暗道倒霉,讪笑着打算如往常一般蒙混过关,孰料许贵妃走上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竟然派人去杀那瘸子,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货!”

  纪泽元的头被打得猛地偏向一旁,他不敢置信地捂住火辣辣的脸,脑袋发懵。

  从小到大,这是母妃头一次打他。

  纪泽元呆立片刻,由不敢置信转向暴跳如雷:“为什么不能杀?你不也杀过他吗?”

  许贵妃听到他的后半句,瞬间脸色大变,她一把将纪泽元拽向里间,压低声音吼道:“你在胡说什么?”

  纪泽元愤愤不平:“我没胡说,我亲眼看见的!那年是你让人买通司乘局的王放,给那匹马做了手脚,才使纪淮舟坠马成了瘸子。”

  几句话砸得许贵妃头晕眼花,她站立不稳连退好几步,撞向不远处的木椅,后腰传来一阵尖锐疼痛。许贵妃无力地落在椅中,艳丽面容间浮现出一道裂痕。

  此事她做得极为隐蔽,没想到竟被纪泽元看到了。

  难怪那年之后,纪泽元就变得行事狠辣,更不把人命放在眼里……

  纪泽元看见母亲备受打击的模样,语气缓和了些:“母妃,我没动用外祖父的人,找的都是犯了事的亡命之徒,他们不会查到我头上的。”

  许贵妃苦笑着抬头:“你可知有多少人盯着我们?纪淮舟前脚得罪你,后脚就死在府中,即使不是你做的,他们也会找名头安在你身上。你倒好,自己给他们送把柄。”

  纪泽元一心只想给自己的爱宠们报仇,完全没想到这回事,听母亲一席话,他也慌了:“那该怎么办?”

  “放心,我将那些人拦下了,以后你不许再轻举妄动。”

  许贵妃镇定下来,抚平被攥皱的衣袖,起身走到窗前望向宫外。

  不知为何,她心中隐隐有几分不安。

  -

  青筠别庄。

  打斗声渐息,霍少闻踏着寒风走入屋内,递给纪淮舟一枚玉符。

  “从刺客身上搜到的。”

  纪淮舟仔细端详那枚玉符,在烛光下,玉符正中一只白虎若隐若现。

  纪淮舟笑了:“安国公府的信物。”

  “如此拙劣的栽赃,”霍少闻目光锐利,“看来有人想坐收渔翁之利。”

  纪淮舟转身步向座椅。

  霍少闻跟在纪淮舟身后,影子被烛火一寸寸拉长,悄然将纪淮舟吞噬。

  纪淮舟掀袍坐下,仰望着伫立在身前铜墙似的人,面露疑惑:“侯爷?”

  霍少闻垂眸,视线投向被笼罩在自己暗影中的纪淮舟,目光锐利:“你可曾故意引诱五皇子刺杀你?我要听实话。”

  纪淮舟十分无奈:“真没有。”

  他看着正用怀疑的眼神打量他的霍少闻,叹了一口气道:“既是盟友,有件事我应当告诉侯爷。”

  “老五从没吃过这么大的亏,照他的性子肯定会报复我,于是我让霜华宫的眼线盯着他,不料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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